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洛陽?!?p> 唔……好吧,我的幻想破滅了,我想我有些明白了,我的確不介意請丁原過來坐一坐,但我得提前幾個月給他發(fā)帖子,荊州和洛陽還是有點遠(yuǎn)的。
“看來,三國第一猛男呂布呂奉先我是看不到了?!?p> “什么第一猛男?”
我幻想著呂布頂束金冠,披百花戰(zhàn)袍,身穿金色鎧甲,系巨蟒腰帶,手握如意金箍棒,腳踩七色祥云……串戲了,我去,應(yīng)該是手握如意方天畫戟,胯下是赤兔筋斗云!
嗯,真希望呂布沒有郭汜李傕的愛好,不然我可憐的赤兔小紅馬可就糟糕了。
“呂布倒是在洛陽,聽說是丁原的義子,也算一員猛將。”
我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個通宵寫出八百行程序,一運行居然沒有任何問題的表情!
我想了一下,嗯,我的程序的確沒有任何問題,運行的很順暢,但似乎和我的初衷有點不太一樣。
我是要寫一個俄羅斯方塊,但最后的結(jié)果是變成了瑪麗兄弟。至于八百行程序到底能不能寫出俄羅斯方塊或者瑪麗兄弟什么的這種細(xì)節(jié)不要太在意,我只是舉個例子。
如果丁原不在這里,那奉先要怎么樣才能來拜我為爹呢?他總得帶點見面禮吧?
“找個獵頭把他挖過來?”
“什么?”
李儒的表情像是我突然瘦了五十公斤一樣。他看起來是真的很詫異,但我覺得也可能是故意露出的詫異,以便掩飾對我說的不理解的話的蔑視。
“既然呂布是一員猛將,那就想個辦法把他變成我的猛將?!?p> “這個……”
我覺得李儒應(yīng)該是可以理解我的心理的,所謂求賢若渴,不管是真是假我總是要做的。但很顯然他剛才說的也算一員猛將可能只是順著我的話提一提,畢竟如果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奉先的名字,作為我手下的狗頭軍師,如果他不知道那是很不稱職的。
他的遲疑只是出于對我的懷疑還有他對自身的懷疑。
他一定有很多話沒有說出口,我可以猜想一下那些話,比如,老董啊,我只是順口一說,你就當(dāng)真了?或者也有可能是,老董啊,呂布他爹現(xiàn)在在荊州呢,你這樣做會不會讓呂布很為難?
但這些話這些顧慮不是我該考慮的,我不會去考慮,想來董老賊也不會去考慮。
“行還是不行?”
“在下不敢妄言?!?p> 我覺得李儒應(yīng)該是知道一句話的,所謂沒有背叛,只是代價還不夠。如果我直接說一句,我的東西里面,除了江山,你其它的都可以拿去用來招攬奉先。
那李儒一定會臉上抽著筋說,我立刻就去。然后他會從我的庫房里領(lǐng)取一些東西,走的時候還會騎著我的赤兔馬。
至于他到底送了呂布原本屬于我的多少東西,他自己又留了多少,這些都不重要,畢竟我還是賺的,李儒會說,你看,你現(xiàn)在除了江山和奉先之外你還有很多東西,其實你才是最大的贏家。
但書上招攬呂布的這個片段我剛好記得。
“你去吧李肅找來,讓他挑一些金銀財寶……我應(yīng)該有很多吧,外加我的赤兔馬,讓他去找呂布,問問他還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隨便他挑。他們兩個是同鄉(xiāng)嘛,總是有話要說?!?p> “同……同鄉(xiāng)?”
我得意的小表情。
“本將軍一眼就看出來他們兩個是同鄉(xiāng)。”
打發(fā)走了李儒,我開始考慮,奉先我兒是三國第一猛將,如果他不想砍我,那么至少我可以多活一段時間,說不定還真的做成了一些事,嗯……他反水是為了貂蟬,王允老兒想用美人計離間我和布布的關(guān)系,這一點實為可慮。他一定會用計,而我也可以將計就計,不就是一個美人嘛,老夫我給得起!就這樣了,我手里有呂布在還有兩個性取向大異常人的李傕郭汜,還有一個我至今沒看到的華雄在,老夫的位置暫時有點穩(wěn)了。
晚上又有個婢女托著牌子來,我很生氣,你就不會看看我的身材嗎?老夫現(xiàn)在的身材能做什么事?何況我字都不認(rèn)識,隨便點一個,要是點到掃地的阿姨怎么辦?
我在生氣和懊惱中睡了過去,居然還做了一個夢,居然還夢見我在寫程序!我可去你的吧,就算我現(xiàn)在是千手如來又怎么樣?我還有地方寫代碼嗎?我寫了代碼他喵的給誰看?最主要的問題是,還需要我寫代碼嗎?老夫我馬上就要變成相國了你知道不!
“將軍!將軍!快醒醒!要遲到了!”
