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時間慢慢過去,朱慈烺從昏迷之中醒來,看著陌生的一切,他舉起雙手揉著自己的雙眼,明媚的眼光溫和而刺眼,鼻子瞬間不舒服,兩個噴嚏過后,漸漸回過魂來。
兩個噴嚏聲驚醒了坐在一旁的紅衣女子,女子連忙起身,道:“太子醒來是大喜事,臣妾馬上吩咐御膳房做些吃的東西,讓太子填飽肚子。”
朱慈烺靈魂深處融合來自23世紀的現(xiàn)在人和原慈烺的靈魂,突然被眼前驚訝,道:“我昏迷之前,沒有娶親,你為何自稱臣妾?”
紅衣女子說道:“臣妾鄭妥娘,乃是萬月樓清倌人,見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有感杜甫之詩意,外加大明現(xiàn)在千瘡百孔,軍費難以為繼,帶著所有清倌人把自身本來用于贖身的錢全部捐獻為軍費。得到陛下抬愛,萬月樓所有清倌人都恢復(fù)了良籍,為殿下沖喜玩婚留于宮中服侍殿下。”
朱慈烺深深吸一口氣,道:“事已至此,見你年齡在我之上,你年紀多少?”
鄭妥娘微微起身,莞爾一笑,溫婉賢淑,甜美可人。道:“二十歲,殿下是否嫌棄臣妾!”眼神中有些期待,又有一些擔(dān)心和害怕。
朱慈烺愕然一笑,前世的老婆比他自己大五歲,這個世界老婆比他大三歲,真是哪一句“女大三,抱金磚!”現(xiàn)在真的是抱金磚了。這也沒有多的排斥,感覺也就順其自然,見這個情形,成了未有妻先有了妾室。他不知道應(yīng)該感謝便宜老爹崇禎,還是感謝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了崇禎這個提議的周后。
朱慈烺大笑道:“你不必驚慌,沒有怪你的意思,也不介意你比我大。”他輕輕扶起跪在地上的鄭妥娘,突然從她衣袖之中漏出一本書籍,掉落在地上。
朱慈烺低頭拿起書籍,翻開之后,臉色變得通紅,書中的畫太露骨,讓他自己都變得不適應(yīng)。匆匆合上書籍,一把還給鄭妥娘,有些羞怯和溫怒道:“是誰給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鄭妥娘臉色更紅,就像櫻桃成熟了一樣誘惑,能滴出水來。突然讓朱慈烜爺們之心一震,有種奇異感覺上來。這種事不好說出來,心里也不在去追究為好。
朱慈烺深深咳嗽,道:“我不問,你也不用說。我昏迷之中父皇可曾來東宮?”
鄭妥娘身邊放著幾個,嫣然一笑,風(fēng)之卓越,道:“恩!皇上已經(jīng)來過三次,殿下都沒有醒來,既然已經(jīng)醒來就好!”
朱慈烺聚精會神的看著鄭妥娘,忽然道:“妥娘為什么會進萬月樓?家中待你不好嗎?”
鄭妥娘眼色一紅,突然哭泣道:“小時候,鄉(xiāng)村家中重男輕女,為了生兒子,把后面還幾個妹妹都送人了,后面又家中添了三個男丁,在平時湊合還好,一到災(zāi)荒之年,糧食都吃不上,后面餓死了小弟,就把十一歲的我賣了出去,以補家用。后面因為模樣好!被萬月樓選為清倌人,天天練習(xí)琴棋書畫,就樣下來又過了九年,直到遇到今天之事?!闭f著哭泣更勝厲害。
朱慈烺知道,現(xiàn)在的大明何止她這一個身世凄慘之人,只要是農(nóng)民都是在,像這樣的悲慘世界,每天還在不停地發(fā)生,破滅了無數(shù)的家庭。
朱慈烺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這個女子,只是默默把她抱在懷里,道:“以后,在宮中沒人會欺負你?!?p> 鄭妥娘聲音慢慢柔聲細語,道:“還是殿下,較好!臣妾也就在這時才有片刻安全和寧靜。”朱慈烺看著楚楚動人的她,心中蒙生了要保護這個女子的愿望。她頭輕輕一探伸出頭,輕輕吻上朱慈烺的嘴唇,朱慈烺不由自主的輕輕挽上她的細腰,兩人不知道吻了多久。鄭妥娘要伸手接下他的腰帶時,被朱慈烺抓住作怪的手。
朱慈烺鼻息沉重,隱約有接不上氣,道:“你這也是從書上學(xué)的,差一點就被你正法了!”
鄭妥娘突然嬌笑,道:“還是殿下精明!”風(fēng)情萬種,紅塵情歌。
朱慈烺強力壓制著那一股邪火,要做大事者就是忍常人之不能忍,做常人做不到難事情。
崇禎十七年,御書房大臣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一群裝死,裝孫子的東林大臣,面面相覷。半月前太子落水案,一直沒有查出任何原因,崇禎唯一的手段只能把當(dāng)時的太子太傅斬首示眾,這不東林黨和皇帝對持了半個月。
既不想交出,也不想自己這里的人被處死,一旦查出罪證,坐實所有罪證將是東林滅門之貨。謀害儲君這是和造反一樣是滅族大罪,沒有任何人承擔(dān)的起來。
崇禎還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從他天啟皇帝在位時利用魏忠賢打壓東林黨,局勢在當(dāng)時來說還在可以控制范圍之內(nèi)。天啟駕崩前也曾說“不能殺,要重用魏忠賢”,成不然,朱由檢一上臺就直接殺了,為了博得好名聲更是直接廢除了礦稅和商稅,直接導(dǎo)致了財政經(jīng)濟來源斷裂。干什么事情都是沒錢,大明的墻角都是被東林挖完,這不得不讓人深思熟慮。魏忠賢在時軍隊打仗可重來沒有缺錢,魏忠賢一死崇禎就開始天天籌措軍費傷透腦經(jīng)。
王承恩神秘兮兮,道:“皇上太子已經(jīng)醒來,就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