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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世販賣桃花源

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在末世販賣桃花源 吃倉鼠的糖 3689 2021-07-04 00:00:00

  傍晚,江流剛從帳篷里出來就被一群大老爺們兒們給圍住了,邱健擔憂的看著她問道“老大,你今天是不是沒睡覺?”

  江流一臉迷?!吧??”

  “老大你自己看,”張曉指了指他們昨夜搭出來的篝火堆中央多出來的那一堆水果“蘋果是南邊的果樹上結(jié)的,老大要想運這么多回來起碼都要用上兩個小時,更別提梨子和葡萄,除非是老大自己一宿沒睡才可能運回這么多?!?p>  江流看著空地上那些小山高的幾堆水果,整個人都麻了,她當然知道這些水果是哪兒來的。

  默默瞥了眼森林深處,她無力的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她道“不是我,是這森林的主人送禮物來了,叫小林子收著吧?!?p>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好一會兒才去把林立叫了過來。

  借著自己純天然保護外殼的大樹在少女視線掃過來的那一刻整棵樹都僵硬了,直到少女收回視線它才松了一口氣,看見少女身旁的那些人把水果收起來的時候它不自覺的晃了晃樹枝,聽見自己頭頂有響動,它又連忙按捺住內(nèi)心涌出的歡喜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裝起沒有靈智的樹。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狼牙小隊的隊員們已經(jīng)習慣了一打開帳篷放眼即是水果小山的日子,他們這群人也從最初的迷茫不安升到現(xiàn)在的老僧入定,不入定沒辦法,這都快成習慣了,相比于打開門發(fā)覺眼前盡是桃花這種事,水果山都是小事。

  他們?nèi)匀煌涣四衬昴吃履橙盏哪程彀?,當他們掀起帳篷的一瞬間被桃花花海所支配的恐懼。

  蔓延的粉紅色差點要去了他們半條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穿越了,更可怕的是這桃花花粉,它致癢。

  他們剛從桃花里爬出來身上就長起了紅疹子,甚至連化哥都中了標,整個隊伍里就他們的老大依靠自己矯捷的身手而安然無恙,后來全靠老大進林子里采了樹葉給他們泡浴湯他們才好起來,被支配的恐懼打死他們也不要再來第二遍,太折磨人了。

  江流掀開帳篷簾子,面無表情的瞥了眼今日份的水果轉(zhuǎn)身就朝湖邊走去,見到她人的彪子朗聲問道“老大,要去釣魚嗎?”

  江流對他點點頭,隨后扭頭進入林中。

  大樹跟隨少女的腳印來到湖邊時少女正在湖里捕魚,它小心翼翼的邁開步子蹲到第一次和少女見面的那個地方,抖了抖自己的身子把頭上的樹葉伸展開來。

  江流上岸的時候就看到了那棵正在曬日光浴的樹,她的腳步一頓,換好衣服后提著魚徑直往那棵樹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樹蔭底下她才開口“這幾天謝謝你的水果,但你也沒必要送那么多……明天開始請你不要送了?!痹拕傉f完她很明顯的看到果樹顫了一下。

  大樹覺得自己很委屈,自己只是喜歡她想給她送點禮物而已,但是人類小女孩好像不是很想要......

  自己身上除了那些果子以外其他的東西什么用都沒有,還有毒。

  它不理解人類小女孩為什么拒絕它,之前聽路過的鳥說外面是什么末日,人類都沒有果子吃,如果沒有果子吃那為什么小女孩不接受它的禮物呢?

