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師弟偽裝綠茶被我發(fā)現了

第三十一章 也不益一下兄弟

  烏云散去,陽光照耀在草原上,幾只靈獸探頭探腦地跑了出來。

  眾人剛一出山洞,發(fā)愁的事情來了。云渺身上的乖乖丸已用盡,即便還有剩余,草原的這些低級靈獸又豈能與神獸金烏相提并論,騎著它們,只怕也要一段時間方能到達九溪。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還未能確定他們如今的方位,無法去到最近的傳送陣,似乎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思慮之間,云渺忽覺有人在喚她,張望四周,發(fā)現木遺和秋盛硯也在追尋著聲音,他們周圍哪里有人影??蛇@聲音越來越近,落入耳中,隱約有些熟悉。

  等到他們仰首見到聲音的主人,俱是一驚。來人是與他們道別不久的郁覺寒,而她正在半空御劍飛行。

  “云道友,你們怎么會在此,你們是要去往溯州?”郁覺寒停了下來,詢問著。

  九溪就在溯州附近的一個叫做潼因鎮(zhèn)的小鎮(zhèn)邊上。

  “是,我們是要經過溯州?!痹泼焱肟罩械挠粲X寒,只感頭昏得很,她大概已猜出對方也是要去溯州了。

  “不如就讓我?guī)銈円怀?,我正好與你們順路,我要去潼因鎮(zhèn),也算是報答救命之恩。”

  云渺忽略了郁覺寒的提議,微微一驚道:“難不成郁道友是要去九溪?”

  去往潼因鎮(zhèn)的人的最終目的地多半都是九溪,他們通常會先遞交拜帖,在潼因鎮(zhèn)住上一晚,第二天收到回訊之后,方才會趕往九溪。

  郁覺寒遲疑道:“不錯,云道友也是要去九溪嗎?”

  “我是九溪弟子,外出辦完事正打算回師門的。”云渺當即解釋道。

  “原來如此,想不到我們竟會如此有緣,幾位都快些上來吧?!庇粲X寒面上也有些許驚訝,隨后又現出了笑意。

  說話之間,寶劍已停在了地面上。江放與秋盛硯對云渺害怕御劍飛行一事并不知情,因而已準備承接郁覺寒的好意。

  江放蟲毒未愈,靠著如今的修為尚還可以御劍飛行。只因御劍載人的數量有限,木遺和秋盛硯都不是劍修,他不想叫云渺帶著其他人,故也沒有提出來。

  而云渺對此人雖有好感,可這件事情,她不便直接開口,躊躇著沒有上前,木遺也是清楚這一點的,他也是一動不動。

  “郁道友,多謝你的好意,只不過我這人有些害怕御劍飛行,不便與你們一道前去了?!?p>  其余人面露詫異,秋盛硯更是白眼一翻,嘟囔道:“矯情!”

  云渺頓時臉色一黑,秋盛硯罵的并非是她,而是她身邊的木遺,稱自己害怕御劍飛行的人也是木遺。他這是在幫她,云渺深知他的意圖,這一瞬間,心情陡然變得五味陳雜。

  她當然也知道秋盛硯的那句“矯情”只是為了譏諷木遺,可仍叫她為之難受,如果忽略主人公,只論這樣的行為是否真的就是“矯情”?

  心念至此,她倏然扭首看了木遺一眼,對方卻沒有回望她。

  任務都已經停止了,他為何還要幫她?

  郁覺寒不明白其中的緣由,聽著秋盛硯的話,眉頭皺了皺,

  遂對著木遺說道:“那也不要緊,你們若不急著趕路的話,一直往北走,出了這片草原,再過不久就能見到傳送陣了?!?p>  九溪弟子多為劍修這件事人盡皆知,加上云渺三人所穿的就是九溪弟子的服飾。郁覺寒本沒有懷疑過云渺他們的身份,可瞧著秋盛硯對木遺的態(tài)度哪里像是對待同門的模樣。

  這令郁覺寒頓時產生了反感,便也不想帶他們一程了,打了招呼,便揚長而去了。

  【哎呀,我記起來她是誰了?!啃》束澯执蠼辛似饋怼?p>  “你不會告訴我她也是江放愛慕者吧?”木遺用著肯定的語氣問道。

  【嘿,宿主,你掌握到規(guī)律了。她后面成了云雁飛的弟子,與云凝寧為了江放鬧得大打出手?!?p>  小肥鴿自己說這件事都有幾分駭然,更別提另外兩個人了。

  大打出手?云渺著實不敢想象那個場景,暗自感嘆了一下。

  秋盛硯還未能從這個變故中領悟過來,江放則通過對眾人的面色觀察將事情推理得七七八八了,但他也選擇了閉口不言。

  *

  四人這一行也因了這場變故,氣氛很是詭異。木遺不在云渺面前偽裝之后,對待另外二人也沒有多熱絡,更加不會與他們主動閑聊。他只是像影子一樣,默默地跟著云渺。

  秋盛硯與江放有一腔沒一腔地搭著話,對云渺忽然轉冷的態(tài)度困惑不已。

  云渺目不斜視地走在前面,心里還在思索著方才的事情。

  她沒有生秋盛硯的氣,她只是猛然發(fā)現她對木遺存在著很大的偏見。

  沒有完美的人,這一點她不是不知道,她也認為她自己有很多的不足。

  可她為何愿意與缺點甚多的秋盛硯說笑,卻反而接受不了心機頗深的木遺。

  他是抱有目的接近她的,這是不錯,但他有真的傷害過她么?

