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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病嬌組CP后他人設(shè)崩了

第六十一章巖陰山二十五

和病嬌組CP后他人設(shè)崩了 奈章 2102 2021-07-16 09:28:32

  她猛的干嘔一聲,唇齒間鮮紅一片。

  該死,魔音繞耳,她是心跳也亂了,神思也亂了,雙眼迷離中只覺得喉間都是甜腥,捂住師尊耳朵的雙手,力氣逐漸消散。

  她很是努力了半天,但收效甚微,那魔音就像一盞巨大的石鐘扣在她的周身,一響就讓人卸了力氣。

  她會比師尊先死吧?也好,反正她也無關(guān)緊要。

  時璞玉覺得自己的耳朵被人捂上了,她睜不開眼,但嘴里仍舊念下意識答道,“落落,不用管我!”

  這屋子里除了落落,還能有誰呢?

  她都自顧不暇了,能來幫她,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但生死關(guān)頭,即便不來,時璞玉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時璞玉的耳邊冰冰涼涼,她努力睜開眼想看清楚眼前的物事,但微睜的眼縫兒中,卻是師尊蒼白而沉寂的臉頰,她微微張了張唇,用氣聲道了句:“師尊?!?p>  鼻翼中鉆入濃重的檀香味,她似乎被人抱起,又被緩緩的放下。

  耳邊略過一陣呼嘯,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那是一種巨大的聲音消失后的明顯后遺癥,外面明明沒有了聲音,但整個世界都在轟鳴。

  之后,便是無盡的黑暗,直到,直到落落在她的耳邊輕喚:“阿玉姐?阿玉?”

  從混沌到清明,她花了很長的時間,長到,她幾乎以為自己醒不過來。

  被落落攙扶起來的時候,她的腦袋沉的如同灌了鉛,然而,視線瞟到端坐在一側(cè)的師尊后,她仍舊激靈了一瞬。

  畫面逐漸清晰,重影的視線最終重疊,師尊的確端坐在她的對面,見她起來,眼皮只是抬了抬。

  她想說些什么,但裴琢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多謝相救?!?p>  時璞玉一怔,覺得這話有些分外,她彎唇笑了笑,想說不用謝,但下一秒,裴琢的話讓從頭到腳,如墜冰窟。

  他道:“裴琢一定會這么說吧?你猜,我會說什么?”

  時璞玉嘴唇干裂,她拿舌頭舔了舔唇瓣稍稍濕潤,隨即慘笑一聲,“所以你是裴啟?”

  裴琢并未認(rèn)同,卻向上跳了跳唇角,“你希望我是誰?”

  時璞玉心中不抱任何希望,只淡淡的道了句:“隨便?!?p>  落落的一只耳朵附近,鮮血混著毛發(fā)打結(jié)在一處,她伸手在落落的頭上拍了拍,心中卻是無限的悵然若失。

  隨便,就隨便吧,如果師尊不在是師尊了,她就離開,哪里都好,四海為家,天地為背,總有她的容身之處。

  落落揪了揪自己的耳朵,流血的那支似乎是失去了聽力,她使勁的往時璞玉的跟前湊了湊,大聲道:“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

  時璞玉皺了皺眉,又見那石門不知何時早已斷裂,塌掉的半邊石門,像個造型奇特的窗戶,在這屋子的陳設(shè)下,倒不顯得奇異了。

  “你的耳朵!”

  時璞玉揪過另一只,“好像聽不見了!”

  落落的表情忽然嚴(yán)肅,立刻將求救的視線移像裴琢,裴琢淡然一笑,溫聲道:“怕什么,有我在,還能讓你聾了?”

  裴啟對落落的確很好。

  時璞玉擔(dān)心落落聽不清,又在她耳邊大聲重復(fù)了一遍,落落才明顯放了心,兩只毛耳朵興奮的晃了晃,依偎在時璞玉的身邊。

  大約是這氣氛有些尷尬,裴琢忽然起身,徑直朝外走去,臨出門,他道:“旁邊石室里的人,你見過了吧?”

  時璞玉被問了一頭霧水,不知道該說自己見過還是沒見過,可她從來不擅長騙人,但是那漲紅的臉頰,就能將她毫無保留的戳穿。

  “見...見過了?!?p>  裴琢嗯了一聲,又問:“可曾說了關(guān)于你的身世?”

  時璞玉搖搖頭,“大約是來不及吧,說的不多?!敝徽f了關(guān)于分身的事,關(guān)于師尊,又或者他自己。

  裴琢扭頭玩味的提了提唇,“看來,他沒認(rèn)出你,不過,意料之中。”

  說罷就提步邁了出去。

  時璞玉聽了一頭霧水,視線略過落落,之見她也雙手一攤,也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沒聽清。

  身世?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來胥用山之前她是誰,又為何會留在胥用山?

  司齊從來不肯多說一具,知道內(nèi)情的人似乎又都不愿意多說。

  比如楚玉,明明是知道些內(nèi)情,但總是要將她瞞在鼓里,讓她心生疑竇,又無從查起。

  時璞玉休整了本身,帶著落落隨著裴琢走了出去。

  外面早已大亮,大殿之中偏殿之間都是野獸的尸骸和血液,時璞玉翻著惡心不得不挑著地方行進(jìn),這地方味道刺鼻,夾雜著血液和各種穢物的組合。

  落落沒堅持到大門口,就已然吐的昏天黑地。

  “老子昨天的兔子白吃了!”

  說罷又見地上落了只穿腸爛肚的兩頭獸,之間皮膚之上麻麻賴賴,是各種類似蛤蟆的結(jié)節(jié),頓時又一陣翻滾。

  她沖也般化成狼身奔了出去,只留下時璞玉在原地隨風(fēng)凌亂。

  好歹背背她不是嗎?

  她這如何下腳,一腳深一腳淺,兩腳一陷就是一褲腿的穢物,她沒有潔癖,可就是...

  難以承受。

  正覺為難,旁邊莫得伸出一只手。

  時璞玉仰頭一抬,裴琢正拿一種她看不懂的笑意看著她。

  那手寬闊而骨節(jié)分明,手心的老繭是常年練劍的佐證,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毫不猶豫的伸過手去,可現(xiàn)在...

  裴琢似乎是看穿了時璞玉的想法,他沒有征得時璞玉的同意,便拉過她的手搭在肩上,另一只趁機撈過她的小腿窩,時璞玉整個人便打橫落在裴琢的懷里。

  “你要是敢掙扎,我就把你扔在那些血水里?!?p>  說罷努了努下巴,指著前方不遠(yuǎn)的一處小血洼,時璞玉的手掌便不自覺的環(huán)繞了裴琢的脖頸,甚至為圖保險,兩手交叉,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裴琢似乎是很滿意,他邁步而出,說不出的輕快暢意。

  等行至外面的干凈處,裴琢將時璞玉輕輕放下,瞧著她臉色漲紅的樣子,裴琢有心打趣,便抻了抻胳膊,故意道:“怪重的,腰上卻沒什么肉,肉都長哪里去了?”

  時璞玉一驚,只覺得無比羞赧,她立刻彎腰道歉說了聲對不起,然后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即便落落根本不在那個方向。

  要死了,頂著師尊的這幅尊榮,撩撥的她小心臟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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