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靚仔
“奇怪”林北走在街道上,后背有點涼颼颼的,孫裁縫的店鋪坐北朝南,這回應是陽氣旺盛的時候,為何裁縫鋪中陰陰的,會讓人覺得冷?
可惜血眼還在冷卻期,得吃兩天魚眼睛補一補,之后才能用,不然便可探查是怎么原因所致。
不解,心想,難道是孫裁縫的妻子回來了?
算了,不管這么多,先回去睡一覺。
今天,芙兒看自己的神色都不對勁,得把錢散一散,不然真怕哪天熟睡中就被她給吞了。
芙兒正在掰著手指頭算術(shù)“又散出去十兩,可是主人好像買了東西,這算嗎?”
林北咳一聲道:“算,孫裁縫前不久死了妻子,我給他錢是為了讓他去煙花巷放松一下,以緩解失妻之痛,而他為了報答我,愿意送兩套衣裳給我?!?p> 芙兒懵懵懂懂地點點頭“主人說的,好像有道理?!?p> 夜深了,林北一個鯉魚打挺,坐在床上,連續(xù)打了幾個哈欠,拍拍嘴巴“好困?!?p> 芙兒不用睡覺,透明的身體,正坐在窗臺上,晃蕩雙腿,嘴里嚼著糖果,饒有興致地看著窗外一切。
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無窮無盡。
太陽下山,芙兒便可出來活動,不用鎮(zhèn)魂幡擋著,不過林北不許她四處晃悠,說是一到深夜,地府的鬼差便會出來,尤其是子時那段時間,陰氣最重,一些陽氣不夠的人,很有可能會遇到。
芙兒天真,加上又是魂體的狀態(tài),若是遇見鬼差,恐怕會被抓走。
這不是林北嚇唬小孩子編出來的話,而是下午路過算命攤,算命先生和人算命時說的,林北偷偷聽了,省去幾文錢的算卦費。
艱難地將擎天柱按進褲子中,穿上衣服,招呼道:“走吧,帶你看看夜晚的平安縣?!?p> “好耶!”芙兒跳下窗臺,牽著林北的手,一人一鬼出了家門。
秦老太的家中尚有一個寡婦和一個嗷嗷待哺的稚子,若無他人相助,那對母子恐怕活下去都艱難吧。
林北想著,反正是要去散財,不若做一回好事吧。
用一張紙將十兩銀子包住,從秦老太家的院子外丟進去,然而快速走了。
這一晚上總共散了一百六十兩銀子,依各家情況決定散財?shù)慕痤~。
回家的路上,林北還是有些失落的,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沒了,再看看芙兒,也不知道心疼主人,哪怕說一句“主人,少散一點”林北也會開心的。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呦。”
“天......”
更夫的腦袋往左往右,各轉(zhuǎn)了半圈,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疑問道:“林公子又是出來溜達?”
林北:“差不多。”
更夫疑惑:“這么晚了,不困嗎?”
“小哥你這就不懂了?!绷直焙俸僖恍?,“夜深了,月亮出來了,才是開始浪的時候,我跟你說......”
更夫聽完林北的話,楞在原地,喃喃道:“酒吧、KTV、大排檔、炸街、撿尸......”
傻傻笑道:“嘿嘿。”突然反應過來,“哎呀,林公子走早了,忘記問他,這些場所在何處,下次若是遇見,一定得問?!?p> 芙兒想破腦袋都不懂林北的話,問了一句,立馬被林北嚴肅喝止“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懂?”
兩只鬼蹲在路邊,其中一只鬼問同伴:“那個英俊小哥說的是什么呀?”
另一人沉吟許久道:“我不也懂,不過感覺挺有趣的?!?p> 林北回到家,掀開門前的木板,將鑰匙取出來,借著微微的月光,好像看見一抹金色。
用手挖了挖木板下的土,還真是金色,摸上去的材質(zhì),好像是金子。
月下,林北捧著一只金元寶有些出神“唉呀媽呀,這得值多少錢吶?!?p>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生財童子牛比?!?p> 芙兒不解“牛比”是何意思,但不明覺厲,腳尖碰著腳尖,扭扭捏捏,害羞道:“哪有啦,還是主人厲害?!?p> 第二日一早,平安縣的縣民都在討論一件事——
昨晚離奇出現(xiàn)一個神秘好心人,往縣里一些貧困的家庭中丟銀兩,那些人家生活都快過不下去了,這銀子可算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偏偏受到幫助的人,連他姓名都不知道,連當面道謝都不行。
唯一的線索就是一張紙,上頭寫著“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靚仔?!?p> “好人吶?!笔艿綆椭娜耍恢郎衩厝撕蚊涡?,長什么模樣,從家中摸出幾只香煙,朝天祭拜“保佑恩公一世平安?!?p> 不過他們祭拜的動作,只能在私底下偷偷進行,因為南朝有規(guī)定,除了當今圣上,不得祭拜任何神明、先人也不行。
南國的百姓都不知道這是為何,也沒人敢公然發(fā)問。
不過,口頭稱頌倒是可以,這位神秘的好心人,被熱議。
女孩猜測,這一定是個如同謫仙一般優(yōu)秀的男子,不食人間煙火,將善心撒向平安縣。
男孩反駁,如此善心,一定是個極其貌美的天仙姐姐,真期待能見她一面,若能一親芳澤,便是頃刻間去死,都愿意。
一個老秀才喝光一碗涼水,凍得牙齒發(fā)顫,從牙縫中擠出自己的見解:“能有如此善舉者,一定是古代圣人轉(zhuǎn)世,一定是?!?p> 唐婉梅帶著一張紙張跑到林北面前:“林公子,你聽說了嗎?”
林北疑惑,唐姑娘神秘兮兮的,想要說什么。
她今天剛知道這事,便第一時間趕來和林北分享,小姑娘的心思嘛,無非是博君一笑。
“額...”
“無趣”林北的淡定讓唐婉梅不開心,撅著嘴跑出去。
縣衙之內(nèi),縣令等人拿著先前的那張藥方,對照新發(fā)現(xiàn)的紙張上的字跡,眾人心中有一個共同的想法“竟是同一個人。”
平安縣位于南國邊界,只是個藉藉無名的小縣罷了,怎么會有這等人物存在。
一個秀才盯著“靚仔”二字嘖嘖稱道:“這一定是仙人的自稱,好奇妙的稱呼?!?p> 師爺把縣令拉到一旁,縣令解開他的手“別急?!?p> 師爺拉著不肯松開:“不是...你跟我過來。”
角落中,師爺悄咪咪道:“禁術(shù)令頒布已有兩百年,這等仙人又出現(xiàn)在咱縣,是否要上報朝廷,請上面的人定奪?”
禁術(shù)令乃是南國建立便頒布的法令,禁止國民私自學習術(shù)法,若有不從者,一律判刑。
縣令思考后道:“不,暫時封鎖消息,待查明仙人身份再說?!?

是馬非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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