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B市有一個大型研究院,因大洪水的預測,整體被分做了三份安置在三個避難所內(nèi),每個避難所的側(cè)重點有所不同,百草號主攻大洪水后的糧食作物基因研究,而遠征號主要鉆研的是現(xiàn)代武器的推進與運用,B市內(nèi)最大的避難所山海號因姜君澤這一名享譽國際的生物研究高級人員的存在,主要攻克的方向乃是新元紀生物進化。
新元紀是夏國對這個新時代的定義,即便它是以各種災難而開創(chuàng)的新紀元,如果可以,人類希望它永遠不會到來,但它仍殘酷的降臨了,帶著血與苦難,若在極端的邪教信仰者看來,這就是一個末日紀元。
但夏國不愿它就此而染上絕望,更愿意以進化,生命層次的越階去看待,這是人類生命層次的一個進化機會。
好與壞總是相伴,但做選擇的是人類,這是災難沒有假,可這也是機會沒有錯,千百年來,從古時的帝王求長生至現(xiàn)代的富豪財閥的生命沉眠倉,自始至終都沒忘記去打破束縛人類的基因壽命。
求仙魔法超凡體系,原這些只存在于幻想,影視,但現(xiàn)在讓他們瞧見了可能。
自第一名異能者的出現(xiàn),對超凡能力的探知就從未停止過,大洪水要淹沒這顆藍星,可卻沖不散人類的野心與探知欲。
而探索的未知總會伴有犧牲,人體實驗就不得不成為這其中的關(guān)鍵,要在保有生存能力后重新?lián)碛兄瓢赃@顆藍星的頂尖實力,進而將整個人類文明給推上另一個層次,這里面就包括了現(xiàn)有的方方面面以及人類渴望的壽命。
怎么講,這是一個偉大而長遠的目標,還是在人類生存都難以維持下制定的。
這樣的禁忌實驗挑戰(zhàn)了該現(xiàn)代社會維持的人權(quán),但這僅在新元紀之前,現(xiàn)在不過是從暗面擺到了明面上,明碼標了價,就是這么一份當實驗體的工作也不是人人想當就能當?shù)模袛?shù)的名額只能限制在少數(shù)。
B市的各處避難所是有主攻方向沒有假,但其他的研究也會跟著與時俱進,即便沒有研究素材,在夏國智腦的存在下每時每刻都有新的理論誕生,新的猜想出現(xiàn),學習知識永遠不會過時。
長相俊美的男人倚靠在座椅,手上拿了份報告,一邊翻看一邊和耳機另一頭的好友通著話。
“嘖嘖,你那小姨子真是了不得!”
“嗯?不就給我安排個人嘛!要不是有規(guī)定誰會去當那個實驗體?。繘r且這可是你一開始說好給出的名額。該不會你想反悔?”男人的聲音帶著些不痛快。
“我反悔又能怎樣?時間都過了,我要的實驗體也已經(jīng)滿了員,如不是她特殊,我還非得塞進去一個吃白飯的人不成?你想想現(xiàn)在的糧食價有多貴,又有多少人吃不到飽飯?”
“多一人就多一分開銷,我的研究經(jīng)費是大風刮來的不成?蔣明遠那老小子現(xiàn)在老摳門了,要那么點東西,這里不成那里不行?!?p> “話說你先前不是有五張船票嗎?你對嫂子的愛竟然只值四張,這可不像你平時穩(wěn)妥周到的作風哦!該不會秘密的包養(yǎng)了個小情人吧?”
“姜君澤!我的私事你少管。我就想知道我要你幫忙的事行不行?不行的話早講我也好早些做安排?!毙煊懨嫔幌伦愚D(zhuǎn)黑,不知是心虛還是怎的說話的底氣稍顯不足。
“呵!行了,我人都接了回來,各方面的檢測都做了,等你來關(guān)心,這黃花菜都得涼?!?p> “那是安排的進來?”徐御銘還是想再確定一番,他不想因自身能力不足而在林嘉馨面前丟了面子,畢竟一開始他可是把這個牛吹滿了的。
姜君澤沒有出聲,對于這種多余問題,他一般選擇無視。很快電話那頭的徐御銘也沒在糾結(jié)這事兒,知曉自己兄弟的性格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實在多余,轉(zhuǎn)移了話頭問道:
“你見著人了?真有你嫂子說的那么夸張?”
