第十八章 白虎問詢
仲啟跟隨者周復的腳步來到了守靜殿,一路上周復什么都沒有說,仲啟也不敢多問。只是想了想自己最近有沒有闖禍。
守靜殿中人很多,有幾個他還不認識,但是其中的一個他好像在小胖的玄微日報上見到過畫像。
諸葛正站了出來對仲啟說道。
“仲啟,這三位是玄微司來調(diào)查青鳥遇襲之事的,當然你也在現(xiàn)場,他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你如實回答就行?!?p> 仲啟看了眼太公,姜太虛對他點了點頭,仲啟跟著點了點頭。
“知道了,諸葛院長?!?p> 趙永看了眼柳景,柳景點頭示意。他徑直走到仲啟的面前,仲啟往后退了兩步,這個人看起來有點兇,不是那種很好相處的人。
柳景開口問道。
“當時你是怎么到現(xiàn)場的?”
“我會化蝶術(shù),趁著老師們不注意飛過去的?!?p> 柳景則是搖了搖頭。
“撒謊可不是好學生,變化之術(shù)不是你這個年紀的學生可以學會的?!?p> 仲啟想要出口辯解,姜玉上則是搶在他之前說道。
“仲啟有一些機遇,他的確會化蝶之術(shù)?!?p> 柳景嘴角露出輕笑,卻是不去管姜玉上,他繼續(xù)看向仲啟。
仲啟被他盯的有些害怕,但是想到太公還在這兒,他還是倔強的說道。
“我就是會化蝶術(shù)。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施展這個法術(shù)給你看。”
柳景點了點頭,仲啟氣呼呼的搖身一變變成了蝴蝶,然后又變了回來。
柳景看完后則是繼續(xù)說道。
“你當時看到了什么?”
“當時看到青鳥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我就變成蝴蝶飛了過去。我到的時候?qū)O院長已經(jīng)在救治那只青鳥了,那只青鳥的翅膀上有一個血洞,它滴下來的血都是黑色的,地上的草坪碰到黑血都蘆葦了。”
“就這么多?”
仲啟想了想繼續(xù)說道。
“然后又飛過來七只青鳥,其中領(lǐng)頭的那只想要一個說法,之后太……姜院長就來了,我也被姜玉上老師帶走了?!?p> 柳景想了想繼續(xù)說道。
“你還記得領(lǐng)頭的那只青鳥說了什么沒?”
仲啟搖了搖頭。
“記不太清了。”
柳景則是步步緊逼,他身上顯露出的氣勢讓仲啟很是難受。姜玉上有些惱火,他看了眼祖父,姜太虛只是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柳景往前踏出一步,離仲啟更近了,仲啟想要后退,但是卻被他抓住了肩膀。
“把你記得的都說出來!”
仲啟看了著肩膀上柳景的右手,想要掙脫出來,但這只手卻穩(wěn)若泰山。
“我都說了記不得了就是記不得了!你想知道就去問諸葛院長和姜院長!”
“告訴我你知道的!”
姜玉上卻是忍無可忍,走上前來一把抓住柳景的手。
“放手!我外甥不是你的犯人!柳景!”
柳景松開了手,只是好奇的看著仲啟,這是姜玉上的外甥,也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他還沒聽過姜玉上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可那個女人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有出現(xiàn)了。
趙永也是略有所思的看著仲啟,姜玉上的外甥,這身份可大可小,但是終究還是需要謹慎對待。
李繼圣看向姜太虛,問道。
“玉雨那丫頭找到了?”
姜太虛撫了撫胡子笑著點了點頭。
“恭喜恭喜!”
姜玉上摸了摸仲啟的腦袋,對他說道。
“將你聽到的都告訴他?!?p> 仲啟點了點頭,但他還是有點生氣的說道。
“當時那只青鳥一直說讓道院給他一個解釋,還說了懸圃、華什么先生的、玉京山一脈什么的。具體的我也聽不懂他說的話,所以就記得不太清楚。”
柳景聽完后轉(zhuǎn)頭看向趙永,趙永點了下頭,柳景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仲啟也被姜玉上帶到了守靜殿外。
“有事沒?”
