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梯子
兩人又跑了將近兩公里路程,盡管雙方的速度都慢下來好多,可是陳初一和姓雷的男子保持著六百米的距離。
姓雷的男子感覺自己最多跑五百米就是身體的極限了,最終帶來的后果就是體力透支,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陳初一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大腦神經(jīng)一直在警告著他,因為他此刻的心跳快要到一百三了。
“你別跑了好不好?”姓雷的現(xiàn)在哪里是跑,連快步走都算不上。
“那你別追了啊!”陳初一更慘,他此刻已經(jīng)累癱,正一點點的向前爬。
兩人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可是誰都沒有停止動作。
最終兩人都是敗下陣來,姓雷的男子和陳初只是相距不到兩米,兩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兩人歇了大概一個小時,陳初一是徹底的不想跑了,姓雷的也是根本不想追了。
此刻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跑的嗓子快要冒煙的姓雷的男子顫顫巍巍的從兜里掏出一包煙,好不容易把煙送到嘴里,可是手抖得他根本點燃不了煙,他最終還是放棄抽煙。
“你叫陳初一對吧?”姓雷的男子沙啞著嗓子問道。
“你不確定我叫陳初一為什么還玩了命的追我?”陳初一疲憊的說道。
“我也是身不由己,拿人錢財,替人賣命?!毙绽椎哪凶訜o奈說道。
陳初一只是呵呵一笑。
“我叫雷瞳?!彼晕医榻B到,陳初一著實被這個名字給雷到。
“等你休息好了你就離開這里,在你離開前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情?”雷瞳的口氣變得柔軟了幾分。
“不能!”陳初一干脆的回答道。
雷瞳可不管陳初一的否決,他自顧自的說道:“我有個妹妹在這個城市的XX大學(xué)讀書,我知道,拿不下你的手指我就要帶著自己的手指去見他,所以拜托你,你有機會替我給我妹妹帶幾句話?!?p> “你丫的話真多,你嗓子不干嗎?”陳初一咽了最后一口吐沫罵道。
雷瞳不說話了,陳初一也不知不覺的慢慢睡去。
第二天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C市某郊區(qū)最偏遠的一條馬路上,陳初一感覺自己像是一條擱淺了百年的魚,他渴的渾身都要冒火,身體終于恢復(fù)了一些體力,他站起身的時候雙腿還在微微顫抖,陳初一感覺他昨晚把這輩子該跑的路都跑完了。
陳初一看向雷瞳,雷瞳不知死活的躺在那里,他現(xiàn)在哪里顧忌的到雷瞳的死活,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市區(qū)走去,昨夜兩人足足跑了二十公里。
慶幸的是在陳初一走了沒有幾公里攔下了一輛正好路過的私家車,在陳初一上車時猶豫了很久,最終他還是決定把雷瞳送到醫(yī)院去,私家車司機也是好心人,他沒有多問陳初一什么,就帶著陳初一和雷瞳去了醫(yī)院。
雷瞳一直昏迷不醒,被醫(yī)護人員抬進了病房觀察,陳初一喝了五瓶的葡萄糖,才感覺整個人慢慢的恢復(fù)了氣力。
昨晚一夜的追逐雖然算不上驚心動魄,但是可以稱得上是生死時速。
從醫(yī)院出來回到住處后已經(jīng)是中午,給手機充上電,手機剛開機一條條的未接來電提示快要沖爆陳初一的手機,這些未接來電里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張佳春打來的,當(dāng)陳初一看到其中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時,他微微的皺眉。
陳初一第一時間給張佳春回撥過去。
“初一,你怎么了?手機一直關(guān)機?!彪娫捘沁厪埣汛簱?dān)心的詢問。
“哦!昨晚手機關(guān)機了,睡過頭了,你沒事吧?”陳初一問道。
“我能有什么事,擔(dān)心了你一早上,你要是再不開機我都要來找你了?!睆埣汛河行┬『⒆託獾泥凉值馈?p> “徐遠洋你有沒有再找過你?”陳初一試探性的問道。
“怎么沒找過,今天一大早他就來我們小區(qū)樓底下接我,他一天一天的跟個蒼蠅似的,真的是煩死人了?!睆埣汛翰粷M的說道。
陳初一還想問徐遠洋給張佳春有沒有說活什么奇怪的話,耐不住性子的張佳春問道:“初一,昨天是徐遠洋坐診神經(jīng)急診科,你去醫(yī)院找他看病,你真的沒事吧?”
