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來到了五月,天氣也漸漸地炎熱了起來。
“有進展了嗎?”
翟非搖了搖頭,四人看到翟非搖頭也都唉聲嘆氣。
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調(diào)查那種蜂鳥的來歷,仲啟的直覺告訴他,青鳥之死肯定和那種“蜂鳥”逃不了干系。但是他們翻遍了藏書閣有關于精怪的記載,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蜂鳥”到底是什么。
李長樂認真的對仲啟說道。
“我覺得我們不應該懷疑林長老,他人一直很好,這件事肯定和他無關?!?p> 仲啟也是表情嚴肅。
“我說過了,我沒有懷疑林長老,我只是覺得那件事和蜂鳥有關?!?p> 李長樂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不,你一直都在懷疑林長老?!?p> 其他三人聞言也看向了仲啟,仲啟嘆了口氣。
“好吧,我承認我在懷疑林長老。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么好奇怪的?”
仲啟站了起來,圍繞幾人度著步子緩緩的分析道。
“我親眼見過青鳥的尸體,我能確定它沒有受傷。而林長老的那只蜂鳥又剛好帶毒,更加巧合的是,那只蜂鳥什么時候不走,為什么出了事就不見了呢?”
“林長老說了,那只鳥還沒有成年,沒有能力搏殺青鳥?!?p> 仲啟手背敲打著手心,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只青鳥也沒有成年!而且,他為什么要隱瞞那只蜂鳥的情況!”
李長樂聽到仲啟的語氣也有點生氣,她站了起來看著仲啟。
“林長老肯定有他自己的考慮才不和我們說的!”
“那我也有我自己的考慮!”
仲啟說完,李長樂憤怒的轉(zhuǎn)身離開了秘密基地,摔門而出。
翟非給了唐文一個眼神,唐文趕忙爬起來追了出去,君北離拍了拍仲啟的肩膀也出門了。
仲啟抹了把臉看向了翟非。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翟非點了點頭。
“是有點?!?p> 翟非站了起來和仲啟并肩而立,他認真的和仲啟說道。
“仲啟,這件事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們只是一年級的學生,就算真的查到了又能怎么樣?學院有這么多學長和老師,還有姜院長在,輪不到我們來管?!?p> 仲啟揉了揉太陽穴。
“我感覺這件事和去年玉虛林的事隱隱有著一些關聯(lián)。而且,道一和我說了,最近一段時間姜院長都不在道院?!?p> 仲啟感覺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從寒假期間父母的態(tài)度以及姜太虛不在道院就出事,他隱隱覺得這里面有很深的水。
翟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知道嗎?你現(xiàn)在根本不像一個十三歲的學生,反倒和你們的周院長挺像的?!?p> 仲啟聽完他的話也笑出了聲。
“那只蜂鳥的來歷為什么查不到?《山海經(jīng)》也沒記錄這種精怪,它不是號稱一書道盡天下事嗎?”
翟非搖了搖頭。
“原版的《山海經(jīng)》或許是這樣的,但我們手里的那本是經(jīng)過重新編排的,它被刪減了很多內(nèi)容?!?p> 仲啟看向了翟非,不解的問道。
“為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是因為這么多年來修真界發(fā)生了很多改變吧。記得林長老和我們說的名為類的妖精嗎?”
仲啟點了點頭。
“就像類一樣,很多精怪都已經(jīng)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自然也就沒有了出現(xiàn)在課本上的必要?!?p> 說完之后,兩人都沉默了。過了很久,仲啟突然說道。
“或許我們可以去問問任老師?!?p> “你覺得她會告訴我們嗎?”
仲啟想沉思了片刻。
“我們可以畫一些精怪的畫像裝作去問她問題,這樣她應該不會發(fā)覺我們真正的意圖。”
翟非沒辦法,只能幫著仲啟畫精怪的畫像。他感覺這些事情根本就和他們無關,仲啟已經(jīng)入魔了。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執(zhí)著的去想這件事情。
但誰讓他們是朋友呢?