  堅定的心開始慢慢動搖了,忍不住想去看看他,但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無法保障她對木遺的懷疑不會再有。

  通過傳送法陣,四人順利到達了溯洲,趁著這個時間,云渺向宗門匯報了四人即將上山的消息。

  而等四人來了潼因鎮(zhèn)不久,上空陡然出了一道黑影,仔細一看,是一對御劍飛行的男女。

  那男子身披白袍,頷下留著微須,神色淡然。那女子也是一身白衣,眉如春柳,明眸皓齒,正是云雁飛與他的女兒云凝寧。

  二人剛一落地,便疾步走了過來。

  “師兄…師兄你可好?”云凝寧雙眼深深地凝注著江放,緊緊環(huán)上了他的手臂,聲音中帶著顫意。

  江放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云渺,發(fā)覺對方來看的視線,輕輕地掙脫了云凝寧的手。

  他與云凝寧自幼相處,關系自然親密。早前云雁飛也曾向他提及與云凝寧結成道侶一事。

  他當時沒有馬上答應,其實也并不反對,他很清楚云凝寧對他的情意,他很感激她,自覺與她結成道侶也不是壞事。

  可如今他有了心上人,想法也就變了,他就不能再與云凝寧結成道侶了,

  而等他再看過去時,云渺已側過了腦袋。他失落之下,唯有移開視線,未想,竟與云渺身旁的木遺對視了一眼。

  對方又在朝他笑,只不過這個笑容帶著譏諷的意味。

  云渺沒料想到云凝寧會來,她認定是江放聯絡的對方,這令她心生不悅,加上又有云雁飛在旁,使得她暫時還不能去找她的師尊。

  “雁飛真人!”云渺向對方抱拳行禮。

  云雁飛冷淡地點了點頭,對于這個師侄,這么多年,他實在喜愛不起來。

  云凝寧因江放反常的舉動登時一驚。時刻關注江放的她,自然也沒有錯過對方看向云渺的眼神。

  她從來沒有見過江放露出那樣的眼神,可這個眼神并不陌生,她看向江放時也是這樣的眼神。

  心中又痛又恨,痛是對江放,僅這一次任務沒有相隨,對方就移情別戀了。恨是對云渺,幼時與她搶母親搶小黑兔,如今又要與她搶奪心上人。

  “放兒如今感覺如何?”云雁飛皺眉問道,眉宇間是掩蓋不了的擔憂之色。師徒二人相處了近二十年,感情自不必說。

  “我還好,就是余毒未清,目前還能克制得住?!苯艦椴涣顜熥饟鷳n,說得很輕松,但無論誰見過他此刻的面容,都不會相信他這一番話。

  他只是說比昏迷的狀態(tài)要好許多,但蒼白的臉色依舊很顯著,自那日強行突破后,修為停滯不長,有時連簡單的法訣都無法施展。

  隱約有一炷香的時間,才聽見了一聲嘆息。

  “回來就好,余毒的事,為師也會想辦法的。”云雁飛拍了拍江放的肩頭,“這位道友是?”

  “他是黎曚弟子秋盛硯,徒兒此行幾次都是多得他相救?!苯艦槎讼嗷ヒ],“這是家?guī)?,雁飛真人。”

  “噢,多謝道友搭救小徒。”

  秋盛硯也拱了拱手,“雁飛真人客氣了,放兄是在下的好友,救他何須言謝。”

  他說著,忽然轉向了云凝寧,笑得也更加燦爛了?!澳龑幠愫茫€記得我嗎?”

  云凝寧似乎是才注意他這個人,抱胸哼了哼當作回應。

  秋盛硯只得尷尬笑了一聲。

  “寧兒!”云雁飛當即斥責了一聲。

  云凝寧垂下手臂,干巴巴地道了一句,“嗯,記得,你好?!?p>  秋盛硯登時又咧開了嘴,笑個不停,配上他扎眼的大胡子,看著十分恐懼。

  到了此刻,在場的眾人但凡有點眼力都已看出了兩件事。

  秋盛硯心系云凝寧,云凝寧反感秋盛硯。

  這很正常,云凝寧是九溪兩位長老之女,父母相貌皆是出眾,她做女兒的自是不會差,光這兩點,便足以令不少人傾心了。

  反觀秋盛硯,他是黎曚宗主之子,兩人身份相當,可他這樣不修邊幅的模樣,實在難叫幾個女修對他另眼相看。

  云雁飛若非聽江放稱他是黎曚弟子,也不想與他多做交流。

  小肥鴿倏地“嘖”了一聲,【和江放做兄弟是真沒意思,你看為他奔波一路,有這么多桃花了,也不益一下兄弟。不過,要是秋盛硯因此黑化對我們卻是天大的好事。】

  “哼,你以為他那么積極地撮合她與江放是何意?”木遺笑了笑,反問道。

  小肥鴿恍然大悟,【看來傻蛋也沒有那么傻么,不過原書中江放也沒拒絕云凝寧的接近呀?!?p>  云渺覺得小肥鴿的思想很危險,似乎很擅長把人往壞事想,江放在他們嘴中已成了玩弄感情的可怕獵人。

  她的內心還是收到了影響,實在不愿參與到江放和云凝寧二人的感情糾葛之中,哪怕是為了刺激云凝寧也不想了。

  聽著云雁飛師徒二人有繼續(xù)談話的打算,充當背景板一陣的云渺開口了。

  “雁飛真人,云渺這邊還有事情需要向師尊,先告辭了!”

  既然云雁飛沒有出聲說要招待秋盛硯,依照門規(guī),她應該帶著對方去見宗主。

  在見到云雁飛點頭后,云渺帶著木遺、秋盛硯先行上山了。

  九溪之名是由當時的開山祖師鴻朝真人取的,溯洲正巧是五陸中最大河流玥海的九條支流的匯集之處。

  九溪宗門內只有特定的地點方可御劍飛行,云渺與守山的幾名弟子打了招呼,指著來拜訪的秋盛硯,讓他們幫助做個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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