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丁藍(lán)
次日凌晨江汀蘭醒來時懷卿已經(jīng)不見了,望著冰涼涼的空位和窗外的鵝毛大雪,江汀蘭若有所思。
“卿卿,你吃飯了嗎?我給你炒了蛋炒飯?!?p> “我不餓。”懷卿拂開江汀蘭遞過來的盤子,避開她離開。
“一會兒餓一會不餓,到底會不會餓,真是讓人搞不懂!”面對懷卿一次又一次的冷臉,江汀蘭屬實有些憋屈。
將那碗炒飯惡狠狠的吃完,江汀蘭決定去外面逛街!
“氣死我了!這個狗男人!到底為什么突然對我這么冷淡,難道是因為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江汀蘭決定要嚇唬一下懷卿,她走進(jìn)一家飯館,要了一間包間,點了一大桌子的菜。
哼,我就在這待著,看你來找不找我!
另一邊,懷卿叫來管家仙,吩咐他道“你去凡間找一位名為丁蘭的姑娘,這根紅線給你,它會帶你找到那位姑娘,你...去看看她過的好不好?!?p> 管家仙接過紅線,走出門,笑了笑,偷偷潛入江汀蘭與懷卿的房中,依靠手中的紅線將二人成親當(dāng)晚留下的結(jié)發(fā)從荷包中找出,拿起頭發(fā)聞了聞。
“就是你了?!睂⑵渲幸豢|頭發(fā)偷走,把荷包原位放回,化為一縷白煙消失不見。
不一會,管家仙出現(xiàn)在一個洞府前,望著漆黑一團(tuán)的洞府,他毫不猶豫的走了進(jìn)去。
“喲,這是哪位大羅神仙光臨寒舍?。俊币贿M(jìn)洞,一陣空靈幽柔的女音響起,在空曠的山洞間穿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回音。
“還不快出來招待招待這位客人!”只聽一聲令下,從四面八方爬出密密麻麻的蛇涌向管家仙。
只見管家仙冷冷一笑,背后出現(xiàn)九條大尾,輕輕一抖,蛇群便散了。
“你,是青丘狐族!吾要將你碎尸萬段!”那女聲突然變得激動猙獰,一條巨尾閃現(xiàn)狠狠的拍向管家仙,管家仙只用一手便輕輕接住那尾巴。
“先別著急啊,嫵姬,我是來跟你做一筆買賣的。”將尾巴甩下,收起九尾,拿出偷來的那縷頭發(fā)。
“這個買賣,你一定會喜歡的!”
“哦,我和青丘族有什么買賣可以做,說來聽聽?!睆陌堤幣莱龀鲆晃婚L發(fā)拖地,蛇精臉,狹長眼,皮膚慘白的女人,只見她下身為蛇尾,腹部有一條猙獰的疤痕。
“聽聞蛇族最善幻化,這次我來,是想讓你扮一個人,名叫丁蘭。”
“這我可不感興趣,我更喜歡扭掉你這只狐貍的頭!”說著閃現(xiàn)在管家仙身側(cè),手指長出利爪襲向管家仙的腦袋。
哪知那利爪被管家仙抬手輕易擋住“先聽我說啊,我們的敵人是一樣的,這丁蘭可是月老懷卿紅線上唯一的人,你確定不感興趣?”
“什么意思!”
“別急,將這束頭發(fā)帶上跟我走,我來給你慢慢解釋。”說完,管家仙抬腳向外走去。
留下發(fā)愣的嫵姬,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腹部那道難看的疤,用手輕輕撫摸,等再次抬起頭來時,狹長的眼里充滿怨恨,等她走出山洞,已經(jīng)是一位明媚可人的尋常小姑娘的模子。
“你看,我這樣如何?”管家仙背著手轉(zhuǎn)過身,看到一位與剛才截然相反的凡間女子。
“很好,跟我走吧,路上我再與你細(xì)說?!惫芗蚁纱笫忠粨],兩人消失在原地。
江汀蘭此刻在店里坐立難安“都下午了,卿卿怎么還不出來找我?!迸吭诖扒埃粗跋聛韥硗纳窈拖?,江汀蘭總是心神難安。
而此刻還有一個坐立難安的人便是懷卿了,從管家仙離開起就沒有辦法安心工作,總是時不時的會翻出自己和丁蘭的紅線那一頁,好像害怕那個名字消失了一般一遍又一遍的翻看。
當(dāng)太陽消失,月宮上方的月亮露出一點點角,管家仙回來了。
見到管家仙的那一刻,懷卿連忙站起身子準(zhǔn)備向他詢問,正在這時,從管家仙身后走出一位風(fēng)塵仆仆,拿著一個小包裹的小姑娘,那小姑娘用一雙怯生生的眼睛偷偷看著他。
“這...這位是?”哪怕已經(jīng)知道答案,懷卿還是不相信的出口詢問。
管家俯身道“這位便是丁蘭姑娘,我見她正在逃荒,家里也沒有人了,過的...不是特別的好,便想著將她帶上了,剛好夫人一個人,給她當(dāng)個丫鬟。不知仙君意下如何?”
