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測到鏊的動向了么?”
顧時蒼白著臉,仍舊被鎖在玻璃安全屋內(nèi)。
他的體征還沒有徹底穩(wěn)定下來,曲女士的藥很管用,再有一天就能從這兒離開了。
“還沒有,當時的情況沒人敢在鏊身上留追蹤信號。”當時逃命還自顧不暇,誰有膽子對狂化的鏊出手。
“廢物?!鳖檿r眼底翻涌著暴虐情緒。
君楠苦笑一下,“師父你先好好養(yǎng)傷吧,鏊的事情……我們可以之后再慢慢找。”
“你知道一個茹量級的怪物會在一周內(nèi)造成多大的死亡量,那鏊呢。”顧時根本呆不住,如果不是有玻璃攔著,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出去。
君楠并沒有被顧時嚇到,“師父,你清醒點,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打不過,拼了命都打不過?!?p> “隼已經(jīng)結束了渝州城那邊的任務,明天就能回來,他來了這邊暫時用不上我了?!?p> 這家研究所的位置很偏僻,在郊區(qū)不說,還挨著荒山,這些日子呆的他膈應死了。
君楠收拾了東西從研究所出來,離開信號屏蔽區(qū)后,手表叮叮咣咣地收到許多消息。
大多數(shù)人看他長時間無法聯(lián)系上便沒再發(fā)了,最上面的一條是夏薇發(fā)的。
在詢問有沒有荒類的怪物能夠偽裝成人類。
君楠好笑地回電話過去,“你怎么問我那么奇怪的問題,是倪家根他們又用傀儡找你麻煩了?”
“不是,他們能找我什么麻煩?!毕霓卑涯莻€奇怪的女人說了。
君楠都不知道該說點啥,他們一個組都對付不了的怪物,讓夏薇和季寧淵倆人就給滅了。
不對,看夏薇這洋洋得意的架勢,她一個人就是主力唄。
“原來你們要我的血是為了克制這個什么鏊的血液反噬啊。能研究出我血液里有什么成分么?你們那邊的研究所可以量產(chǎn)人造血嗎?”
夏薇這個問題還挺樂觀。
她不知道的是,君楠那管血是給顧時要的,也不是什么對于怪物的誘餌。妖族同樣需要她的血,對于顧時這樣的半妖更是。
夏薇的血讓顧時的血脈得以穩(wěn)定,如果不是這次任務,他血液中的狂躁分子還能安穩(wěn)很長時間。
夏薇的血液能對付鏊的寄生,這是另外的發(fā)現(xiàn)。
“我的血液對他們來說跟毒藥作用一樣,它為什么還硬是想要呢。”夏薇最不解的就是這一點。
可惜已經(jīng)死透了的鏊給不了她答案。
君楠有所猜測也不能跟她明說。
“雖然鏊已經(jīng)死了,但她說的不得不防,最近你多留心些,茹在不使用邪氣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樣。小心想要接近你的陌生人?!?p> 夏薇連聲應下。
她在心理診所這邊呆的有些無聊。
不知道季寧淵怎么突然心血來潮,想要恢復記憶,最近都來診所這邊找徐康做深度催眠。
已經(jīng)來了兩個禮拜了,目前還沒什么效果。
她是真想不明白,以前季寧淵是怎么在這里一坐就一個下午,還不玩手機的。
她坐在這兒哪怕玩手機都快無聊死了。
腳步聲從樓上下來,夏薇起身抬頭,撞上一雙溫潤中透著警惕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