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抬頭,看向這轟鳴的巨獸降落,都不禁好奇里面是誰。
船上下來一個人,由于戰(zhàn)船背光,所以這個人的面貌看不真切。但是一般第一個下船的人地位都比較高。
“這人誰啊?”
“不知道啊,看起來排場挺大的?!?p> “會不會是紫荊宗的言生?”
“有可能吧?!?p> “……”
那個人走出了陰影,大家定睛一看。只見那人五官相貌平平,身上感受不到一點點靈氣,是那種扔進人群就找不到的人。
在場的所有長老突然臉上露出了如臨大敵的表情,他們看到了戰(zhàn)船上紫荊宗的標(biāo)志,說明這個人來自第一宗門。
而他們無法在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任何靈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真的沒有,一種是實力超過他們太多。
而紫荊宗戰(zhàn)船第一個下來的人,排場那么大。怎么可能是凡夫俗子。這些長老們的額頭都分泌出了一滴滴細汗。
要是此高人現(xiàn)在動手,可能在場的一個都跑不了。
“敢問閣下是何人?”其中一個長老大喊。
“……”
只見那人緩緩走向戰(zhàn)船后面,一群長老隨著他的移動而保持安全距離。
他掏出了一個箱子。是什么?是紫晶級的元器嗎?這是要動手了嗎?
他從箱子中又拿出了像扳手一樣的東西,在戰(zhàn)船上敲敲打打。長老們更迷惑了。
好在這時戰(zhàn)船上的紫荊宗長老下來了。這些長老看見他,從中擠出一個人,關(guān)系與這個紫荊宗長老甚好。
“這是何人?”這位長老小聲問道,生怕吵到“高人”。
紫荊宗長老詫異地看著他:“怎么了?”
“我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靈氣,他又是第一個下來的,感情是個高人。所以顧此一問?!?p> 紫荊宗長老環(huán)顧四周,看到那些長老的模樣,心中了然一切,哈哈大笑:“你們竟然害怕?!哈哈--這就是我們紫荊宗雇傭的臨時修理工。哈哈--之所以讓他先下來主要是因為戰(zhàn)船的正門壞了。你們竟然害怕,xswl,哈哈哈——”
這些長老臉上一片紅一片青,還有變成紫色的。他們竟然對一個凡人感到忌憚。天哪,讓我們鉆進地里吧。
言生也走了下來,渾身散發(fā)著一股自信的氣息,讓人一看就能辨認出他。
言生轉(zhuǎn)頭看向別處,發(fā)現(xiàn)另外兩艘戰(zhàn)船已經(jīng)等候多時。
……
“咳咳,應(yīng)該都到齊了吧!”符長老站在了妖獸山脈的入口處。
“也沒什么好說的,該提醒的各個宗門的長老已經(jīng)提醒過了。在這里,祝你們此途愉快?!?p> 入口處爆發(fā)期熱烈的掌聲。
“言生!!”遠處傳來了寧小琳一行人的大喊,“希望你的任務(wù)圓滿成功!”
言生微微一笑,便走進了入口。
妖獸山脈上巨樹矗立,聳入云天。百草豐茂,秋風(fēng)蕭瑟。正值秋天的正午,這種溫度恰好怡人。
言生心情大好,又是幾個縱跳,便落在了遠方的細枝上,而樹枝未斷。他知道跟隨大部隊只會拖他的后腿,不過遇到了本宗子弟倒是可以幫幫忙。
……
“奇怪,應(yīng)該就在附近啊?!毖陨弥貓D一遍又一遍地進行對比。
“這位師兄在找什么?給我看看,說不定小女子能幫幫忙呢?”
言生心中微驚,一掌拍向身后,同時原地沖出,反應(yīng)力堪稱驚人。
“師兄這么兇可是會找不到伴生道侶的。”言生一掌拍空后,四周傳來了一股詭異的聲音。
言生再次閉眼,靈氣運轉(zhuǎn)。沉寂在丹田的靈氣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一浪接一浪地涌入筋脈,向眼睛流去。
言生再一睜眼時,世間萬物好像都呈現(xiàn)在了他的眼睛里。風(fēng)吹過草地,蟋蟀在樹上歌鳴。他注意到了巨樹上有一處異樣。所有的樹葉都在飄動,唯獨這一片,寂靜得可怕。
“出來!敢說我找不到道侶,簡直是茅房里挑燈——找死?!?p> 一道靈氣凝聚成的光團轟向了那片地方,一個人影飄出,緩緩落在地上。是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女孩,明眸皓齒,冰肌玉骨。容貌與萬玲子不相上下,但又有另一種風(fēng)味。
還沒等言生問出他心中的十萬個為什么,該女子已經(jīng)搶先開口了,“我是天機宗的首席弟子夢婷,林師兄能一眼辨認出我的藏身之處真是厲害。要知道天機宗的隱匿技術(shù)可不弱,在整個西州都能排上前五啊?!?p> “你想要說什么?我是西格瑪男人!”
