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窗簾,林驚羲穿著云知汀給她準備的粉紅睡衣,坐在小房間里,長長地舒了口氣。這里她住得很舒服也方便極了,任何她用過的牙刷、毛巾等生活用品,云知汀都給她留著。
感受到安全后,林驚羲喝著云知汀為她熱的牛奶,長舒了一口氣:幸好,林清鋒沒找到她。
敲門聲響起,林驚羲喊了聲“進來”,云知汀才扭了扭門鎖,踏進房門。
她一頭黑色的波浪短卷發(fā),一張清秀的臉看上去溫柔無比,她拿著一床冰絲被進來:“驚羲,晚上熱,你蓋這床被子舒服?!?p> 當云知汀放好被子后,她疑惑地轉身問她:“對了,剛才你說是有人送你過來的?”
林驚羲點點頭,又搖搖頭:“嗯,算是‘舊相識’?”
哦,不對,應該說是老冤家了。
“送你來的人我認識嗎?”
“你不會是有情況了吧?”
云知汀笑著打趣她,把被子鋪開的同時,她聽到林驚羲輕輕的一句:“他也是個醫(yī)生,叫歲景煦?!?p> 聞言,云知汀的手臂一僵,動作一滯,瞳孔微微放大。
歲景煦,她怎么可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她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聽到他的名字,如果說國內有哪幾個不到三十就為人稱道的醫(yī)學奇才,歲景煦絕對算是佼佼者、同齡人里的領頭羊,提到他的名字就是班上期末考的噩夢警鐘。
但她知道,歲景煦前天還在日本大阪討論一例棘手的病例,怎么就突然飛回來了?
還有,驚羲居然認識歲醫(yī)生……
“你早點休息,我先回房間了?!?p> 云知汀幫她整理好被子,轉身就離開了。
看著她的臉色,林驚羲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不對勁?
周一,早上六點半。
將總經理媽媽從黑名單拖出來后,林驚羲主動給她打了一通電話,接起來之后她沒等到王萊罵她,單手穿好鞋子,彎腰起身,她一把拉開門鎖走出去,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道:“媽,你房間書桌第二排豎著數(shù)第三個格子,打開,里面有一份資料袋?!?p> “你又在搞什么,玩失蹤玩了這么多天,有意思嗎?”
王萊罵她,她依然自說自的,語速飛快:“今早董事會我會出席。那份資料是林清鋒這半年來在集團企圖作假賬的證據(jù),以及想挖空林氏集團,轉移到他以朋友名義開的一家新公司,他已經在拉人投資了,現(xiàn)在那幾個外國人就在酒店。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但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王萊忽然安靜下來,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她的女兒長大有自己的想法決斷,也不是一個只會依賴父母權勢,卻不作出努力的孩子。
“我手里有林清鋒不是爸爸親生兒子的證據(jù)?!?p> !
王萊還在震驚的心情里,對面的林驚羲已經掛斷了電話。
三個月前,她在家看見鬼鬼祟祟和陌生男人會面的林清鋒時就動了調查的想法,沒想到林清鋒會和自己的親生父親暗通款曲。
他早就知道他不是爸爸的親生兒子,當年他母親離婚后心有不甘,將他留在林家,但沒等到自己兒子坐上集團總裁的位子她就撒手人寰,把真相告訴了偷情的男人。
而這個和她偷情的男人,正是林家當年的管家。
這樣戲劇化的笑話,林驚羲以前只在電視劇見過。
怎么告訴她的爸爸真相,成為了林驚羲一直糾結的事情。與其讓她去說,不如,讓她媽媽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