……
仲啟敲了敲任司理的門。
“請進?!?p> 運氣很好,任司理在辦公室中。仲啟看了眼翟非,翟非點了點頭,兩人便推門而入。
辦公桌前,任司正理翻閱著書籍,抬頭看了眼進門的是誰??吹绞侵賳⒑偷苑呛?,她還是蠻好奇的。這兩位學生雖然精怪課的成績都不錯,但是從沒有來過她的辦公室。
“找我有什么事嗎?”
仲啟拿著幾張畫像走到辦公桌前。
“老師,我有一些精怪不認識,想向您請教一下。”
任司理饒有興致的看了看仲啟,又看了看翟非。翟非有些緊張,眼神不斷地躲閃。
任司理不知道他們倆在搞什么鬼,她輕笑一聲,和藹的說道。
“說吧,希望我能幫助到你們?!?p> 仲啟欣喜若狂。
“謝謝您?!?p> 緊接著他拿出了手中早就準備的好的畫像,一張接著一張的遞給了任司理。
“貓首人面一腳,這是橐蜚。傳聞服其肉不畏雷?!?p> “嗯,四翅獨眼犬尾,這是囂。傳聞食之已腹痛。”
“蛇形四翅六眼三足,這是酸與。它的出現(xiàn)往往都預示著恐懼。”
……
仲啟不斷的拿出翟非畫的畫像,不得不說翟非的畫工很是出色。
仲啟面不改色的遞出了那張蜂鳥的畫像。
任司理拿起了這張畫像,直接說道。
“蜂狀鳥身……”
話還沒說完,任司理就看向了仲啟,晃了晃手中的畫像問道。
“你從哪里得知的?”
翟非更加緊張了,倒是仲啟依然面不改色。
“我之前在林長老那里受罰的時候曾經(jīng)見到過,這段時間我查閱了一些資料,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有關它的記載?!?p> 任司理笑了笑,繼續(xù)問道。
“你知不知道它有劇毒?”
仲啟點了點頭。
“知道,林長老和我說過?!?p> 任司理撕掉了畫像,一會兒看看仲啟,一會兒看看翟非,她也不說話,就這么一直看著他們倆。
“你是不是懷疑青鳥的死和這種鳥有關?”
聽到這話后仲啟看了眼翟非,兩人臉色都變了變,不知道怎么被任司理知道的。
“沒有,我只是覺得好奇罷了?!?p> 任司理揮了揮衣袖,兩張椅子出現(xiàn)。
“坐?!?p> 兩人坐了下來,任司理繼續(xù)說道。
“你的膽子很大,仲啟同學。”
“我……”
任司理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同樣你也很聰明。那天你是唯一一個見到青鳥尸體的學生,當時要不是諸葛院長抓住了蝴蝶,我還不知道那居然是你變得?!?p> 仲啟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
“一個小法術,不值一提,老師。”
任司理搖了搖頭,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良久她才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年紀大了容易走神?!?p> 仲啟和翟非哭笑不得,你明明還很年輕好不好?整個道院就你最年輕了。
“我可以告訴你那只鳥的事情,就當是老師為學生答疑?!?p> 仲啟和翟非相視皆很高興。
“但是,青鳥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老師們自然會處理好的。你們能做到嗎?”
仲啟皺著眉目,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了一句。
“老師,青鳥的事和那種鳥有關系嗎?”
任司理好奇的看著自己這個學生,不明白他為什么對這件事情這么的執(zhí)著。
“你為什么一定要調(diào)查這件事情呢?”
仲啟低著頭不說話,任司理也拿他沒有辦法。
“好吧,你不想說可以不說。但是,如果你們想知道那只鳥,就必須向我保證不再去調(diào)查這件事。能不能做到?”
仲啟無奈的點了點頭,他也是沒了辦法,先答應下來再說吧,反正自己不是君北離,出爾反爾也沒什么的。
“那種鳥名叫欽原,螫針劇毒,螫之即死?!?p> 仲啟滿臉期待的看向了任司理,但說完這幾個字后,她便不在說話了。
“沒了?”
任司理笑著點了點頭。
“沒了,就這么多。不是什么知識都能在課本上找到的。”
“為什么?”
“有一些事情少一些人知道會更好。好了,我已經(jīng)說的夠多了,你們倆記住今天的保證,不要去管這件事了?!?p> 說完,便將兩人趕出門去。
在仲啟關門的時候,任司理還是說了一句。
“這件事和欽原無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