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輕笑:“區(qū)區(qū)一千萬,可以,不過……我怎么知道,你日后還不會拿同樣的事情來威脅我?畢竟就算是長簡集團再有錢,也抵擋不住一只貪得無厭的鬼?!?p> 王語汐:“你想要怎么樣?”
“王小姐在我這里的信用額度不高,我需要點能拿捏在手中的把柄,才好安心?!碧K簡緩緩開口:“比如……王小姐錄制一份你是怎么跟黃子為狼狽為奸,從監(jiān)獄出來的?!?p> 王語汐森寒的瞇起眼睛:“看來你沒有想要達成合作的意思。”
“王小姐多心了,或許你更愿意告訴我,黃子為為什么會愿意幫你?”
退而求其次,想要實現(xiàn)一個小的需求,不妨向對方首先提出一個更大的要求,從而增加小需求被接納的可能性,心理學上稱之為——門面效應。
王語汐:“自然是覬覦王家在外的資產(chǎn)?!?p> 王家的家業(yè)?
據(jù)她所知,王家?guī)缀跛闶潜弧俺摇绷?,家產(chǎn)已經(jīng)悉數(shù)充公,哪里還來的資產(chǎn)?
倘若是還有家業(yè),王語汐又怎么會在乎這區(qū)區(qū)的一千萬?
“什么資產(chǎn)?”
“蘇總,我已經(jīng)回答完了?!蓖跽Z汐開口。
蘇簡審視她數(shù)秒鐘,“錢和協(xié)議我會讓人一并拿給你?!?p> 說完她轉身離開,看來,王家的底還需要再探探,能讓黃子為這個老狐貍都覬覦的家業(yè),相比不會小。
只是不知道,這所謂的家業(yè)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王語汐在故弄玄虛?
從病房出來,蘇簡再次看到了秦長圳。
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又究竟聽到了多少,在蘇簡看到他的時候,他人已經(jīng)倚在走廊的墻上在等她。
見她出來,這才直起身,“病還沒有好,就開始操心這些?”
蘇簡沒有理會他,往前走。
秦長圳大步跟在她的身側,俊男美女,一個野性不羈,一個清冷如月,畫面是一種奇異的融合。
“就那么喜歡他?他在外面玩女人,這種爛攤子你還要給他收拾?”秦長圳低聲詢問。
蘇簡重新掛上了吊針,“跟你沒關系?!?p> 秦長圳:“這么喜歡一個死人,為什么還要跟徐世楷訂婚?”
蘇簡索性直接處理起工作,他問什么都不搭理。
被冷待的秦長圳手臂撐在沙發(fā)上,狹長的桃花眼,就那么認真且專注的看著她。
真是奇怪,會有一個人那么完美的貼合他的喜好。
方華澤雖然同她氣質相近,但到底好像還是差著些什么,就像是……
少了點靈魂激蕩的味道。
被他這么一瞬不瞬的看著,饒是蘇簡再如何的淡然,也都有些不自然了,“秦長圳?!彼?。
男人尾音拖長的:“嗯?”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用什么男色。
總之是讓人耳朵酥麻的音調。
“你就沒事干嗎?”怎么天天來醫(yī)院。
秦長圳自然是個大忙人,工作上的事情,他也什么都不記得,撿起來需要時間,更需要精力。
他這幾天最清閑自在的時候,就是來醫(yī)院陪著她掛吊針的時間。
“……簡簡是打算跟我介紹個工作?”他痞痞的沒有個正行。
蘇簡想,她一直這般對秦長圳有點放縱的態(tài)度,始終沒有真正的板下臉來將他驅趕出自己的視線,大概便是因為這份沒有個正行的姿態(tài)。
這般像極了他的姿態(tài)。
哪怕是心知肚明人死不能復生,還是會心懷怪力亂神的渴望尋求那么一絲一毫的相似,以作懷念。
相比較于擁有秦長臻心臟的牧景蘭,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會更加的熟悉。
所以她會被卑劣的放縱,放縱他一而再的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
“別看我。”她說。
秦長圳說:“你長的好看。”
而且,他就只是看看。
他長腿撐著,意大利定制的純手工成衣,透著氣勢的同時還帶著放蕩不羈的味道。
“渴嗎?”
“想上廁所嗎?”
“輸液太快,會不會惡心?”
他時不時的就要冒出一個問題,逼得蘇簡不得不一而再的理會他。
等她放下平板,閉目假寐的時候,他這才沒有再進行毫無營養(yǎng)的詢問。
蘇簡本身只是想要假意的休息一會兒,想要耳根清凈,但自從秦長臻去世之后就經(jīng)常失眠的她,卻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在她腦袋一晃,要倒下去的時候,秦長圳馬上起身,長臂伸出,穩(wěn)穩(wěn)的將人給扶住。
她柔軟的發(fā)絲散落在他的肩頸處,蘇蘇麻麻,帶著細膩的香。
這香是再如何精湛的調香師都無法調制出來的味道,世無僅有,獨一無二。
他將人輕輕的擺正,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面頰上輕輕的拂過。
她長得真是好看。
契合他所有的喜好。
恍惚之間,秦長圳有種錯覺,自己以前,好像……也曾經(jīng)這樣認真的看過一個女人。
細致的描摹她的輪廓,試圖烙印在心尖。
徐世楷前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男女依偎的畫面,垂在兩側的手指蜷縮起來。
秦長圳察覺到門口的視線,狹長的眼眸掃了一眼,在對上他徐世楷視線的時候,旁若無人的繼續(xù)的撫摸著蘇簡的面龐。
“阿臻——”
她在夢中輕語嚀喃。
徐世楷心中一痛,卻拽住了秦長圳的衣領,“我們出去談談?!?p> 徐世楷這般溫潤的性格,鮮少會有對人動手的時候,這般拽人衣領,已經(jīng)算是他較為出格的舉動。
蘇簡醒來的時候,病房內(nèi)只有她一個人。
她抬手撫摸了下自己的面頰,她剛才有夢到了秦長臻。
“嗡嗡嗡——”
蘇簡的手機響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在徐世楷重新走入病房的時候,蘇簡已經(jīng)不在。
“她人呢?”徐世楷詢問正在收拾病房的護士。
“剛剛接了一通電話后,就直接走了?!弊o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