“夸張?還算有吧!”
姜君澤這段時日接觸的異獸,各種丑陋或恐怖的怪物還算多,在外貌的這一方面他已經(jīng)算是有了不錯的抵抗力,林嘉萱那駭人的外表并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沖擊。
眼下是將林嘉萱和那一只貓給單獨隔離,同時要檢測出她身上的怪異,是不是具有傳染性?
一個XJ—1寄生細胞就夠叫人頭疼了,可不能在這關(guān)鍵時刻傳染出新型病毒。
XJ抗體關(guān)系了B市人以后,以及三個避難所的未來方針及政策,萬不能在成功前夕出現(xiàn)稍稍差池,要盡可能的將不可控因素給減少,而林嘉萱她就是這么一位不可控。
即使她已經(jīng)離開,但她先前呆過的二環(huán)區(qū)域也被迅速的隔離和觀察了起來,而身處隔離區(qū)的幸存者,山海號頂多會賒欠基本能維持溫飽的食物,不會多,也不會少。
多了怕浪費,怕還不起,少了又怕隔離區(qū)里的人反抗,眼下要盡可能的追求穩(wěn)妥。
林嘉萱和黑珍珠抽完血,做完了基礎檢測后就被關(guān)在了一個十平方米的小房間,一人一貓大眼對小眼,她的手機被強制上繳,也就只有彼此可以說說話。
“珍珠,珍珠,圓滾滾的腦袋黑乎乎的皮,你說你有沒有后悔?”此時的林嘉萱心情極好,肆意的擼了把貓頭。
“喵!”黑珍珠沒有精神的應了聲,它的貓爪爪現(xiàn)在還痛著呢!興致屬實不算高,它短暫的貓生還是首次看到自己少了明晃晃的一管血。
心頭滋味不知該怎么表達,它現(xiàn)在有點懷疑它到底能不能過上米蟲一樣的生活?。垦巯逻B點食物都不給,那些可惡的兩腳人!餓著肚子關(guān)黑屋,它嚴重懷疑林嘉萱給它描述的未來是不是虛假幻想。
悄咪咪的瞥了林嘉萱一眼,立時扭回了貓腦袋。
啊啊啊??!我的貓眼睛要不能看了,丑了,丑了,太丑了。
林嘉萱歪了下腦袋,她頸部爛掉的那一塊血肉露出了殷紅血管,還有一下沒一下的跳動。
“貓兒!你嫌棄我?!?p> 林嘉萱好傷心?。∷F(xiàn)在的模樣連黑珍珠都看不過眼,她自接種了疫苗后就再沒勇氣去照鏡子,雖然知道自己的外表駭人,但連黑珍珠這瞧見她蛻變的貓都嫌棄成這樣,真的是好難過?。?p> 生了病后的林嘉萱精力是短暫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將近兩日的黑屋她不曾挪動分毫,清醒了就和黑珍珠聊天,疼痛瘙癢到麻木,也有沒力氣去喚痛。
這兩日的時間,她的身體越漸破敗,皮肉更新的異常迅速,組織被凝成黑痂一塊塊落在了地板。
好在有一點,外面的人沒短了林嘉萱和黑珍珠的吃喝,即便是一餐大于五個成年男人的食物數(shù)額。
投喂的人心疼食物,被投喂的一人一貓感概這是神仙日子。
貓是這樣覺得,蓋因它不用吃生魚。
人是這樣覺得,蓋因她不用忍著痛苦去動手,也不用去啃粘了貓毛的生魚肉。
出了黑屋的她沒有了姓名,只有新的代號:實驗體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