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也是個雙標的老頭
半個時辰后,夜赴流已經(jīng)被打得吐出鮮血,整個人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散了架一般。
夜王爺自知理虧,被打也忍著怒氣,他想著夜赴流喝酒事小,打人也算不得特別大的事情,只要賠個罪送個禮求諸葛夫子原諒就是?,F(xiàn)在唯一一件大事,就是要讓長寧侯平息怒火。萬一長寧侯一氣之下把事情捅到云威帝面前,那夜王府可就不體面了。
他擋在夜赴流跟前,避免他再挨打。
夜王爺陰沉著臉,扯出偽善的笑意,“長寧侯,你現(xiàn)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以本王看,事情不如就這么算了吧?!?p> “更何況你家嫡女云漫自幼出挑,長得花一般好,我家庶子心生仰慕,也沒什么奇怪出格的地方。再說,赴流到底年輕,長寧侯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別和口出妄言的孩子一般計較,以免壞了兩家和氣?!?p> 長寧侯沒打過癮,看了眼此刻被打蒙過去的夜赴流,已經(jīng)自動把他劃入臘雞一類。
他居高臨下,中氣十足啐了口,“我呸!夜王爺你可別折煞我漫兒了。我漫兒用的著你庶子心生仰慕么?她可沒做什么天打雷劈的事情,老天爺也犯不著懲罰她,硬是要一個歹毒心腸的廢物仰慕她!”
白珩對長寧侯的暴脾氣表示十分欣賞,眼神瞬間流露出敬佩之意。
長寧侯余光瞥見大名鼎鼎、金尊玉貴,被譽為云朝未來之光的夜世子,立即轉(zhuǎn)身對著白珩一陣夸贊,“今日多虧了夜世子,要不是夜世子剛正不阿、大義滅親,說不定今晚我的漫兒就要落到那個廢物手里受苦了。”
“唉,今日夜世子的大恩大德,本候?qū)嵲谑遣恢酪趺磮蟠鸷?。不如……?p> 白珩:“?”
怎么感覺這句話聽起來這么耳熟……像是在哪里聽到過一樣。
他思來想去,想著——難不成,下一句是要云漫以身相許?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白珩舒展看戲的眉目已經(jīng)蹙到一起,鄭聲道,“不必報答!剛正不阿是我的秉性,大義滅親是我的底線!我今日只是做了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長寧侯不必把這點小恩記在心上。”
“要是長寧侯你硬要感謝,那就感謝白珩吧!是白珩學(xué)子做主,才特地將你們給請過來的?!?p> 長寧侯聽到白珩二字時,身子猛地怔住……
轉(zhuǎn)而,他有點嫌棄的看了眼夜夙風(fēng)。
片刻之后,長寧侯尷尬的假笑兩聲,緊緊握住夜夙風(fēng)的手,“謝謝白大公子,這回真是謝謝白大公子了啊!白大公子真不愧是左相之子,果真虎父無犬子!過會我一定備上厚禮答謝,今日我就命人送到左相府去。”
白珩:“……”不爽啊,真不爽。
雖說他對長寧侯的嫡女沒興趣,但長寧侯怎么連裝都不裝,對夜夙風(fēng)就是想以女兒相許,對他怎的就要以厚禮答謝了?足以見,這老頭,也是個雙標的小老頭!
夜夙風(fēng)頷首示意,禮貌道,“長寧侯不必多禮言謝,今日之事是我等身為策谷學(xué)院學(xué)子應(yīng)該做的?!?p> 繼而,夜夙風(fēng)以白珩的身份,也就是策谷學(xué)院創(chuàng)始人云威帝親外甥的身份,再次聲明道,“眼下,長寧侯您與夜王爺?shù)亩髟?,可私下再了。但諸葛夫子,這次還希望你能夠稟明院長,一切按院規(guī)行事——”
“夜赴流無視院規(guī),以下犯上,不尊師長,按院規(guī),當(dāng)以勒令退學(xué)處之!”
聽這振振有詞的話,夜王爺捂著胸口,被氣得難以喘息。
他想不明白,和他的庶子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左相府這個紈绔小兒?這人怎么這么不識趣的要使勁刁難他庶子?
夜王爺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不得勁,猛地……竟然直直背過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