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入夢
白鳳跟云溪帶著羽月走了,仙帝跟幽月被強硬的留在了仙界,無奈的抓住想要偷跑的玄武。
仙帝看著被幽月冰凍住的玄武:“他們真的能找到那個什么月華神君么?”
幽月見到玄武那綠豆大的眼睛不停旋轉(zhuǎn),伸手將玄武的腦袋上的冰給撤去。
玄武的腦袋左右活動活動,嘴里感嘆道:“凍死了,幽月大人別生氣嘛,我不跑了還不行?”
幽月沒有理會玄武,手托著玄武冰塊,目光游離。
仙帝聽到玄武的聲音,不耐煩的伸手在玄武腦袋上敲了兩下:“別在這里給我瞎扯,小心我卸了你的龜殼?!?p> 玄武想縮回脖子,卻想起來被凍上根本沒有辦法回去,不由得驚慌的喊到:“我們都去過月華神君的姻緣林,如果他們找不到的話,就沒人能找到了?!?p> 仙帝說道:“既然這樣,那你怎么不去?還有,月華神君真的能救羽月姐姐么?”
幽月裝作不經(jīng)意的說道:“要是月華神君救不了怎么辦,還有月華神君要是不救羽月怎么辦?”
玄武沒有遮攔的說道:“那樣的話,羽月就真的沒有救了!”
在玄武說完這句話之后,冰層瞬間將玄武包裹住,呼吸間變成一人高矮的冰塊,白色的霧氣繚繞看不見玄武。
仙帝雙手抱頭,目送著幽月走遠(yuǎn):“還是一如既往地小心眼啊,因為一句話就將玄武凍了起來。不過你也是,禍從口出,還是在這里冷靜冷靜吧!”
玄武聽到仙帝的聲音,望著眼前一片白霧,心中哀嚎……
“終于到了,還是一樣的美麗??!”云溪站在姻緣林邊上,看著盛開的桃花感嘆到。
白鳳背著羽月說道:“我說你將不能幫我背一下,都快把我累死了?!?p> 云溪說道:“你忍心讓我這種弱不禁風(fēng)的弱女子干這種苦力么?你可是我的相公,當(dāng)然得寵著我啊?!?p> 白鳳用力將羽月向上背了背,無奈的說道:“都說了一路了,你還算弱女子?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呢!”
云溪撇了撇嘴:“就你還算是一個書生么?背著羽月從仙界走到這里,好像沒有一個書生能做到吧?!?p> 白鳳頭上冒出一陣?yán)浜?,眉毛尷尬地跳動兩下,不再言語,背著羽月走進(jìn)姻緣林。
月華神君這次并沒有如同往常一樣醉倒在樹枝上,而是坐在樹根下,背靠樹干看著天空。
感受到羽月幾人的到來,月華神君將目光轉(zhuǎn)向白鳳說道:“你還是來了。”
白鳳一愣:“月華神君你知道我要來?”
云溪在后邊打了一下白鳳,白了一眼說道:“你怎么傻了,月華神君看的不是你!”
白鳳的臉有些紅:“也是啊,是我理解錯了。抱歉,抱歉!”
云溪拎著白鳳的耳朵:“怎么,你在想什么呢?還理解錯了,還不趕緊將羽月放下?!?p> “夫人在這里,我哪敢亂想,再說我想什么啊。”白鳳一邊放下羽月,一邊對著云溪說道。
云溪說道:“算了,我原諒你了?!?p> 月華神君伸手在羽月身前劃過,一道靈氣流過羽月身體。月華神君收回手,閉上眼睛。
白鳳說道:“怎么樣,羽月姑娘還有救么?”
月華神君搖搖頭:“她不用救,可是她也不會醒,她自己接著鬼界的力量,將自己靈魂封閉了。”
云溪說道:“怎么會,你可是神,這世間唯一的神,你都沒有辦法,那羽月……”
白鳳看著月華神君說道:“神君,真的沒有辦法了么?”
月華神君又靠到樹干上,閉上眼睛說道:“沒有辦法了,再說我只是偽神,又不是真神?!?p> 在二人心灰意冷之際,月華神君像是想起了什么,睜開眼:“對啊真神,興許她還有救。”
白鳳激動的說道:“真的?”
月華神君說道:“不知道,不過試一試吧?!?p> 說話間,月華神君竟然抱著羽月邁步走進(jìn)了樹干。
“這???”二人見狀吃驚的無法言語。
月華神君抱著羽月走進(jìn)樹干世界,整個世界又變了,變成了一望無際的草原。神樂躺在地上,叼著草葉翹著腿。
“母神?。俊鄙駱犯杏X到羽月的氣息,蹦了起來,將草葉扔到身后。
月華神君將羽月放下來:“你呀,真是個白眼狼,我進(jìn)來你連反應(yīng)都沒有,她一來你就這么高興。到底不是親生的,一點都不好。”
神樂向著月華神君辦了個鬼臉說道:“誰讓你老欺負(fù)我,還不讓我出去玩?!?p> 月華神君指著羽月說道:“那我應(yīng)該也比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家伙強吧,她都不管你!”
神樂說道:“你教我的,血濃于水、母慈子孝,父母不會狠心傷害自己孩子的,我們要懂得理解父母的隱情?!?p> 月華神君蹲到一旁,背對著二人在地上畫圈圈:“你愿意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反正我也是多余的?!?p> 神樂撇了撇嘴,盯著羽月心不在焉的說道:“知道就好!”
神樂沒等月華神君回話,左手放在羽月胸口,右手食指伸出,點在羽月平靜的眉心。光芒照耀,神樂趴在羽月身上睡了過去。
月華神君見狀,搖了搖頭,緩步向外走去:“算了,我還是不要在這里傷心了?!?p> 月華神君踏出樹干世界,眺望著天空。
“月華神君?月華神君?”白鳳跟云溪坐在樹根上,對著樹干指指點點,見到月華神君出現(xiàn),急忙站起身來,謹(jǐn)慎的詢問到。
月華神君被二人的聲音喚醒,望著天空的那雙秋水般的雙眸中,那一抹思念被隱藏起來。
看著緊張的二人,月華神君擺了擺手,拿出一壺酒喝了起來:“放心了,她沒有事了,不過就是做一場夢而已,睡醒就好了?!?p> “不過……”月華神君故意停頓了一下,在二人高興之時,拖了一個長音。
“不過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問題?”白鳳跟云溪緊張的詢問月華神君,云溪更是上手?jǐn)r下月華神君舉起酒壺的手。
月華神君盯著云溪看,眼神中絲毫沒有介意,笑著說道:“沒什么,不過就是有可能馬上就醒,也有可能一直不醒。”
“你們就不要在這里擔(dān)心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笨粗鴵?dān)心的二人,月華神君轉(zhuǎn)身爬上了樹枝,如同往常一樣不停的喝酒。
白鳳跟云溪竟然在樹根下,開始了樹屋的搭建。
與此同時,神樂望著陌生的城市,臉上露出絢麗的笑容:“這就是外面的世界么?母神,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