  放下自己捕的魚當做前幾日的謝禮,江流轉(zhuǎn)身就準備往駐扎地走,結(jié)果誰成想自己剛踏出去一步身后就傳來了破空的聲音,當她反應過來時自己就已經(jīng)被果樹的枝椏給禁錮住了。

  江流的臉徹底癱了。

  夜間繁星閃爍,湖面被月光所籠罩,偶爾從遠處掀來一陣風,湖面霎時如綴滿了碎鉆一般閃動著粼粼微光,湖光躍金靜影沉璧大致就是這樣了。

  少女盤腿坐在枝椏做成的籠子里,雙手撐著下巴思考人生,她是真的沒想到這棵樹還能有這一手。

  透過樹葉的縫隙她看到了來這里尋她的隊友,于是她喜聞樂見的被身后伸出來的枝椏給捂住了嘴。

  好家伙,還怕她求救。

  和化加來湖邊尋人的邱健在湖岸搜尋一圈無果,轉(zhuǎn)過頭就看到男人正站在樹前發(fā)呆,他撓了撓頭走過去不解道“彪子不是說老大來湖邊了嘛,怎么沒見著老大她人?”

  化加摩挲著長出胡茬的下顎,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你有見到小流嗎?”

  一旁的邱建疑惑的看了男人一眼“我剛剛才說沒看見......”

  話沒說完,邱健就見站在他和男人面前的樹無風自動,大樹左右晃了晃,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在搖頭。

  嗯,看吧沒有。

  ......嗯???

  “樹樹樹樹樹!樹動了?!”他指著那棵樹滿臉驚詫。

  化加也沒理在一旁酷似發(fā)瘋的男人,只是摩挲著下巴盯著那棵樹喊道“小流!”

  樹上的江流失去了五感。

  江流盤腿坐在樹干上,眼睛在男人喊她的那一刻被果樹從側(cè)邊伸出來的枝椏給遮了個完全。

  默了一會兒,她伸出手拍了拍臉上的枝椏示意大樹放輕松自己什么也不會做,結(jié)果大樹愣神后的下一秒枝椏纏她纏得更緊了。

  江流:......

  直到兩人走遠少女才重新拿回了自己的五感,她癱著臉看著被枝椏小心翼翼送到她面前的果子,語塞了半晌才拿起果子認命的啃起來。

  她有一種預感,化加加要是找不到她人估計得瘋。

  ——————

  化加瘋不瘋江流不知道,江流只知道自己快要瘋了,吃飯睡覺在籠子里就算了,她想上個廁所這腰間都必須得有樹枝拴著,她現(xiàn)在極其好奇這果樹是不是吃了可以任意伸長身體的惡魔果實。

  江流從樹林里出來的那一刻是絕望的,她默默看了眼正彎著腰用樹枝攪動湖水試圖抓魚的果樹,又低下頭看了看箍在自己腰間的樹枝,那一瞬間的頭大不是任何詞匯能形容得出來的。

  察覺到少女來到它的身邊,大樹晃了晃綠油油的腦袋把另一條枝椏伸了過去,江流面無表情的看著被串成串的魚,思索了好久才開了口“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綠油油歪了歪頭,看了眼盤腿坐在地上的少女它也似模似樣的坐了下來。

  江流:……

  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她盡量以溫和的語氣開口“你想呆在森林里?”

  大樹晃了晃腦袋,點點頭又搖搖頭。少女扯扯嘴角循循善誘“你看,你是自小就生活在這里的對吧,但我不是啊,我是生活在鋼筋混凝土里的,這些先拋開不談,你為啥要抓我?”

  大樹晃了晃身體從旁側(cè)伸出樹枝往水里扎去,一眨眼的時間少女眼前就多了條魚。

  江流:好家伙,還能裝聽不懂。

  幽幽的嘆息一聲,她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她看向大樹神情專注,右手一翻手里便多了一把長劍,在大樹的歪頭動作下,她竟一劍砍了上去,纏在她腰間的樹枝瞬間松開了少女的腰。

  身為樹精原來也是會有麻筋的啊……

  摩挲著下巴,少女看向直愣愣不明所以的大樹,說道“我來這里是想和你討論未來的,如果我想跑,我有的是機會。”

  抓住樹枝,少女收回異能往上爬去。

  縮回枝椏默默垂淚的大樹愣愣的看著少女爬上它的背,爬進它做的籠子里。江流用她的行動來告訴這顆心智未完全的樹她的實力足夠她離開,她現(xiàn)在只是想和它進行交流而并非以任何武力形式進行暴力鎮(zhèn)壓。

