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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偽裝綠茶被我發(fā)現(xiàn)了

第十章 他投藥是為救她

  云渺眼睛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房內(nèi)的眾人也都因江放的這一句陷入了深思。

  江放見到眾人凝重的神情,便把他這段日子的遭遇一一與眾人道來。

  他與師弟余瀾、淡散組隊接下宗門任務(wù),返回宗門的路上,右側(cè)山崖上滾落下了一塊圓球狀的巨石。

  他反應(yīng)迅速躲開了危險,也意外發(fā)現(xiàn)那圓石竟生出了四肢。

  三人一路苦斗,皆是疲憊不堪。等到來到漣陽一帶,江放忽感他即將突破,需要應(yīng)對隨時而來的雷劫。

  “二位師弟看出了我的猶豫,主動替我引開了妖獸?!?p>  “這還是傳說中的余瀾淡散嗎?”木遺摸了摸后腦勺,話語中帶著調(diào)侃之意。

  余瀾淡散二人膽小怕事之名早已傳遍了整個九溪,宗門內(nèi)的其他弟子大多都不愿與這二人組隊。

  而江放與二人乃是同一位師尊門下的師兄弟,這二人膽小之外,倒無別的錯處。

  江放他知木遺此舉是為緩解氣氛,揚起唇勉強笑了一下。

  “但那妖獸很快找到了我,我不得已強行突破,雙方都受有損耗。我本以為要橫尸荒野,未想叫我遇到了秋兄?!?p>  說起這位好友,江放舉起茶杯,以茶代酒向秋盛硯敬了一杯。

  多年前他外出游歷,在秘境內(nèi)偶然救下了重傷的秋盛硯,二人因此成為好友。

  秋盛硯放下茶杯,笑道:“幸好,我要來漣陽查看生意。也幸好,我抄了近路,去了那片荒林。”

  漣陽以南便是黎曚的勢力范圍,據(jù)江放介紹,在南陸各地都有香雅樓的分店。

  云渺和池棠二人都未開口,二人均是想起了他們此次離開宗門后的經(jīng)歷。

  那只妖獸也是突然出現(xiàn)云渺他們面前,主動發(fā)起攻擊的。不同的是妖獸見她沒有動彈后,便轉(zhuǎn)身走開了。

  云渺停下了回憶,不禁向木遺看了一眼,難道他朝她投藥是為了救她?

  木遺注意了云渺投來的目光,對著她莞爾一笑。

  云渺瞬間沉下了臉,這家伙不可輕視,他要救她為何不直說,果然還是別有目的。她當(dāng)即別過了臉,不再去看對方。

  池棠終于開口了,“我當(dāng)時在郊外見到劍光留下的痕跡,便尋著劍痕找了過去。我在那樹林內(nèi)也遇到了一只妖獸,但不知是否與江師兄遇上的那只是同一只?!?p>  他被妖獸打傷昏迷后,醒來就在香雅樓了。

  眾人從江放這邊得到的消息并無多少,按照推斷,妖獸的原型可能是石頭。妖獸因何而來,又躲藏在何處,他們一概不知。

  “我相信它會來的,之前幾次都它主動現(xiàn)身,我想這一次,等它順利進(jìn)階,它就會來找我了。”江放說得斬釘截鐵。

  瞧見他這個態(tài)度,云渺心中擔(dān)憂不已,她認(rèn)為江放有事情瞞著他們,也很清楚此刻就算她問,對方一定也會找借口糊弄過去。

  池棠也盯著江放沒有說話,江放他自己則仿佛毫無察覺一般,“大家這幾日還是加緊修煉,隨時備戰(zhàn)吧?!?p>  這就是討論得出的結(jié)果?

  木遺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小肥鴿,“他到底搞什么鬼?”