懷卿一只在偷偷的打量著丁蘭,見她回看自己,連忙躲開目光。
“我沒有意見,就這么定了吧?!闭f完便讓管家仙帶她下去。
拿著小包裹的丁蘭低著頭,跟著管家仙進(jìn)入月宮,不時回頭用赤裸裸的眼神看看懷卿。
懷卿有些不好意思的背著身板。
丁蘭回過頭,眼神變得狠厲,笑著走進(jìn)月宮。
江汀蘭在外面一再堅持,終于在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后決定回去,她裹著有些濕潤的披風(fēng),上了馬車,獨自回去。
門口只有管家仙出來接應(yīng)她,江汀蘭有些失望“今天,卿卿沒有問我去哪里了嗎?”
“并沒有,懷卿仙君為夫人尋來了一位凡間的丫鬟?!惫芗蚁苫卮鹬?。
“真的嗎?我去看看?!苯√m有些高興的跳下馬車,提著裙擺跑進(jìn)門。
卿卿一定是覺得我一個人太辛苦了,給我找一個人幫我,他還是在乎我的,我就知道。
江汀蘭將一天的不開心一掃而空,樂呵呵的想。
氣喘吁吁的跑到連理樹下,只見懷卿坐在書桌前,身旁一位白衣姑娘正在給他磨墨,這一幕有些刺痛江汀蘭,以往那個位置應(yīng)該是她的,江汀蘭走上前去,奪過那姑娘手中的活計。
“你應(yīng)該就是我的丫鬟吧。”江汀蘭接著磨墨,懷卿卻停下筆“你怎么一天都不見蹤影?”
“你知道我一天不見了也不知道來找我?”說起這個,江汀蘭就有些氣憤,剛剛的一些好心情瞬間消失。
懷卿的沉默不語讓江汀蘭在外人面前更加難堪。
“夫人,這種小事讓我來做吧?!币宦暼崛岬穆曇魪亩呿懫?,接著一雙如玉般的手伸向江汀蘭手中的墨。
“用不著?!苯√m將那只手拍開。
“啊,好疼。”誰知那只被拍著的手背立馬出現(xiàn)淺紅的印子。
江汀蘭心里有些內(nèi)疚,覺得自己無故牽連他人。
誰知懷卿大發(fā)脾氣“這是我們兩個的事,你遷怒他人做什么?”
這還是江汀蘭嫁給懷卿以來他第一次對她發(fā)脾氣,還是當(dāng)著外人的面吼她,江汀蘭有些愣住。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做什么這么生氣?”江汀蘭狠狠放下東西,委屈和眼淚瞬間淹沒她。
不想讓人看出她的難堪,江汀蘭奪門而出,在紛紛白雪的夜空下,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仙上,我去看看夫人。”丁蘭跟著江汀蘭出門。
這是江汀蘭來到這個世界受的第一個委屈,江汀蘭抹著擦不干的眼淚,正在心里罵著懷卿。
忽然,頭頂出現(xiàn)一把遮雪的傘,江汀蘭還以為是懷卿,轉(zhuǎn)過身才發(fā)現(xiàn)是那個丫鬟用一只手高高舉著傘幫她擋風(fēng)雪。
江汀蘭連忙止住眼淚,用手抹干淚水。
“這雪也太大了,落的我滿臉都是?!?p> 那丫鬟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只是笑著看著江汀蘭。
江汀蘭臉有點紅“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江汀蘭,你也不用叫我夫人,我們年紀(jì)差不多,你叫我汀蘭就可以了。”
“嗯,我叫丁蘭?!?p> “什么!丁蘭?哪個蘭?”怎么和我前世的名字一樣呢?
“哦,就是藍(lán)色的藍(lán)?!毖诀呗唤?jīng)心地回答。
“原來是丁藍(lán)啊,我還以為...還以為和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叫一樣的名字呢,她也叫丁蘭,不過是蘭草的蘭?!苯√m搓搓手。
“既然你以后是我丫鬟了,那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你放心吧,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不小心打疼了你,其實我很好相處的。”
江汀蘭覺得能在這個時候跑出來安慰她,這個丫鬟人應(yīng)該挺好的。
難渡風(fēng)月
我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在看,如果有的話,請冒個泡,我還在繼續(x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