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處境
老乞丐雙目炯炯有神，盯著陸羽離去的方向。
“我們今日相見，騙你了兩個銅板，日后再若相見，我便住你一臂之力，破開你塵封的道種”。老乞丐暗暗低語。聲音滄桑，像是經(jīng)理了無邊苦海一般。
就在剛才，陸羽離去，穿過人群，但是就在一時間陸羽心神悸動，猛地回頭看去，就在剛才，他可以感覺到，有一股眼神在后背直勾勾的看著他。那種感覺竟是如此強(qiáng)烈。
可就在陸羽轉(zhuǎn)頭的時候，背后依舊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各種買賣聲，嘈雜聲，并無什么異常。
“是我太敏感了嗎，還是被剛才那個乞丐氣的，以至于現(xiàn)在耿耿于懷”。
陸羽心想，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剛才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被人看穿了，這種感覺不會有錯。
原地，老乞丐繼續(xù)低著頭，看著碗中寥寥無幾的銅板，卻并不為此擔(dān)憂。
“破乞丐，走開，真晦氣?！边@時候，一位壯漢走過來，滿身壯碩的肌肉，有些地方青筋暴露，一眼看上去兇神惡煞，不是什么善茬。那位壯漢徑直朝乞丐走來，將碗中的銅板踢的七零八落，遍地都是。
這一下，引得周圍的人上前了，并不為別的，只為那丟在地上的銅板，人們紛紛跑上前來，拾起來，放進(jìn)自己口袋。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乞丐的錢啊，之前，人們對他不管不問，現(xiàn)在，當(dāng)乞丐的錢掉在地上時候，人們卻上來撿起錢來放入自己囊中。并無一絲愧疚。
這才是真正的人心叵測啊。
“臭乞丐，真臟”壯漢不忘罵了一句，然后，隨手劍起幾個銅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老乞丐就這樣望著眼前的這一切，并沒有出手阻止。很久，等人群散開之后，地上也沒有了一個銅板，干干凈凈。
老乞丐抬起頭來，這下，他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滄桑。見識到了這無常的人心。望著壯漢離去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詞。念到“倒也”。然后，捂嘴在一旁偷笑。
那位壯漢行走在路上，他最看不慣乞丐，一身晦氣。但此時的他洋洋得意。突然霎時間，只感覺自己腳下生風(fēng)，將自己整個身體舉起，一個踉蹌，然后整個人都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一倒，街上，人群爆發(fā)出了驚天的笑聲。
“怎么這么大個人，走路還能摔，奇聞啊”。
“我也是頭一次所見”。
街上，人群你一句我一句，熱鬧了起來。
“晦氣，定是染上了那破乞丐的晦氣。”壯漢罵了一句。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散開，散開，都散開”。壯漢嚷到。將街上的人群哄散。又走自己的路了。
然后，悲劇就來了，他沒走到兩步，又一次的跌倒了，這一下，臉部墜地，這可是青石板的堅(jiān)硬地面，這一摔，牙齒夾雜著血液都吐了出來。
街上的人群笑得更歡了，一個接一個，都跑來圍觀。指指點(diǎn)點(diǎn)。絲毫不留情面。也有人認(rèn)出了這是踢那乞丐碗的人，說這是報應(yīng)阿。。
壯漢來不及叫罵，跌跌撞撞，從原地爬起，拿著摔出來的牙齒，狼狽的爬開了。
但是笑得最歡的就要數(shù)那老乞丐了，他躲在角落里，絲毫不顧形象。甚至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前仰后合。直到有人過來，看著這疑似瘋癲的乞丐。結(jié)果都嚇得跑開了。老乞丐這才緩過神來。從地上爬起，連要飯的碗都顧不得撿起，拍拍身上的灰塵。
“走嘍”乞丐隨意笑道。他站起身來，走過一個墻角，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消失不見。
…陸羽此時也一肚子悶氣走在路上，回想著剛才的事情，這碰到了個這什么乞丐，一共就兩個硬幣，買東西也要看著買，然后結(jié)果兩個銅板都被忽悠去了。
