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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71章 達(dá)成交易

  還能夠是什么事情呢?

  無非利益而已。

  可利益再分配卻得有個前提,正好她的到來就給他們提供了這個機會,只有那個鏢主是假的,他們才能名正言順。

  反過來說——她說得就須得是真話。

  哪怕她拿不出證據(jù),或者她就是假冒的,只要能夠給他們提供這個契機,他們也能夠讓她成為真的沈赟來之女。

  如此,對她這個拆穿一切的人,一來就給個下馬威,就順理成章了。

  一根大棒一個甜棗,接下來對方要做什么,沈崖香都猜到了。

  正因為如此,越發(fā)心中不快。

  想到最近聽來的平安鏢局鼎盛時期“忠、信、禮、義”四大總管和英姿颯爽的沈大小姐如何如何……眼前的事實就更是殘酷得叫人心寒。

  但這想想吧,沈崖香也不是不能理解,已經(jīng)過去多年了,人走都茶涼,何況人已經(jīng)死了,還多年不曾露面了。

  她不想再與此人墨跡,直言戳穿:“我要不是沈家人,丁鏢頭也不會這么好心,幫我擋住那些想要制冰之法的宵小之徒了,你說是吧?”

  話都被她給說了,還賴拆穿得不留一絲余地,丁傳忠一時啞口無言。

  沈崖香拍了拍手,將指縫中那點兒碎末給拍掉了,才道:“你想要我做什么我知道了。制冰這件事情我也承你的情,我也可以配合你。平安鏢局是你們和祖輩一起打拼的,我也沒想要?!?p>  丁傳忠驚訝地看著她。

  原以為她有本事又有心眼,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沒想到竟就這么妥協(xié)了。

  他心中懷疑,便也這么問了。

  沈崖香眼中閃過狠色:“當(dāng)然我也有個條件,把沈?qū)氄伦サ浇唤o我,我保證讓你們名正言順,不落人口實,不違背江湖道義。這鏢局你們愛分就分了吧,能分到多少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與我無關(guān)?!?p>  丁傳忠沉吟道:“鏢局里是有沈?qū)氄碌娜?,他肯定已?jīng)得了消息,不會再輕易露面了,那廝也頗有手段,又得那個冒牌貨看重,要抓到他,須得一些時間?!?p>  “我給你兩個法子,你照著去辦,要是這樣還抓不到他,我也不怪你,但須得讓我看到態(tài)度。”

  “成交?!?p>  “其一,你透話出去,就說通靈寺那個賊和尚是沈?qū)氄碌母赣H,他父極有可能判凌遲之邢,讓他速來見最后一面。證據(jù)也有現(xiàn)成的,小安屯夏氏就在通靈寺和尚們記載的名冊上,沈承業(yè)又在二十年前傷了命根,根本就不能生育?!?p>  丁傳忠聞言,心說:沈?qū)氄履侨祟H清高傲慢,要被人這樣說,怕不會氣得殺人全家。

  雖然他也估摸著,這話是極有可能是真的。

  倒也是個好法子,沈?qū)氄麓_實極有可能會露面,他又不怕此子,不過是狗仗人勢的東西,他設(shè)套等著對方便是,再聰明又能怎么樣,沒有冒牌貨拿平安鏢局給他當(dāng)依仗,也就是個什么都沒有的孽種。

  他也厭惡沈?qū)氄戮靡印?p>  他點頭應(yīng)承下來。

  “第二,沈?qū)氄掠袀€妹妹在中京,是禮部侍郎府上千金,他們兄妹二人感情很深,沈?qū)氄戮退惚槐频米咄稛o路,也肯定會抽空去找他這妹子的,你馬上派人去盯著楊霓,萬一他跑路了,正好斷他后路。”

  丁傳忠神色有些復(fù)雜:這姑娘年紀(jì)輕輕,又不曾混過江湖,這手段真是又毒又準(zhǔn)又狠。就是不知跟沈?qū)氄掠惺裁闯鹪埂?p>  沈崖香似看穿他所想,憤然道:“我最恨別人說我不如楊霓。早先大家都不知道真相,我還是沈?qū)氄碌拿妹玫臅r候,他就絲毫不顧兄妹血緣,只因為我背后說了楊霓一句壞話,就羞辱于我,現(xiàn)在既然與他毫無干系,我說得又是事實,當(dāng)然要還回去了?!?p>  周彪將消息傳回來之后,事關(guān)重大,丁傳忠雖然擔(dān)心另三個生事沒有親自去,但也是派人去清水鎮(zhèn)小安屯調(diào)查過的。

  他對沈崖香知道得不詳細(xì),但也知道真假千金的事情,以及她與沈承業(yè)、夏氏夫婦鬧得難看及后面曝出來的事情。

  這么一說,他就明白了。

  他也松了一口氣:沈崖香彪悍歸彪悍,卻也還只是個毛丫頭,意氣用事,為這點事就記恨至今,愿意放棄平安鏢局的利益也要借刀殺此人。

  倒是真有幾分沈赟來當(dāng)年的做派——凡事只圖自己暢快,其他的都不過心,錢財也好,利益名聲也罷,是什么都能舍得下、也豁得出的。

  當(dāng)年沈老鏢主讓她在師兄弟中擇婿,她不肯答應(yīng),后來竟跑出去也不知與誰茍合懷了個孩子。

  沈赟來有孕這件事他們幾個是知道的,因為她離家之前曾留過一封書信要去找人問個清楚,后來再沒回來,為了顧及她的顏面,有人問起才往外說她是出嫁了。

  這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卻沒人知曉,聯(lián)系不到她,老鏢主突發(fā)疾病辭世,她也不曾露面,直到六年前,一少年拿著她隨身攜帶的有平安鏢局特殊標(biāo)記傳承的玉佩出現(xiàn),自稱沈赟來將鏢局托付于他,她的名字這才時不時的出現(xiàn),卻也不多。

  似沈赟來這種直傻脾性的人,說難纏也真難纏,因為她無所畏懼,但只要沒有得罪她,叫她記恨上,卻也能相安無事。

  他這會兒倒是真相信了沈崖香不會與他爭利。

  如此,其他的就都可以商量,何況他以為這也的確不算什么難事,點頭應(yīng)了:“行!”

  既然說定了,也就沒有再耗下去的必要了。

  沈崖香正準(zhǔn)備走,突然門被人從外一腳蹬開。

  “丁師兄,你是不是找了那個女娃……”來人是個中年文士,面白無須,許是因為來得急,臉上發(fā)紅見汗,五官雖然平平,但氣質(zhì)和身材卻是極好的,有一兩分容雋身上那種超然淡薄的氣質(zhì)。

  沈崖香往對方手腕上一掃,見其上掛著一竄念珠,當(dāng)即了然,這位應(yīng)該就是據(jù)說最淡薄、不爭不搶的江兆信了,分管著平安鏢局外地驛站。

  她雙臂往胸前一環(huán)一抱,冷眼瞧著,此人倒是想如何。

  真是淡薄名利的,也不會從外地驛站匆匆趕來分家產(chǎn)了。

  氣質(zhì)這東西竟也能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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