  小肥鴿晃了晃腦袋,也是一臉困惑?!按硕伟l(fā)生在原書故事開始之前,在他的回憶一筆帶過了,只寫到他為除妖邪受了重傷?!?p>  似乎最后一絲希望都被掐滅了,風(fēng)也不知何時停了。

  屋內(nèi)瞬間悶熱了起來,云渺打算起身敞開房門來散散屋內(nèi)的悶氣,反正也沒有什么要談的了。

  未等她走到門前,門外已響起了三聲帶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

  “是阿明,可能是急事,我叫他進(jìn)來?”秋盛硯帶著詢問的眼神望著江放,得對方同意,他朝門外應(yīng)了一聲,“進(jìn)來吧?!?p>  以販賣情報賺零錢的老熟人阿明走了過來,他向眾人行了個禮。

  “額…岑姑娘”,他面色仍有些震驚,“想見云仙姑和木仙長,說是有要事相談?!?p>  他見云渺二人面帶疑惑,當(dāng)即用手指在臉前不斷打點,“就是鐵石...他娘子,具體的她沒說,要親自與你們說?!?p>  云渺以為那日過后,他們與此人不會有交集了,未料想這人會主動來找他們。

  她遞給池棠一個“不必?fù)?dān)心”的眼神,與木遺隨著阿明去岑離玉所在的房間。

  *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岑離玉已站起身子,面上已沒了那日的淡然無物。

  “若非走投無路,我不會來麻煩你們的?!彼┯驳亻_口道,眼睛看向了云渺的身后。

  云渺側(cè)過腦袋,卻見木遺面無表情地走到了桌邊,坐了下去。

  “求人也該有個求人的態(tài)度,至少要把話說明白?!彼f完,扭首回望云渺,抿嘴笑著,“是吧,師姐?!?p>  到了這時,連小肥鴿也發(fā)現(xiàn)了不妥。

  【宿主,我怎瞅著不對頭啊,你是不是瞞著她勾搭上這位了?!?p>  “果然,以你的智力完成不了這么有難度的攻略任務(wù)?!蹦具z裝作拂灰的模樣,趕走了歇著他肩上的小肥鴿。

  小肥鴿雙腿一蹬,退到了半空中。

  【我是系統(tǒng),任務(wù)是尋找合適的宿主,罵我,那就是連你自己也罵了?!?p>  木遺沒回應(yīng)了,并非是他理虧,他只是發(fā)覺這太浪費時間了。

  云渺不再關(guān)注他們了,她與木遺有著同樣的想法。

  岑離玉卻還在猶豫。

  “你要不說,我就先走了,還有別的事情?!痹泼祀x房門本就只有幾步遠(yuǎn),說話之間,手已覆在了門閂上。

  “我懷疑我的仇人在漣陽附近,他們在找我?!贬x玉脫口喊道。

  云渺轉(zhuǎn)過身子來,“你的仇人?”

  這難道就是岑離玉掩蓋面容和聲音的由來?

  “我真的不能說太多,你們知道的越少對你們反而越安全,我來找你們,就是希望你們能幫我離開這里?!?p>  云渺沒有立即應(yīng)下,這人身上實在有太多秘密。

  “鐵石死了,她應(yīng)該不是漣陽人,離開漣陽去往其他內(nèi)陸是需要憑證的?!蹦具z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漫不經(jīng)心地提了一句。

  “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漣陽,你若心急要走,我可以留書一封,你帶著去往北陸不會有人攔下你的?!?p>  云渺考慮了片刻,只要此人不在北陸鬧事,幫幫也無妨。

  “原來你們是九溪弟子。”岑離玉面色倏然一變,失落地?fù)u了搖頭,“這樣的大宗門太招搖了,我不能去,還是…算了,算了?!?p>  話音剛落,她繞開了圓桌,打算離去。

  “我外出任務(wù),也認(rèn)識北陸幾個小宗門的弟子,以及宗門附近的潼因鎮(zhèn)很安全,你可以在那里生活?!痹泼祀m是不解,仍舊開口道。

  岑離堅定地?fù)u了搖頭道:“沒有真正安全的地方,曾經(jīng)我也以為這里很安全。就算九溪…說不定有他的眼線?!?p>  她說著甚是難過地瞥了一眼木遺。

  云渺理解岑離玉的恐慌,但對方這番話令她很是不悅。好像那個人無所不能,連四大宗和王室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岑道友當(dāng)著我們兩個九溪弟子的面說這樣的話太不過合適吧,沒有信任,這樣也沒有繼續(xù)談?wù)摰谋匾恕!?p>  木遺宛若換了一顆心,全然沒了那日的貼心,對待岑離玉冷淡得很,處處維護著云渺和宗門。云渺應(yīng)該高興,可心里反覺得哪里怪怪的。