我這是怎么了，先是自己體內(nèi)的道種情況不明，然后又是碰到了這什么乞丐。
“唉”陸羽嘆息，原本來到這個街上的機(jī)會就少，下次再來，還不知要猴年馬月。就這樣，陸羽走了很久，回到了之前陸鴻志待著的地方。也看到了父親陸鴻志，那只鸚鵡也早已飛回來。
“羽兒，回來啦，怎么，那兩個銅板買了啥呢”陸鴻志見到陸羽回來。笑呵呵的。但隨后，他感覺到了異樣。
“奇怪，'這小子平日里回來都是連蹦帶跳的，今天這……怎么了”。
此時的陸羽，走起路的步伐明顯沉重不少，雖然面部沒有露出什么悲傷的表情，但是陸鴻志可以透過陸羽的憂郁眼神感知到這孩子一定碰到了什么事情。
“唉”果然，陸羽一回到陸鴻志旁邊嘆息到。這是無意之舉，但是這樣，更加確定了陸鴻志心中的猜測。
“怎么了，羽兒”。陸鴻志想了想，還是問道。。
“定是看見了什么漂亮姑娘，思春了。這種年紀(jì)的孩子，最容易這樣。”鸚鵡卻完全沒有把陸羽當(dāng)回事，起哄到。飛在空中，洋洋得意。
陸羽聽后知道這是玩笑話，但卻也不甘示弱。
“那你厲害，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單身一個，沒見到有只母鸚鵡陪你一起”。陸羽話一出口，就戳中了鸚鵡的痛處。剛才鸚鵡還在空中，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但是此刻，經(jīng)過陸羽的話一提醒，卻了解了自己的處境，落到陸鴻志肩膀上，垂頭喪氣。
這前后就是兩個差別。
“好了，羽兒，鵡兒”你們別鬧了。陸鴻志嚴(yán)肅起來。
陸羽也沒有再鬧，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陸鴻志。講的也很詳細(xì)，事件發(fā)生的起，末都非常具體。
就連旁邊的鸚鵡也忘記了自己單身的事情，聽得入了迷。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天荒紀(jì)元，人心叵測，現(xiàn)在居然連個乞丐都這樣”。陸鴻志咋舌。
“算了，也算是見識到了，下次注意便是”。陸羽道。吃一塹長一智，陸羽也把這當(dāng)做一次教訓(xùn)，畢竟，他見過的世面還是太少。
“走吧”。陸鴻志道。“羽兒，下次再來，我在給你零花?！标戻欀舅斓?。
“好嘞”陸羽也很開朗。并沒有把之前的事耿耿于懷。
他們踏上了回泯村的道路。此時，正直中午。天空湛藍(lán)，就仿佛一塊巨大的藍(lán)色翡翠，盛太陽仿佛一個大火球，高高懸掛在這塊巨大翡翠之中。烈日當(dāng)空。灼照在他們身上。
馬上回村了。陸羽多少有些焦慮。畢竟，自己道種測試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已經(jīng)被同齡人知曉，現(xiàn)在怕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泯村。那時候回去，村里的人，會因?yàn)檫@個而另類看待自己嗎。
“蒼天啊，你給我一個落種也行啊”。陸羽心中對天大喊。之前陸鴻志有告訴過他，天荒之下，無數(shù)人盲目的信奉天上的神靈。但此刻，陸羽希望神靈真的存在，降下一到光，賜予道種。
走了許久，山川與草木漸漸多了起來。各種鳥語花香，奇山異景。這是快要到泯村了。
“到了”陸鴻志道。走進(jìn)泯村。陸羽一眼就看到了刀疤臉，這個超凡道種的少年。
此時的他，在泯村仿佛就是神話般的存在，之前，泯村有人是過超凡道種。就是村長楊云。而楊云也正因此踏上了修行之路。
而刀疤臉此時的超凡意味著什么。誰能說清?
看到陸羽，刀疤臉眼神不善。之前，楊夢兒兩次替他解圍，而這小子又是什么道種都沒有。刀疤臉豈能給他好臉色看。奈何，刀疤臉瞥見了陸羽旁邊的陸鴻志，知道現(xiàn)在也不是找茬的時候。眼神蹬了陸羽一眼，便走開了。
刀疤臉走的很快，因?yàn)閯偛拍遣簧频难凵窬屯蝗灰凰查g，被陸鴻志察覺，陸鴻志回眸望著他，雖是普通的一望，但刀疤臉卻感覺到了一種恐懼。在這個男人身上，刀疤臉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魄。
陸羽當(dāng)然也撇見了刀疤臉的表情，思緒萬千。
“看來，道種測試無果，已經(jīng)遭到了有人的另類看待阿”陸羽心中苦笑。
以后在泯村的日子，怕也不好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