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大戰(zhàn)起
正道這邊,那法相忽然開口道:“玉陽子前輩,你可是魔門前輩高人,不僅用下三濫手段偷襲,如今更是親自出手對付我們這些小輩,也不怕天下人笑話?”
玉陽子本就因為長生堂的損失而氣憤,如今聽到此話,更是大怒道:“哼!大言不慚!那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也一樣埋伏我們嗎?”
曾書書聞言卻嘲笑道:“前輩見笑了,我們這些晚輩,出門在外,自然要防備“奸邪小人”暗中加害,這才留了一手,沒想到卻是等到了前輩,真是沒想到啊!”
曾書書語氣嘲諷至極,更是說到“奸邪小人”時,加重了不少語氣,令得長生堂弟子們均是大怒不已。
曾書書小小的幾句話,句句刺在了玉陽子心頭,將玉陽子刺激的七竅生煙,不由地怒吼一聲,當(dāng)先向正道撲來。
而后面的長生堂弟子見狀,也紛紛跟在玉陽子后面,向正道殺來。
三派領(lǐng)隊連忙聯(lián)手?jǐn)r下玉陽子,其余正魔兩道之人亦是殺成了一片。
本來以玉陽子的氣度,是沒有那么容易,被曾書書幾句話就激怒的。
只是眼見長生堂好不容易恢復(fù)不少的元氣,因為之前一戰(zhàn)被耗損過半,玉陽子心痛不已。
如今又被曾書書一介晚輩嘲弄,頓時不再顧忌身份,悍然親手向正道弟子襲來。
玉陽子本就是修行界頂尖大能,雖然如今少了一只手,但是對付三派這些小輩,還是綽綽有余的。
只見玉陽子以一敵七,手持陰陽鏡,黑白光芒閃耀,正道七人的攻擊無不被擋開。
并且黑白光芒閃動間,還能將七人的攻擊反射出去,襲向其余人,使得七人聯(lián)手間,都有些手忙腳亂。
玉陽子正與七人激烈的戰(zhàn)斗著,但是長生堂弟子們就不好過了。
由于那孟驥被小環(huán)和李顯纏住了,使得本就修為更低的長生堂弟子,漸漸不敵三派剩余的精英弟子。
不久,長生堂弟子就已傷亡過半,孟驥見狀,奮力的掙脫了小環(huán)兩人的糾纏,口中焦急的喊道:“門主!”
玉陽子聞聲看去,咬牙切齒,知道大勢已去,再糾纏下去,長生堂最后一點老底也要交代在這里了。
玉陽子只得大喝一聲:“孟驥你帶著諸位弟子先退,這里我來斷后!”
此言一出,長生堂弟子紛紛向黑暗中退去,正道弟子還想去追,卻被小環(huán)和李顯攔下。
畢竟這里是死澤,到處都是危險,正道弟子對此沒有長生堂弟子熟悉,貿(mào)然追下去,容易被長生堂弟子埋伏。
長生堂弟子因為沒有受到阻攔,因此從容退去。
而正道弟子均轉(zhuǎn)身向玉陽子襲去,林驚羽七人見狀,知道機不可失,同時發(fā)力,向玉陽子撲去。
玉陽子大吼一聲,竟然沒有躲閃,反而那陰陽鏡光芒大盛,向七人沖去。
只聽見“轟”的一聲炸響,七人被玉陽子擊飛出去,各自吐出一口鮮血。
玉陽子也不好受,狠狠的吐了口鮮血,身上也留下幾道傷痕,亦是被炸得倒飛了出去。
只是在倒飛途中轉(zhuǎn)身,順著力道,越過了前來支援的正道弟子,向長生堂弟子離去的方向逃去。
等到七人回過氣來,再要追擊,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停下身形,開始救治傷員。
還好,此戰(zhàn)因為贏得了先機,居然沒有一個弟子死亡,雖然大多帶傷,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一戰(zhàn),終究是以正道獲勝,長生堂失敗而告終,相較于正道無人死亡,長生堂就損失慘重了。
雖然長生堂逃走了不少弟子,但是損失起碼占了三分之二,就連玉陽子本人也是受傷不輕。
正道因為曾書書的提議,反偷襲長生堂,最后使得此戰(zhàn)大勝,讓青云門在此次聯(lián)盟中,占據(jù)了更多的話語權(quán)。
焚香谷李洵等人,雖然還有些不滿,但是也不得不承認(rèn),今日若不是曾書書的提議,正道弟子們就危險了!