“真的沒事,先不說了,等你下班我接你?!标惓跻徽f道。
“嗯,好噠!”張佳春聽到陳初一要接她,她開心的忘了刨根問底。
剛掛完張佳春的電話,那個號碼第二次打了過來,陳初一猶豫了片刻接通電話。
“為什么不接電話?”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溫怒。
“有事就說,沒事我掛電話了?!标惓跻粣灺晲灇獾恼f道。
“你在C市惹到誰了,昨天夜里十點二十分鐘三十六秒有人查了你的資料十次!”電話那邊的男人怒氣中帶著關(guān)心。
“我貸款買房,人家銀行差我征信不行???”陳初一沒好氣的懟道。
他知道他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查他身份的人的底細,他這樣明知故問無非就是想體現(xiàn)他的存在感。
電話那邊的男人聽到陳初一信口胡謅的解釋,呵呵一笑,跟當(dāng)時笑雷瞳時候的陳初一的口氣如出一轍。
“還不打算回來?”男人破天荒的語氣柔和了幾分問道。
“我有事還要忙,先掛了!”陳初一說完果斷的掛了電話。
掛完男人電話的陳初一內(nèi)心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古人云:“棍棒底下出孝子。”陳初一懂事起就沒少挨過他的打,可是隨著陳初一年齡的增長,尤其在那段叛逆期的時候,他們父子之間關(guān)系如同水火。
想到過往就感覺心里像是壓著一塊石頭,陳初一躺在床上便又沉沉睡去。
陳初一醒來的時候滿頭大汗,他醒后整個人還顯得心有余悸,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一個看不清樣貌的人走進了他的身體,他唯一能夠看清楚的是那人手里拿著一把剪刀,在那人走進陳初一身體的時候,陳初一看到自己的身體內(nèi)搭建著兩架長長的梯子。
拿著剪刀看不清樣貌的人,拿著剪刀把他身體內(nèi)的兩架梯子一陣的亂剪,然后又是一通的亂拼接。
更恐怖的是就在觸電后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的每一幕,如同快放一般在他的夢中重新播放了一遍。
每一個細節(jié),哪怕是已經(jīng)夢醒后的陳初一就像重新回憶了一遍,都是歷歷在目。
陳初一感覺此刻自己的腦袋就像是用時太長,沒有安裝散熱裝備的電腦,他趕緊沖進洗手間,用冷水沖了頭洗了臉,這才感覺腦袋沒有那么的昏沉,情緒也沒有之前那么緊張。
做完一切后陳初一看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張佳春下班的時間點,他急匆匆的出了門。
到醫(yī)院門口的時候,張佳春已經(jīng)早早的在等陳初一,她遠遠的看到陳初一后就奔跑向陳初一,今天的張佳春已然要比昨晚的時候更要大膽。
她跑到陳初一面前結(jié)結(jié)實實的給了陳初一一個熊抱,也不算突如其來的曖昧,但是陳初一還是有一點點的不適應(yīng)。
張佳春神秘兮兮的對陳初一說道:“初一,我們醫(yī)院今天上午發(fā)生了一件怪事!”
陳初一看向張佳春眼神中帶著詢問。
“喂!喂!喂!你干嘛這么看我?又不是我干的?!睆埣汛汗首魑臉幼诱f道。
陳初一開門見山的問道:“是不是有個叫雷瞳的病號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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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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