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只皺了皺眉,俊美的一張臉絲毫沒有清醒的意思。
江眠低頭去扶的時候,男人恰好抬手在空中抓什么,一把抓住江眠的手,嘟囔著疼。
平時慵懶隨性的人可沒這一面。
江眠拉起男人衣服看了一下,背后紅了一大片。
手肘也有點輕微擦傷。
把人放在沙發(fā),江眠去行李箱找藥酒。
上輩子拍戲有經(jīng)驗,所以這次就帶了一小瓶備用。
當(dāng)江眠轉(zhuǎn)身去房間找藥酒時。
沙發(fā)上的男人睜開了眸子,里面黑如深淵,盯著江眠離開的方向。
男人很乖,藥酒碰到破皮的手肘時,本能的蜷縮了一下。
眸子顫巍巍的睜開,里面還有些濕意。
江眠偏頭,對上男人懵懂的眼睛,有一瞬間愣神。
眼神純凈如初生。
清冷的嗓音多了些溫度,“疼嗎?”
男人搖頭,只眨巴著眼看他。
這喝了酒怎么就降智了?
把衣袖捋下來,江眠站起身。
時間不早了。
明天還要拍第一場戲。
可長腿剛動,兩只手就纏了上來,如兩根鐵鏈死死捆住他。
江眠低頭,男人抬頭看著他,然后就那么睡著了。
江眠偏著頭,氣質(zhì)依舊清冷矜貴,只是腿上的兩只手怎么都讓人不舒服。
試了幾種辦法都沒能讓手放開他的腿,最后江眠只好在男人旁邊坐著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六點。
江眠睜開眼,看著天花板的白色吊頂發(fā)了一會兒呆,帶著困意的眸子里帶著些水汽,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起身去行李箱拿衣服。
扣扣子的修長手指一頓,往沙發(fā)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里什么都沒有。
用了一些的藥酒放在茶幾上,證明昨晚沒出現(xiàn)幻覺。
扣完最后一顆扣子,碎發(fā)有些凌亂的翹著。
他怎么到床上睡的?
吃完早餐江眠就被叫去化妝了。
他這個角色是一個天上的神君,所以妝面設(shè)計師給設(shè)計時間多了點。
江眠只清冷著一張俊臉,任化妝師的手在臉上涂畫。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一陣騷動,門被人推開。
化妝師的手在門響時停頓了一下,接著男人磁性的嗓音低低響起,“把妝卸了,他不用帶這么重的妝。”
江眠睜開眼,秦重逆著光站在門口,慵懶的氣息少了點,上位者的氣息圍繞周身。
化妝師大氣不敢出。
又用卸妝棉把所有妝容給卸了,因為緊張所以手有些發(fā)抖。
男人長身玉立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出聲叫了一個人過來,然后交代幾句就走了。
秦重走后,化妝師明顯松一口氣。
被秦重叫過來的那人說了一局句話,化妝師聽完都要哭了。
“導(dǎo)演給你留了十分鐘,十分鐘之后給演員化好妝試戲服。”那人留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
仿佛忙得很。
在十分鐘之內(nèi)根本畫不出什么好妝,不過江眠底子特別好,化妝師為了完成十分鐘畫全臉,只給他掃了些散粉,涂了男士口紅。
十分鐘后,工作人員把江眠帶到攝影棚,棚里所有人都忙的熱火朝天,除了一人。
——秦重。
江眠一進來,有人的目光就開始有意無意往他身上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