仲啟搖了搖頭,開口問道。
“舅舅,那個人是怎么了?一點都沒有禮貌。”
“沒事,他是都察府的白虎使審問犯人審的習慣了?!?p> “可我又不是犯人?!?p> 看著不滿的仲啟,姜玉上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回去上課吧?!?p> 仲啟點了點頭,便晃晃悠悠的往教室走去。姜玉上看著外甥,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還真是抓住一分一秒的在光明正大的偷懶。
姜玉上嘆了口氣又走進了守靜殿,一進來他便對著柳景質(zhì)問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對一個學生有必要這樣嗎?”
柳景好像在想著什么一直不說話,趙永見狀出來打了個哈哈。
“柳景有分寸的,他也沒動用法術(shù),玉上兄你消消火。”
姜玉上輕“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著他們。
趙永則是看向了姜太虛,問道。
“姜院長,剛才那個學生是您的外曾孫,也就是姜玉雨的兒子?”
姜太虛點了點頭。
“那他的父親是?”
姜太虛站起了身子,環(huán)視了一圈場中的眾人。
“仲啟的事我自有安排,你們無需操心。他父親就是你們想象中的那位?!?p> 說到這里,柳景也抬起了頭,神色有一些奇怪。
“關(guān)于這個孩子,我不希望有人打擾他的成長,你們當是老朽的威脅也好,請求也罷。但請諸位給我一個面子?!?p> 說完姜太虛對著眾人抱拳行了一禮,眾人也回禮。一切盡在不言中,姜太虛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無論如何他們是不會去管仲啟的事情了。這是典型的吃力不討好。
李繼圣則是說道。
“那勞煩諸葛院長帶路,帶我們?nèi)タ纯窗赴l(fā)現(xiàn)場以及那只青鳥的情況吧?!?p> “李老言重了,這是正的分內(nèi)之事,各位請跟我來?!?p> 玄微司到三一道院調(diào)查的事情并沒有引起什么波瀾,大多數(shù)的學生都不知道玄微司曾經(jīng)來過道院。
許磊拿著份玄微日報,對仲啟他們說道。
“玄微日報上公布了玄微司的調(diào)查結(jié)果?!?p> 仲啟他們放下了筷子。
“他們怎么說的。”
君北離不假思索的說道。
“不外乎天災人禍唄,他們還能說什么?”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君北離。
“怎么了?難道不是這樣嗎?”
眾人又看向許磊,許磊點了點頭。
李長樂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從來都不關(guān)注這些事情嗎?你怎么知道玄微司的處事風格?”
“這些地方都這樣,君子國那里也是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 李長樂又看向了仲啟,她不知道已經(jīng)是第幾次問仲啟這個問題。
“那天玄微司還問了你別的沒?”
仲啟深吸一口氣,鄭重的說道。
“沒有!真沒有問我其他的事情,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下次能換個問題嗎?”
唐文摸著下巴,瞇著眼好像在沉思著什么。
“我覺得這件事和懸圃脫不了干系?!?p> 李長樂對著自己的右手哈了口氣。
“說點人話,要不然我就揍你!”
唐文抱住腦袋趕忙說道。
“仲啟都說了他聽到青鳥提到了懸圃的事情,說明這事肯定和懸圃有關(guān)啊!難道不對嗎?”
雖然唐文抱著后腦勺,但李長樂這次拍的是他的額頭。
仲啟他們這一次都沒有可憐唐文的意思,因為他說的真的是廢話。
“依我說我們還是該再探一次玉虛林?!?p> 李長樂翻了個白眼。
“你忘了上次了?”
仲啟尷尬的撓了撓頭,狡辯道。
“上次是準備不周,這一次準備好一點肯定能找到懸圃!”
“依你的說法,懸圃就在祭壇之上,而祭壇上是一只妖王。你覺得你怎么準備可以逃過那只妖王的眼睛?”
仲啟嘆了口氣,看起來懸圃對他們來說是個死結(jié)了。進又進不去,不進去也就斷了線索,真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