夢婷撅撅嘴,悻悻說:“你這么兇,會找不到……”
“停!打住。請你回歸正題?!?p> 夢婷此時此刻心中一萬匹草尼馬踏過,嘴角抽了抽,臉上浮現(xiàn)出無奈的笑容:“實不相瞞,我此行是來與林師兄合作的?!?p> “哦,怎么個合作法?”言生饒有興致地問道。
“想必林師兄還沒有找到入口吧?!?p> “是的,聽起來似乎你有一些辦法?!?p> “嗯,但是只有你有打開小秘境之門的鑰匙——就是你手中的地圖。”
“嗯,好吧,你來搞,我對這個不熟悉?!?p> “林師兄真是幽默呢。”
夢婷接過言生遞過來的地圖,已經(jīng)皺巴巴的了。
夢婷把地圖放在地上,而言生則一臉稀奇地在旁邊觀察。盡管是他,也從未見過天機宗弟子出手,他好研究研究。
天機宗,一個龐然大物,總部在最繁茂的東州,即使在魚龍混雜的中州也有一席之地。而言生所在的南州也有天機宗分部。
“Taeva iidne jumal, palun kasuta minu j?udu, et avada maailm selle v?ikese meediumiga.(實際上就是愛沙尼亞語,要翻譯自己去awa)”夢婷低聲吟唱。
以夢婷為圓心,5米為半徑內(nèi),好像失去了引力,這個圓內(nèi)的一切都在漂浮,枯葉,露珠,還有夢婷的烏黑頭發(fā)。形成了一幅絕美的永恒。
嗡嗡嗡……
突然,這個圓像是被切了一刀,以切口為中心向四周塌陷。漸漸地出現(xiàn)了一個藍色的漩渦。
“林師兄,我就只能幫你到這了,我先走一步啦。”說完,夢婷猛地往下一掉,就進入了藍色漩渦。
言生也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大約十分鐘后)
一群穿著黑袍的人出現(xiàn),領(lǐng)頭的人渾身散發(fā)著雄厚的靈氣,震蕩出強大的氣息。
剎那間又回復(fù)平靜,就像一潭綠水,讓人捉摸不透,不見深淺。
“找到他,然后……”黑袍使比了一個劃脖子的手勢。
“是!!”
黑袍人紛紛跳進漩渦,追向了言生。
……
“沒想到這里是一片破敗的灰木,不知道這個世界經(jīng)歷了什么,竟然會沒有一個生靈。而且外界是正午,而這里卻是黑夜,實在奇怪?!?p> 言生把手掌放在樹干上,運轉(zhuǎn)靈氣,一股股地送入灰木中,可惜無濟于事。
“看起來這個世界仍然存在某種規(guī)則,一直在破壞這個世界。修煉試試,越早理解這個世界就對我越有好處。”
言生盤腿坐下,氣沉丹田,緩緩運轉(zhuǎn)功法,引導(dǎo)靈氣進行一個小周天。(注:言生現(xiàn)在為辟府鏡三重天。運轉(zhuǎn)周天對言生來說只能吸收靈氣。)
隨著功法的運轉(zhuǎn),言生的恐怖之處慢慢體現(xiàn)了。周圍的灰木受到影響,樹枝紛紛斷裂掉落在地,樹干也出現(xiàn)了一些小裂縫。
這個現(xiàn)象只維持了一息時間便消失了,一切又歸于平靜。言生的衣袍也由飄逸緩緩垂下。
“看起來可以修煉,這里的靈氣也依然還在。只不過不能長期修煉,這里的靈氣處處透露詭異。既然有靈氣,那為什么這些樹木會全部枯死,就算有傳說的規(guī)則之力,也不至于此。”
言生又對這個世界研究了一個時辰,并沒有什么大收獲。
言生衣袖一撫,右手在左手上一摸。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微微顫動,像是在呼應(yīng)。
下一刻,言生手里多出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調(diào)查神秘小世界,探究其經(jīng)歷過的一切。任務(wù)完成后可獲得800-3000貢獻點。(視給予情報價值而定)
“不錯,應(yīng)該夠了,這可能已經(jīng)有1600貢獻點了。”言生想往回走,畢竟就看這個情況,這世界就不可能有什么好東西了。還不如去外界,與眾多修士爭奪機緣。
“林……凡……,林……凡——”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
言生環(huán)顧四周,企圖找出那個聲音的來源,背后運轉(zhuǎn)功法、靈氣,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林…凡……,林——凡……”這個詭秘的聲音又響起了。
“誰?!我看到你了!出來!”言生吼道。因為這聲音實在太離奇了,好像在他的耳邊低語,又宛如在他的靈魂深處回響,還猶如來自四面八方。所以言生想詐這個聲音的主人出來。
四周一片死寂,沒人回答他。
正當(dāng)言生轉(zhuǎn)過頭去,言生突然覺得頭皮發(fā)麻,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言生條件反射下意識往旁邊一閃。
PONG??!一個耀眼的白球撞擊在地。光芒吞噬了一片灰木的同時,也讓人睜不開眼。
“哇——”言生張口吐出一灘血。
等到光芒消失,再見地面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6米的大洞。由于高溫,洞的底部還流動著新鮮的巖漿。
“干掉他!”一個雄厚的聲音響起,言生聽著還有些熟悉。
灰木林中出現(xiàn)了一個個黑袍人,在夜幕下沖向這個二十三歲的少年。
言生拔腿就退,他剛才受到了光球影響,多處受傷,并且丹田劇烈振蕩,氣息不穩(wěn)。即使是一些小角色,也可以用人海戰(zhàn)術(shù)堆死他。
言生急速飛奔,運轉(zhuǎn)功法療傷的同時,也分出些許靈氣來給自己加速。
言生跑著跑著,逐漸覺得周圍景物熟悉。是這里嗎?不,還不能確定。言生心想道。
直到言生一腳踏過了一片泥濘,他終于確定了。是的,就是這里,夢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