  江流的目的很簡單,要么它放她走,要么它跟著她走。

  只有這兩種選擇,也只能有這兩種選擇,像小說里什么相愛相殺那是決計不可能的,多個朋友就等于多條路子,再者,這樹林里的奇獸異毒這么多,加起來的攻擊力都比不過眼前這位,其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他們寧愿與這任何一群野獸為敵,也不想與這位新上任的萬毒之王有什么不好的牽扯。

  江流覺得自己有點頭大,而遠在駐扎地的化加此時也感覺自己的頭挺疼。

  化加知道少女在哪兒,但問題在于少女并不想讓他插手此事,于是他現(xiàn)在的工作是安撫人心。

  那么問題來了,論人心怎么安撫呢。

  不論是順毛擼還是逆毛擼這些手段都是門學問,擼的好皆大歡喜,擼的不好那就是真正的慘烈修羅場了。

  化加最頭疼的是以邱健為首的混子,這種宅若久時天然黑的人會讓他忍不住想要愛撫他們的狗頭,至于姜尚,姜尚雖然是江吹的一份子但是奈何別人智商高,只要一個小動作就能看出端倪。

  姜尚笑瞇瞇的跟著化加來到湖邊,在看到那棵無風自動的果樹時頓時明白了男人的無奈,他溫和的對著大樹笑了笑,隨后提著自制魚桿和魚桶走到大樹身旁坐下。

  甩桿釣魚,一人一果樹十分愜意的沐浴著日光,也不知過了多久,這位可愛的神父說話了“小流在你的樹干上呆著吧?”

  果樹伸展了一下四肢抖落下幾片樹葉后重新站好,直接把這位神父無視了個徹底。

  姜尚淡笑道“我們的大人招你時你不去,現(xiàn)在你卻又將我們的大人藏匿起來,”他偏頭微笑道“你不覺得你的做法是錯誤的嗎?”

  大樹紋絲不動。

  神父繼續(xù)向果樹釋放善意的光輝“神愛世人,既然你喜歡大人,為什么不選擇跟著大人呢?”

  大樹毫無反應。

  江流盤腿坐在樹上,小小的腦袋里充滿了諸多懷疑。

  不知道神父有沒有聽過‘對牛彈琴’這個成語,敢問誰會和一棵樹講道理的,就算這棵樹開了靈智那它的心智也不過是兩三歲那么大。和三歲小孩兒講道理,要想講贏除非你自己先沒有道理可講。

  直到自己的異能耗盡姜尚這才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他神色平靜的看向這棵樹,待化加招手讓他過去時他才重新?lián)炱鹦θ蓦x開。

  等兩人進入林中不見了蹤影,果樹這才歪了歪身子。

  ‘剛剛那個一直絮絮叨叨的是誰?感覺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髽浠瘟嘶紊眢w愜意的伸了個懶腰,頭頂?shù)木G色舒展的更開了。

  而目睹一切的江流則是默默的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點也不想承認這種隊員居然是他們家的,好丟臉……

  正在琢磨這件事的少女仔細思索了一番后拍板定論“下一次還是讓向白祁處理這些七七八八的事兒算了。”

  她覺得她是一條有夢想的咸魚,不奢求翻身也不奢求學習技能,只要能懶,她絕對是第一名。

  大樹把少女放了下來,江流落地的一瞬間就躺地上了,而和少女相處了有些日子的果樹早已對此情景見怪不怪,第一次遇見這種狀況它可能會擔憂自己把人關(guān)狠了讓人失去行走能力,但在超過第三次之后,果樹果斷的習以為常,如老僧入定般從容。

  江流懶洋洋的瞇著眼睛打起盹兒,早晨的暖陽照在人身上溫度剛剛好,沒有午后的暴曬也沒有黃昏的蕭瑟滄桑,就只有晨露與從遠方捎來的清風,只需幾秒就能讓人安然睡去。

  少女接受了了酷暑給予的饋贈,在守衛(wèi)者的庇護下酣然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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