李儒這廝不知什么時候跑進我的臥室,這次的聲音倒是很大了,但你吵到我睡覺了!
“什么要遲到了?打劫嗎?誰那么大膽,敢來打劫我們!”
我一邊說著冷笑話,一面想起孟德,吾夢中好殺人,不管真假,我一定要把這個發(fā)明權(quán)搶過來,以后不管什么李儒或者是我特別要注意的李傕郭汜等等就不會在我睡著后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邊。
李儒明顯對我的幽默無動于衷,這讓我很傷心,我以前看的那么多冷笑話只怕無人可以訴說了。
“上朝要遲到了!今日可是要宣布廢立大事的!”
對呀!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上朝的路走到一半我有點猶豫了,如果真的就這樣成了也沒什么,畢竟董卓匹夫就是這樣干的,但如果事成之后太后要我來念詔書怎么辦?我勒了一下馬,然后我就停住了,我前面開路的百八十人和后面三五百人也跟著停下來,大街上安安靜靜的,那么大一隊人如果玩老鷹捉小雞一定很有趣。我按著突然冒出來的奇怪念頭把李儒喊了過來。
“待會你跟我一起上朝。”
“是!”
李儒明顯的在笑,笑你妹。
我想的太多了,明顯昨天李儒的話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洛陽,也許入夜之后他還偷偷做了一些小動作,上朝后不久太后就親自出來念廢帝詔書,念完后她松了一口氣,我也松了一口氣,我悄悄去看前皇帝,他也松了一口氣,再看看下面低眉垂眼的一眾我喊不出名字的大臣。他們讓我有點失望,在這里他們又重演了一遍沉默的好戲。
我一直尋思著西漢東漢將近四百年,我他喵的帶了一小票人過來,說廢帝就廢帝,說換個皇帝就換個皇帝,這會不會太兒戲了點。
我一直恍惚了好多天,總覺得這事有點像夢中夢,分不清虛實。
“義父……”
嗯,奉先我兒來了,我挪了挪身子,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減肥,總算是有了一點成效,既然來的是三國第一猛將、我將來的護身符,面子總是要給你一些的。
話說一直以來我以為呂布是屬于肌肉型的猛將,不說滿臉橫肉,至少一身腱子肉總該有的,但這貨長得又高又帥,身體還勻稱得很。我很羨慕他,我一直很想問問他對赤兔馬有沒有什么特別感覺,又怕萬一他一多心,去打聽了下其他人對馬的態(tài)度,然后他表示愿意入鄉(xiāng)隨俗,那我就適得其反害了我的小紅馬了。
“是奉先啊,坐,請坐,請上座!”
但呂布沒坐,微微一躬身拱手,我發(fā)現(xiàn)長得帥的人無論是什么動作都透著一股帥氣。
“義父在上,孩兒不敢有座?!?p> 隨便你,我就是要寵著你,寵得讓你懷疑我對你有企圖!額……我確實對他有企圖。
“稟告義父,驍騎校尉曹操求見?!?p> 古代的官職我一直沒搞懂,不過對于想背后捅我一刀的孟德我一向很照顧,特別拐了幾個彎之后從李儒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所謂驍騎校尉就是幫我管著我手下幾百騎兵,算是個中層將軍。
孟德一定跟王允有過某種瓜葛,說不定已經(jīng)拿到了七星刀,搞不好已經(jīng)見過了貂蟬也不一定。
嗯?我得好好想一想,為什么王允要介紹貂蟬給老曹認(rèn)識,難道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我不知道的聯(lián)系?可是,孟德兄喜歡的是人妻?。∵@和豆蔻年華的貂蟬有什么關(guān)系?
王允老匹夫的如意算盤可能要打空了!
如果老曹現(xiàn)在死了,會不會就改變了歷史了呢?我忽然有一種見證改變歷史的感覺,曹老板如果不死,一定會跑回家拉起一個隊伍想辦法砍死我,但我如果現(xiàn)在做了他,再找機會弄死孫堅,再找到賣草鞋的那位,也許根本就不會有什么三國,我有一天心血來潮說不定也能來一次王莽改制,建立一個新朝。
曹老板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有人說他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英雄,我是看不出來。如果……如果他能加入我的陣營,現(xiàn)在還不是亂世……那我豈不是可以很輕松的混吃等死了……等等,我不是劉禪,這哥們也不是諸葛亮?,F(xiàn)在我只要問一聲孟德為何來遲,他一定會說馬太瘦走太慢,然后我會讓奉先我兒去給他挑匹馬,再然后他就會抽出七星刀沖上來捅上我十幾刀。
奉先是我兒不錯,但這種小事為什么要麻煩他去呢?
我低著頭想著這其中的邏輯關(guān)系,忽然間我覺得有些頭暈,我抬起頭一看,眼前是一片漆黑,就好像辦公室突然停電了一樣,我又想起了我前面那個美女的背影,她回過頭了朝我笑呢,真甜……但可惜,只用了一小會就來電了,我眼前又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