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松手,鈴鐺恢復(fù)原樣。
她看了兩個小紙團(tuán)半晌,才伸手拿起一個小紙團(tuán)緩緩打開。
紙上是兩個蒼勁有力的字。
“我想”
她又打開另一個紙團(tuán),是一個字。
“了”
中間明顯少了一點東西。
她皺眉在另一個鈴鐺上尋找機(jī)關(guān),卻找不到,她又搖了搖鈴鐺,鈴鐺的聲音有輕微的異常,可她就是找不到機(jī)關(guān)。
她看了小鈴鐺半晌,還是忍住了手沒有拆碎它們。
?。?p> 容辭修養(yǎng)了半月,傷口已經(jīng)痊愈,只還有一點點的疤痕。
清早,容辭隨意抽把劍練起來。
身姿靈活,飄逸若仙,速度快到似乎只能看到殘影。
驀然,一道黑影提著劍,勢如破竹般朝容辭劈去,似乎毫不留情。
容辭勾唇淺笑,反手用劍擋住,隨后將劍翻轉(zhuǎn)壓回去。
兩人來了幾十個回合,以容辭劃下來人一縷發(fā)絲結(jié)束。
江濯眉眼如冰般冷淡,像個面癱,也只有對著大理寺里關(guān)著的窮兇極惡的犯人行刑時才會露出殘忍的笑。
他面無表情地收劍,聲音無一絲起伏,“恢復(fù)得不錯。”
容辭早已習(xí)慣,將劍放回去,“再不恢復(fù),陸華行的神醫(yī)也就不用做了?!?p> 她所有的藥,都是陸華行用上好的藥材配置的,世間少有。
“今日早朝上,皇上派你和小王爺,云世子,祁世子,還有另一人,一同前往玄國賀壽。”
“另一人?”
“國師繼承人,君驚時?!?p> 容辭瞇了瞇眸子,抿了一口茶,緩緩開口,“小事情,無須掛勞。”
江濯抬眼,望著她狂妄囂張的樣子,淡然提醒,“不要陰溝里翻船了就行?!?p> “我回去了,還有幾個犯人要審。”
說著,江濯起身,卻聽到容辭說:“你也該多往外走走,不要老悶在大理寺里,陰森森的?!?p> “有空曬曬太陽也比你審問犯人強(qiáng)啊。”
江濯聞言,微微抬眸,看金色的陽光直射在他的衣服上,似乎要將衣服都照成金色。
他頓了頓,沒有說話,直接離開。
因為這個世界,總有太陽找不到的地方。
他和容辭不一樣,他心里早就沒有了光。他只是按照母親的話,健康的活下去,卻只是身體健康,他的心早就是一片荒蕪。
他將自己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別人進(jìn)不來,自己也出不去。
容辭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個活得像個模子一樣的江濯還是老樣子,即便她這個老朋友次次見他次次說也沒有用,還是要他自己走出去才行。
容辭瞇著眸子,金色的陽光透過不太繁密的樹葉落了一地的斑駁樹影,有光打在她的臉上,瓷白的臉上細(xì)小的絨毛也看的分明。
“殿下,皇上下令半月后啟程?!?p> 聞言,容辭淡淡側(cè)眸,而后驀然勾唇,“好戲,又要開始了。
這半月,容辭倒是過得清閑。
也無政事軍務(wù)負(fù)責(zé),也沒有什么人來擾她清閑,雖然有些不長眼的過來刺殺,但也通常抵不過府中的機(jī)關(guān)術(shù)。
一些不痛不癢的小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