  “你自己考慮考慮吧,潼因鎮(zhèn)或者其他的小宗門,想好了告訴我就行?!痹泼旌鋈徊幌胝勏氯チ耍幸饨K止這不太愉快的對話。

  “好,為了信任,我不妨也告訴你一件事吧,我知道打傷你那師兄的妖獸是什么,我當(dāng)時就躲著草叢堆里,見到了全部過程。”

  岑離玉別過臉,任由風(fēng)吹亂了她的頭發(fā),“實在是我當(dāng)時嚇傻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那個妖獸可能就是我仇人的手下?!?p>  云渺登時一怔,不等她回神,岑離玉又道:“其實早在你師兄出事那日,我便察覺到他們到了附近,那日便是去確認(rèn)情況的?!?p>  【啊哈,開始走劇情啦!想不到這個岑離玉會是一個重要人物?!啃》束澋蒙赝χ鄙碜?,朝木遺揚了揚眉,似是在等他發(fā)問。

  木遺只是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劇情?云渺不懂這個詞的意思,但也猜出可能是與他們所說的任務(wù)有關(guān),顯然岑離玉對他們有用處。

  小肥鴿扇動著翅膀,不悅地停在木遺眼前。

  【我們一定要在江放之前找出反派,消滅他!】它的語氣十分認(rèn)真。

  木遺顯得有些無奈,“你到底是什么系統(tǒng)?”

  小肥鴿又一次挺直了身子。【全能系統(tǒng)。】

  木遺不再理會了。

  岑離玉這邊組織好了語言,“我…其實是…南陸一個小宗門的弟子。”

  某日,岑離玉所在的宗門的宗主救下了一個其他內(nèi)陸過來的人,悉心照料。這人康復(fù)之后,便留在了他們宗門內(nèi)。

  “他很有想法也很有辦法,他幫著我們建設(shè)宗門,我們都很感激他,尤其是宗主?!?p>  顯而易見,沒過多久,這一對男女墜入了愛河。

  岑離玉的面色驟然一沉,眼睛里充滿了怨恨,連聲音也帶著幾分恨意?!跋氩坏剿е靶亩鴣恚芸炜刂屏苏麄€宗門,宗主也被他害死了。我則趁亂逃了出來?!?p>  岑離玉在逃亡的過程中,遇上了鐵石,并在他的幫助下來到了漣陽。

  長期的逃亡生活也令她心生疲憊,所以在鐵石向她表露情意之時,她并沒有猶豫太久,她實在想擁有平靜而安穩(wěn)的生活。

  她面上忽然現(xiàn)出了恐懼之色,“那個人…還有他馴養(yǎng)的那些…,宗主…宗主都被他騙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若非云渺之前與此人接觸,她定會認(rèn)為對方是受驚過度,故意夸大了。

  不過以她對黎曚的了解,南陸內(nèi)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不可能置之不理。以香雅樓在南陸的覆蓋程度,也不會他們不知道的事。

  眼前人之言不能全部當(dāng)真,恐怕仍有隱瞞之處。

  云渺也不揭穿,話題一轉(zhuǎn)道:“你說你見到了全部的經(jīng)過,那妖獸你應(yīng)當(dāng)看清楚了吧。”

  “是蟲獸,數(shù)以萬計的蟲子聚集于一體?!?p>  這與江放所說的石頭并不相符。

  謹(jǐn)慎起見,云渺又問了一句:“你確定是蟲獸而不是石妖?”

  岑離玉面上沒有半點遲疑,“我敢確定,我可不喜歡蟲獸,我怎會期望見到它們。”

  云渺眉間布滿了憂思,這二人所述有別,若是他們?nèi)ㄈ擞龅降哪耸侨徊煌难F,整個事情就更加復(fù)雜了。

  心緒尚未調(diào)整過來,岑離玉又丟出了一個令她震驚的消息。

  “你說的石妖,我大概明白是何意了,那石妖就是蟲獸所化,蟲獸本身十分脆弱,但繁殖能力強,被那人改造后,具有金、土兩種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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