夜越來越深了,死澤中寒風(fēng)陣陣,冰冷肅殺。
一處空地上,長生堂弟子或坐或站,有些傷勢較輕的正在為重傷包扎療傷,只是所有人,情緒都異常低落。
而在一邊,孟驥正有些焦急的來回走動,不時抬頭看向遠(yuǎn)處,像是等待著什么。
忽然,一道光芒劃破夜空,迅疾無比的從遠(yuǎn)處飛近,但是仔細(xì)看去,那光芒卻在閃爍,好似有些不穩(wěn)。
長生堂弟子們看到那道光芒,均是歡呼起來,只有那孟驥,焦急的神色又凝重許多。
那光芒靠近眾人后,漸漸停了下來,露出了玉陽子的身影。
只是還不等眾弟子圍上去,就見玉陽子“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胸前衣襟。
弟子們見狀大驚,孟驥連忙上前扶住了玉陽子,只是卻感覺玉陽子渾身冰冷,身軀還在微微顫抖,亦是大吃一驚。
玉陽子似是感覺到了孟驥的驚駭,對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又看向了一邊殘余的弟子,卻見到只余下不到五十人,不由地有些悲哀。
大戰(zhàn)前,長生堂可是有著整整兩百余人,如今就剩下這五十余人。
這讓玉陽子再次感受到了十年前,青云門大戰(zhàn)后,長生堂亦是如此,整整十年心血毀于一旦,玉陽子心中恨啊!
悔不當(dāng)初沒有聽孟驥之言,輕視了正道后輩弟子,才會使得長生堂陷入如此境地。
只是事已至此,再悔恨已是無用,玉陽子只能打起精神,大聲道:“你們不必驚慌,我剛才只是運功逼出體內(nèi)淤血,并無大礙。”
玉陽子平時在門中威望極高,聞得此言,弟子們情緒倒是平靜不少,也安心了許多。
只是只有玉陽子和孟驥知道,此時玉陽子已是強弩之末,面色蒼白,渾身是血。
還好是夜晚,看不清楚,不然若是白天,立刻會被發(fā)現(xiàn),到那時,弟子們的心可能就真的散了。
孟驥也對弟子們喝道:“門主并無大礙,你們先到一旁休息養(yǎng)傷,待到天亮之后,再做打算!”
弟子們聞言,漸漸散去。
待到弟子們均散去后,孟驥感覺到手中玉陽子身體猛地一沉,連忙用力扶住。
轉(zhuǎn)頭看去,就見玉陽子已經(jīng)面無血色,正在重重的喘息,若不是有自己扶著,恐怕玉陽子此時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孟驥連忙扶著他坐在地上,待玉陽子調(diào)息半響,才穩(wěn)住了呼吸,面色也好看了不少,玉陽子緩緩睜開眼睛。
孟驥見狀,低聲道:“門主,你沒事吧?”
玉陽子苦笑一聲,嘆息道:“終究是小瞧了那些正道小輩?。〔铧c就死在他們手里了!還好我施展了血咒,強行沖了出來?!?p> 孟驥聞言吃驚道:“這些小輩居然如此厲害?”
玉陽子狠狠的道:“何止如此,就跟你交手那兩人也不簡單,道行資質(zhì)皆是頂尖,而且那兩人只是經(jīng)驗不足罷了,不然你也危險了!”
孟驥聞言,認(rèn)同的點點頭,道:“是啊,那兩人也是青云門弟子,好像會一種合擊法門,兩人配合相當(dāng)好。
而且之前和我動手是好像一直沒有用全力,只是將我當(dāng)做磨礪自身經(jīng)驗的工具,青云門真的太可怕了?!?p> 片刻后,孟驥又問道:“門主,那我們?nèi)缃褡骱未蛩???p> 玉陽子面色凝重,沉吟了一下,咬牙道:“我們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如今只能往死澤深處前進(jìn),若能找到異寶,還能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