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房出來,她的目光就開始在大廳里面巡視。
目光掃了一圈,根本就沒有孩子們的身影。
這會又認真的看了一遍,還是沒有。
孩子呢?
哪里去了?
被拐了?
一道道念想不停地在腦海中閃現(xiàn)。
一想到孩子們可能丟了,沈青依整個人都不好了。
邁開步子,就要往外走。
比賽什么的哪里有孩子重要?
結(jié)果沒走幾步,就被趙大廚給攔住了。
在看門口,此時已經(jīng)被人給堵住了。
趙大廚自認為穩(wěn)操勝券,整個人也就放松了,目光也就沒放在品嘗菜品的人身上,而是四處看了看。
恰好就看到沈青依一臉焦急的想要往外跑。
趙大廚見狀立馬攔住沈青依。
結(jié)果還沒出來,他想要的效果沒達到,怎么可能讓人跑了?
“沈娘子,你這是心虛了?”
沈青依一臉不善的看向趙大廚:“快讓開,我要找我孩子?!?p> “找孩子可以,等結(jié)果出來?!?p> 沈青依皺眉,看了眼周圍的人群,以及堵在門口的四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最終得出結(jié)論,她現(xiàn)在的小胳膊小腿,硬闖是不行的。
“那好,菜品嘗的也差不多了,快說吧,誰做的菜好吃?!?p> 沈青依看向還在吃菜的眾人,同時掃了眼桌子上的盤子。
她做的菜品甜點被吃的干干凈凈。
趙大廚的則是剩了多一半。
由此可見勝負已定。
品嘗菜品的幾個人聞言相互交頭接耳了一番,之后由一名年長者站了出來。
“我們一致認為趙大廚做的菜好吃?!?p> “沈娘子,愿賭服輸?!?p> 一聽是自己贏了,趙大廚笑的面部肥肉狂顫。
沈青依被氣笑了。
好吃不好吃,看那盤子里剩的就能看出來了。
而這群人竟然跟她睜著眼睛說瞎話。
真以為她是一個女子,就好欺負了?
“我做的菜和甜品一點沒剩,趙大廚做的還剩多一半。你們跟我說他贏了?”
沈青依萬萬沒想到,這么小的賭注,趙大廚竟然還找人作弊。
這是對他自己多沒信心?
“菜講究色香味俱全,你做的菜味道雖然比趙大廚的好,但色這一方面卻相差甚遠。”
沈青依聞言滿臉鄙夷之色:“所以你們憑借菜色,就判定趙大廚贏?菜色好,都可以不用顧及味道了?”
“我敬你們年長,這才給你們留面子。這么大歲數(shù)了,因為這點小事搞得晚節(jié)不保遺臭萬年,那可就得不償失了?!?p> 這人到歲數(shù)了,最在意的是什么?
當然是名聲。
沈青依這么一說,幾個人猶豫了。
因為那點銀子,就臭了名聲,這真的值么?
“你們想想,等你們百年之后,等來的不是子孫后代的祭祀,而是指著墳頭臭罵,會是什么感想呢?小婦人要的很簡單,公平而已。”
趙大廚見自己賄賂的幾個人面帶猶豫,高聲開口。
“沈娘子,輸就是輸了,你口舌在利索,也改不了輸了的事實。休在逞口舌之利?!?p> 他是對自己有信心,但為了萬無一失,他還是賄賂了幾個人。
因為他輸不起。
一旦輸了,別說掌柜之位,就連廚子都沒得做了。
“呦,這是怎么了?”
一道有些輕挑的聲音響起,趙大廚聞言面色一黑。
語氣不善:“你來干什么?”
“趙大胖,來者是客,你這是在不歡迎本公子?”
話是這么說,來人已經(jīng)從外面走了進來,徑直走向沈青依,之后停在沈青依面前。
“沈娘子?!?p> “???”
她們認識?
還有這男人長得是不是太過嬌媚了一些?
飛揚的眉角,無風自動的墨發(fā),微揚的唇線,說不出的極致魅惑,道不盡的雋秀飄逸。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背光而立,紅袍、黑發(fā)以及蒼白的皮膚,猶如一幅色彩絢爛的畫卷。
尤其是眼角的那顆淚痣,猶如點睛之筆。
長得太美了,要不是聲音是男人的,沈青依差點以為自己身前站了個絕世美人。
與公孫青離比起來,這人少了一些陽剛之氣。
咦,她怎么想起來他了?
見沈青依一臉疑惑的看向自己,紅衣美男勾唇一笑。
“在下姓李名錦寧,星辰酒樓的掌柜?!?p> “沈青依,李公子。”
被李錦寧忽視,這讓趙大廚面色陰沉:“你來干什么?”
李錦寧手中把玩著折扇,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本公子要是再不來,豈不是要錯過一場好戲?”
突然李錦寧拿著折扇一拍額頭,目光看向沈青依:“瞧瞧我這記性,差點就把正事給忘了。沈姑娘,米粒米豆米花三個小家伙正在星辰酒樓做客。米粒放心不下你,特意讓在下過來看看,順便給你做做主。”
沈青依:“……”
這話她該不該信?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孩子們暫時沒事。
“不像某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p> 這話里有話,擠兌的趙大廚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趙大廚面色漆黑陰沉無比:“李錦寧,這里可是我天香酒樓,不是你們星辰酒樓。我們天香酒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p> 李錦寧掃了眼趙大廚,好看的眉頭皺起,之后快速看向沈青依,眼中這才閃過一抹笑意。
“你們天香酒樓的破事,我還真不樂意管。要不是我們家青依在,不然你就算請,本公子也不會踏入你們天香酒樓半步?!?p> 沈青依:“……”
她怎么感覺這男人是在拿她洗眼睛?
這感覺還真是稀奇。
“二位,容老夫說一句,既然沈姑娘不服比賽結(jié)果,不如在比一次,這次由百姓來評判。”
這樣一來他們誰都不得罪。
“王員外開口,那這事就這么定了。不過既然從新比試,這彩頭是不是應當在加一些?”
李錦寧語氣輕挑,一雙迷人的丹鳳眼微微瞇起,似笑非笑的看向趙大廚。
“勝負已定,為何還要在比試?我們天香酒樓不做生意的么?如果誰想比試我都要應,那我這酒樓的生意還怎么做?”
這事李錦寧非要橫插一腳,這里面保準有貓膩。
跟李錦寧打了幾年交道,趙大廚自認為自己對李錦寧甚是了解。
這小子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
如果答應了,他八成要掉坑里。
李錦寧略顯秀氣的眉毛微微一挑,面帶詫異的看向趙大廚。
“趙大廚莫不是怕了?堂堂天香酒樓趙大胖,竟然也有怕的一天,怕的還是個女人。怎么,這是信不過自己廚藝?還是說你虛有其表?嘖嘖嘖。”
李錦寧一邊說一邊搖頭,滿眼的失望。
這話一出,周圍的吃瓜群眾看向趙大廚的眼神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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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乙
李錦寧也是個逗比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