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可以把這個題目轉(zhuǎn)換成一個函數(shù)式。”教室里,跟焦炳一起坐在角落里的姜蘇小聲地跟焦炳說了一句。
姜蘇盯著老教授寫在黑板上的題蠢蠢欲試,他的解題思路跟其他同學的不一樣,他想要試一試,少年總是渴望被認同的,他想秀一下自己的操作,以此來博得老教授的認同。
中學時期,姜蘇總是班級里閃閃發(fā)光的金子,老師提問問題,總是在其他同學回答不上來的時候,然后老師才會喊一句“姜蘇,你起來回答一下”。
現(xiàn)在大學的課堂上,讓姜蘇自己站起來主動回答問題,十八歲的他有點害羞的。所以,姜蘇故意提高了點聲調(diào)跟焦炳交談,那點小心機就是渴望自己能被老教授發(fā)現(xiàn)。
而機智的焦炳一眼就看出了姜蘇的小心機,大家都是帥哥,惺惺相惜啦,那就成全他。
接著,焦炳舉手起身,大聲開口:“老師,我們班姜蘇有不同意見?!?p> “臥槽,焦炳你怎么這樣!”姜蘇立馬滿臉緊張很是扭捏,不爽地捏了焦炳的大腿一下,好像在憤怒焦炳不仗義,把他推進了火坑一樣。但是他其實內(nèi)心高興的要死,這焦炳也太懂我了,翻山越嶺的這個朋友我姜蘇交定了!
講臺上,老教授張力森早就聽到了那句“把這個題目轉(zhuǎn)換成函數(shù)式”,他立馬雙眼放光地開口問道:“行,那位同學,你有什么不同的解題方面嘛?”
看著站起來的姜蘇,老教授張力森倒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這小伙子形象都是蠻不錯的,要是手底下這么個學生,看著也讓人舒服。
BJ大學匯集了來自全國的頂級學子,在坐的哪一個不是高中學校里的第一名、第二名之類的,而姜蘇所在北大的光華管理學院又是最拽的,他們不但是來自各地的頂尖學子,家世也十分顯赫,這個的父親是某某官員、那個的父親是某某大學教授,再那個的父親是某某集團的董事長,他們每一個都是最優(yōu)秀的,對他們來說,最無法忍受的就是比他們還優(yōu)秀的存在。所以姜蘇一站起來,就迎來了同學們不一樣的目光。
但是還好,姜蘇不是主動跳出來的,而是焦炳推出來的,他也是受害者。
姜蘇還是有點緊張,開口道:“老師,我覺得把題目轉(zhuǎn)換成函數(shù)式子,然后用一邊洛必達法則簡化一下,最后通過連續(xù)性一下就能證明了。”
當然,緊張的姜蘇也是有他自己的驕傲的,姜蘇補充了一句:“雖然我的想法跟同學們的想法不一樣,但是我堅信我的證明沒有問題!”
“好好好!”老教授張力森高興地連說了三聲好!
不用姜蘇說太多,老教授張力森聽了姜蘇說了幾個關(guān)鍵詞立馬就知道了姜蘇的思路是正確的!
老教授立馬激動了起來,他遇到了一個好苗子!
黑板上寫的問題只是一個簡單的證明題,但是老教授張力森在教本科生和研究生甚至博士生的第一堂課的時候,總是喜歡把這個問題寫出來,這就是一個關(guān)于“無窮小”的證明題,每次同學也總會很順利、很正確的解答出來。
但是,總有幾個像姜蘇這樣的鳳毛麟角選擇另一條證明通道。
“1+1+1+1=4”跟“2+2=4”,雖然看起來一樣,但是在學術(shù)思路上,“1+1+1+1=4”跟“2+2=4”是完全不一樣的,“1+1+1+1=4”是四個“1”相加,而“2+2=4”是兩個“2”相加,在學術(shù)上,這代表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思路。
像是釣魚愛好者釣到一條大魚一樣,張力森教授看著那鶴立雞群的姜蘇很興奮!他教學幾十年了,每一年的本科、研究生和博士的新生他都會提出這道證明題,但是像是姜蘇這樣發(fā)現(xiàn)另一條思路的學生屈指可數(shù),而這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學生,每一個都成了頂級的良才。
而課堂里,其他同學紛紛拿出紙筆開始按照姜蘇的思路進行證明驗算。
老教授很是滿意,像是看一朵盡情綻放的鮮紅一樣,走到姜蘇身邊,笑著邀請道:“同學,你有沒有換專業(yè)的興趣啊,你來我們數(shù)院吧!”
