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板事件導(dǎo)致的另一個后果就是我們的工作計劃又被嚴(yán)重打亂,只能靠加班將拖慢的進度補回來。
今晚注定又是一個折騰不休的夜晚。
下班的時候,除了王美我將倉庫的其他人都留了下來,并且還叫來了臨時工姚天喜。
倒霉催的,倉庫的燈又壞了兩盞,還有一盞變成了天上的星,不僅不亮還一閃一閃。
昏暗的四周人與物影影交錯,跟著閃爍的燈光浪來浪去,氣氛云詭波譎。
袁媚和莊姍躲在背光處,兩條頎長的影子交織在一起只有兩張嘴在動,拿后腦勺想都知道她倆除了牢騷抱怨啥也沒干。
陸瑤瑤和聞佩芳在另一條通道里,兩人嘀嘀咕咕,聽不清說些啥,但偶而冒出的名字不是莊姍就是謝菲娥,我清楚她倆在一起少不了說人閑話。
最努力的一組還是王桃和謝菲娥,他們上下起伏左右移動的身影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是“棒頭”帶著另一個老棒棒姚叔將婦女們搬不動的鐵器銅件悉數(shù)裝上拖車,除了負(fù)重的工作,我還有另一項任務(wù),就是時不時的提醒那兩隊叨叨不休的組合抓緊時間干正事。
拼死拼活與拖拖拉拉的時光交錯間,夜已漸深。
突然,一聲尖叫,一個女人跳起來。
“怎么啦?”
“怎么啦?”
幾聲驚問后傳出莊姍的回答:“好大一只蚊子,咬死老子啦!”
謝菲娥拍拍胸口說:“蚊子而已,大驚小怪。”
她話音剛落,又一個聲音咋呼:“快看,快看,又來啦!”
謝菲娥被驚怒,罵身邊的王桃:“你一個大男人跟著大驚小怪個啥?”
王桃手指墻面,那個久違的魅影又出現(xiàn)啦!
我掐指算算,從上次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三個月了吧,我都差點把這事兒給忘啦!
這鬼東西怎么跟人一樣都喜歡湊熱鬧。平時我們零零碎碎的加班也不少,沒見她出現(xiàn)過,今天人齊了,她居然又來啦!
有了前兩次的經(jīng)驗,我們相信這一回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所以,這次,誰都沒逃,而是像看電影似的全都圍到王桃身邊,八雙眼睛一起盯住墻面。
剛開始的畫面一如既往,一個女人,披著一頭長發(fā),身穿一條紅裙,一手拿筆,一手拿著一沓A4紙,一會兒在A4紙寫什么,一會兒又支起筆在比劃什么。
不同的是,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紅裙女子的身份,她叫謝菲焱,也曾是這里的倉管員。
更加不同的是,這一次第一個發(fā)問的人居然是袁媚,她問:“這個謝菲焱到底跑哪兒去啦?我們倉庫的墻上怎么會出現(xiàn)她的視頻?”
“她叫謝菲焱?”謝菲娥問了一句,接著說:“名字比我的好聽?!?p> 我開玩笑:“謝菲娥這個名字也不錯。”
袁媚接過謝菲娥的話:“雖然都是謝姐姐,只是你沒菲焱姐姐漂亮?!?p> 實話總是那么傷人,但謝菲娥卻呵呵樂道:“她的確好美,我也好喜歡她!”
莊姍開始向袁媚尋問畫面中人的過往,袁媚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賣弄,謝姐姐長謝姐姐短的述說著謝菲焱的能干與美好。
我奇怪,這女人精分嗎,先說不認(rèn)識人家,后說人家人品有問題,現(xiàn)在又列數(shù)人家的各種優(yōu)點。
聞佩芳和陸瑤瑤到是前后表現(xiàn)一致,除了仇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