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千萬不能讓那煞星知道這事兒(求收藏求票)
王教授眼巴巴地等著時勵回復(fù)。
林星移裝作不在意,其實還是很想要。廢話,能不痛誰想痛啊……面子,面子重要,可是少受折騰也很重要啊。
快樂安逸的活著,它不比痛得死去活來香么?
她頭扭在一邊,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屏著呼吸聽著視頻那頭時勵的動靜氣兒。
時勵挑了挑眉頭。
林星移沒聽到動靜,頭又往王教授那邊側(cè)了側(cè),她自覺得動作很輕微很不惹人注意。
時勵卻看得一清二楚。
時勵沉默著。
林星移又自我感覺輕微地挪了一下。
時勵唇眼皮子抖了抖,正要說話時,肖邦的f小調(diào)敘事曲Op.52響了起來。他瞟了一眼那個工作手機,發(fā)現(xiàn)是一條信息,信息下還有一個附件標示。
看著耳朵豎得像雷達的林星移,時勵把到了嘴邊的話頭給咽了回去,隨意無比地拿起工作手機,點開信息,隨后按了按耳機。
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
時勵聽完之后,冷笑著把耳機摘掉,啪的一下扔到了桌面上,轉(zhuǎn)對看向視頻攝像頭的時候,眼里的冷意像一把劍一樣刺出,王教授撫了撫手臂,硬著頭皮喊了聲時總。
“痛才能讓某些人長長記性?!睍r勵說完,利索地掐斷了視頻電話。
林星移滿腹的期待又一次落了空,怒意在胸中累積翻滾,劇烈的疼痛襲來,令她止不住的痙攣抽搐。
她死死地咬著牙,牙嵌進字唇瓣,血腥味在嘴里漫延,腥澀粘濕。
王教授不忍多看,出門交待了小護士幾句就離開了。
林星移疼得眼發(fā)蒙,意識也開始模糊,終于捱不住昏迷了。
小護士用干凈的棉巾替她把汗擦了,又把新風(fēng)系統(tǒng)打開給屋內(nèi)空氣都換了一遍。
凌晨五點多,林星移悠悠醒轉(zhuǎn),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老臉。
她見怪不怪地移開了眼睛。
這老太太,不僅是個奸商,還是個財不過夜必須入袋為安的守財奴。這不……惦記著她零錢里剩下那八百塊錢,一晚上都跑第三趟了!
“這次又有好貨要介紹給你,一回生二回熟,都是老顧客了,絕對不騙你。”老太太兩眼冒光,像是見了肉的狼。
得,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林星移眼皮子都不想掀一下了,就等著老太太掀開護工服,翻出百布袋,找出所謂的好貨,三下五除二的給她弄上,再歡快地找來她的手機,加好友轉(zhuǎn)賬劃錢刪好友一條龍服務(wù)。
咦……這次從布袋里掏出來的東西好像不一樣,是針劑!
林星移本來是看不到的,是老太太強行把她頭扭過來,正對著她手里的東西,得意洋洋地向她介紹:“瞅瞅,絕世好貨,加料不加價,一口價,八百塊,服務(wù)費手續(xù)費全都免了,老婆子我夠仁義吧?”
林星移眨了一眼,意思是:什么玩意兒?扎了不會立馬嗝屁吧?
似乎看懂了林星移的眼語,老太太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道:“一針見效,包你舒爽?!闭f完就從最大的那只口袋里掏出一只注射器,熟悉地汲了針藥水,推出幾滴,然后拽過林星移包得像粽子樣的手臂,看都不帶看的,直接扎了下去。
針尖刺透了幾層繃帶紗布,終于扎進了皮肉里。
像被蚊子咬了一下。
老太太把藥推到底,取針,收針,裝袋,猶如風(fēng)卷殘云,快得驚人,之后就是老流程,很快,林星移的微信零錢就和她的口袋一樣,只剩下倆毛錢了。
老太太盯著那倆毛嘀咕:“轉(zhuǎn)還是不轉(zhuǎn)哩?兩毛還得出手續(xù)費……算了,老婆子我宅心仁厚,給你留點錢看包包兒?!?p> 老太太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了。
林星移哭笑不得地躺在病床上,像是一條被人翻了很多遍卻對命運無能為力的超大條咸魚。
十分鐘后,林星移感覺傷處的疼痛感在消減,剛開始,她以為是疼狠了,麻木了,之前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痛麻木幾分鐘,之后再來的疼痛就洶涌成災(zāi),讓人疼得眼發(fā)黑。
她靜靜地等著那波洶涌的疼痛襲來,牙也已經(jīng)在唇瓣上就位,還是照著之前咬出來的那個血印子放吧,免得嘴唇全給咬稀爛。
全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多少好皮兒了,至少這嘴唇,能保一分是一分。
奇怪的是,洶涌的疼痛不僅沒來,那消減的疼痛感竟然繼續(xù)減弱,到了最后就跟打上了麻醉鎮(zhèn)痛劑一樣,完全不痛了!
是幻覺?
還是……老太太那一針……
這黑心奸商良心發(fā)現(xiàn)了?三趟里終于有一趟給了真的好貨?!
林星移細細感受著,足足一個小時后,她終于確認了,老太太這八百塊,值老鼻子價了。
傷口不痛了,她就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好覺。
夢里她好手好腳,還能活蹦亂跳,一個打倆。
早上六點,鷺園。
時勵看著熱了兩次的老鴨湯已經(jīng)十幾分鐘了。
張媽打著哈欠站在旁邊,到現(xiàn)在都沒完全清醒過來。先生明明每天六點五十才會準時起床,起床后喝杯溫開水就自己去跑步,七點二十才會回來,她平時都是六點半起床做早餐都完全來得及的。
誰知道才五點多,先生就按了鈴說餓了。她手忙腳亂的準備了一通,先生又沒了食欲。最后,她把老鴨湯熱了端上桌,向來只吃新鮮,絕不嘗剩菜剩湯的人,竟然拿起勺子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來。
喝完了一碗,還要第二碗。
第二碗喝了一小半兒,他又突然扔了勺子,盯著碗發(fā)起呆來。那碗里有花兒么?
張媽覺得今天先生特別像個神經(jīng)病。
“張媽,一會兒把那個女人的東西全收拾出來?!睍r勵突然抬頭說話了。
“好的,先生。”張媽雖然正在走神,可是訓(xùn)練素養(yǎng)讓她條件反射般接了話,回過神后,她又問了一句:“是收拾好給林小姐送過去么?送到……她現(xiàn)在住哪我不知道啊?!?p> 時勵兩手搭在桌沿,手指輕輕叩了叩桌子,道:“扔了?!?p> “???扔?扔了?”張媽瞪大眼睛。那些衣服可全是高奢定制的,就是賣二手被壓狠狠價也能換棟大別墅的啊。
“扔得越遠越好!”時勵道。
張媽點了點頭。有錢,就是任性啊。幾百上千萬的衣服,說扔就扔……這些衣服,都是林小姐很喜歡的,也不知道她知道先生把它們都扔掉了,會不會沖回鷺園把先生砍了……
咦,千萬不能讓那煞星知道這事兒。
“衣服,我全給你扔了?!睍r勵拿起手機給林星移發(fā)了條語音。
上山打唿下海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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