姜蘇一愣,而教室里其他同學一聽,滿滿的全都是羨慕啊,他們倒不是羨慕姜蘇能去數(shù)學院,而是羨慕姜蘇能被如此的得到張力森教授的肯定。
姜蘇撓了撓頭:“老師,我是文科生,然后我是光華的。”
“光華”,就代表錢途是不錯的,老教授在心里自嘲了一下,他倒是好久沒有如此失態(tài)了,不過他倒是真的覺得姜蘇是個很有潛力的苗子,他笑著開口:“這樣吧,你二專業(yè)沒選吧,就來我們數(shù)院吧,數(shù)學還是很重要的基礎,不論是你以后讀研究生,還是進入投行工作,有牢固的數(shù)學底子對你肯定是有好處的。”
姜蘇想了想,數(shù)學好像也挺難的,挑戰(zhàn)一下也不錯,于是姜蘇笑著答應了:“那謝謝老師?!?p> 就這樣,大學開始沒多久,姜蘇就被全班級的人記住了。
......
在北大,你想歇息,好像根本就不可能,除了課,還是課,比高三還要累,更是有很多大神早晨四五點起來學習,一直到凌晨一二點。
姜蘇之前覺得自己被系統(tǒng)強制著每天學習8小時就已經(jīng)是地獄了,在北大學習生活了兩個月,他才懂得什么叫做相形見絀。
姜蘇倒是跟每天吊兒郎當、歡快開朗的焦炳越走越近,不用說了,本科四年,這位焦炳就是姜蘇的好基友了,至于宿舍里另外兩個相愛相殺的舍友武文逸和岳松又是一對,這樣才好啊,這個宿舍沒有任何一只單身狗。
......
下了微觀經(jīng)濟學的課,姜蘇跟焦炳背著書包一起朝著食堂走去。
無聊地焦炳一邊走,一邊問:“你的數(shù)學修的怎樣?”
說起著,姜蘇就不爽了,開口回復:“你應該問我被數(shù)學修的怎樣。都怨你,把我推出去!”
焦炳像是安慰不講理的小女友一樣,開口:“哎呀,哎呀,好,怨我怨我都怨我,晚飯你請?!?p> 姜蘇點了點頭,他還是很感激那節(jié)課焦炳把他推了出去,不知道是因為一直以來讀書的習慣,還是系統(tǒng)的確提升了姜蘇的精神力,在每一節(jié)課上,姜蘇都能很快接受,而且真的很享受。
晚飯是食堂簡單的米飯?zhí)撞?,為了表達自己的大氣,姜蘇還特意給焦炳加了一個大雞腿呢,他自己可都沒加。
北大把它的學生們保護的很好,外面繁華的城市物價極高,但是在校園里30塊錢一天足夠了。
焦炳很討厭食堂里一個個同學一邊吃飯一邊討論學習的氛圍,而姜蘇也總覺得他們討論的問題很幼稚,所以兩人總喜歡買飯回宿舍吃。
于是,在宿舍里,兩個人看著極其下飯的《行尸走肉》吃著晚飯。
......
“臥槽,你倆惡不惡心?。「陕锬?!”吃完飯的武文逸和岳松推開宿舍門,看到了極其不可形容的一幕。
別誤會,不是姜蘇和焦炳在干嘛,而是武文逸和岳松看到姜蘇和焦炳竟然看著惡心的喪尸片吃飯,覺得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