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坦白從寬
林妙嚴抱著莊風朗的衣服,一雙大眼盯著座位上的莊風朗,眼里透露出疑一絲不悅,“說吧,找我干什么?”
陸正川從鼻腔發(fā)出冷哼,指尖摩挲著手機屏幕,饒有節(jié)奏的敲擊個不停,那樣子別提有多么盛世凌人了,“之前那些事都是你做的吧?”
林妙嚴心中大感不妙,看這勢,他也應該知道了那些事情了,畢竟薛甜也知道了,“說清楚?什么事情是我做的?”
陸正川露出冷笑,起身將手機收回褲兜里,一步步踏向面前的林妙嚴,“你還要我親自開口?祝倌倌真是不知道,你身為一個女人,臉皮怎么如此厚了?”
面對陸正川的靠近,林妙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排斥,用手臂推開了陸正川的接近,“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你想熏死我?”
“熏死你?”陸正川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表情比剛才黑了起碼有一倍。
“別誤會,不是說你有口臭,雖然你這人說話難聽了點,還不至于口臭的地步,就是你身上的香水味兒太重了,一個男人身上最好是清爽點好,不然某人是不會喜歡你的?!?p> 林妙嚴說的這些雖然是在有意的岔開話題,可她說的的確是真的啊,薛甜在原書里就吐槽過陸正川身上的香氣太騷包,導致薛甜每次跟他說話都離的老遠,生怕自己鼻子受不了被熏壞了,特別是動情之后的陸正川,就像是一只正在開屏的花孔雀,生怕沒有人聞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芳香,這也算是提醒陸正川了吧。
“祝倌倌,我倒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你的嘴皮子這么利索了?我倒是有些懷疑,你是不是祝倌倌了?”
林妙嚴聽到陸正川這句話的時候,探尋的目光,令林妙嚴整個人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瞎說八道什么?我不是祝倌倌還能是誰???”
“行了,我也不跟你繼續(xù)繞彎子了,祝倌倌,你之前故意挑事引導輿論,害的薛甜口碑下降,被人網絡暴力,是不是你做的?”
林妙嚴心都揪緊了,這陸正川做事向來都會掌握證據(jù),要是他掌握了證據(jù),就會這么囂張,林妙嚴要是不承認吧,陸正川肯定是有的辦法整她,幫薛甜報仇,可自己要是承認了吧,也很憋屈啊,畢竟這件事不是她林妙嚴做的,而是那個祝倌倌做的,現(xiàn)在自己變成了祝倌倌真的不知道是倒霉還是幸運了。
一番糾結之后,林妙嚴還是喪氣的點了下腦袋,隨后一臉誠懇的看向了陸正川,“對不起,這些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好,我承認是我之前出于對她的嫉妒心,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p> “好啊,你居然還承認了,祝倌倌你可真是好樣的?。∧阒?,因為你的嫉妒心,一個干干凈凈的人,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樣子了嗎?你可知道薛甜被人潑黑狗血全都是拜你所賜,祝倌倌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能夠這么幼稚?因為不滿,因為不屑,就對薛甜下手,你可知道你毀掉的可是一個人的赤誠之心!”
“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很幼稚,對她的身心造成了不好的影響,陸正川我可以向薛甜道歉的!畢竟,,的確是我有錯在先?!?p> 說著林妙嚴羞愧的低下了腦袋,換做是祝倌倌她的性格肯定是寧愿被報復,也不可能向薛甜低頭的存在,但,她不是祝倌倌,她是林妙嚴,她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她知道,在無人的角落里,薛甜過的有多艱難,她是親眼目睹的,這些自己都知道,明明薛甜都已經那么不容易了,祝倌倌還帶頭網絡暴力她,網絡暴力,可以毀掉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些林妙嚴都知道,因為在現(xiàn)實世界里,就有那么一個事列,明明就是一個美好的存在,偏偏人們見不得美好,非要把它摧毀,網絡暴力的下場很可怕,它有種可怕的能力,能讓活生生的一個人,在這世上瞬間消失留下的只有罵名,林妙嚴深知其中的可怕,所以薛甜不管怎么說,她都沒有對她冷言冷語過,畢竟,祝倌倌之前做的蠢事,是應該向人家道歉的。
陸正川見林妙嚴那樣真誠的吐露和反省,顯然對林妙嚴的態(tài)度也軟了下來,“祝倌倌,你跟我保證,你今天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真情實意的,不是為了敷衍我,蒙混過關的?”
“嗯,我保證!陸正川,你放心吧,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已經改變了,我不會再是從前的祝倌倌了,我會找個時間,跟薛甜當面道歉的?!?p> “最好是這樣的,祝倌倌,念在我母親的情分上,這些事我占時不會公開,但你必須向薛甜道歉!”
“好,我說道做到?!?p> “嗯,你走吧?!?p> “嗯?!绷置顕擂D身推門走出了房間。
陸正川盯著林妙嚴離開的背影發(fā)蒙了好一會兒,祝倌倌今天的確很奇怪,不過怎么看,她都是祝倌倌,既然她剛才都說的那么真誠了,應該會有改變的吧,希望祝倌倌不要讓自己失望,不然他絕對不會對她手軟的。
林妙嚴離開房車往前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了在附近的莊風朗,臉色不大好,手指夾著一根煙,整個人被煙霧壞繞,能瞥見他那擰成一坨的眉毛,看樣子是心情不大好。
林妙嚴嘆了口氣,今天心情怎么都不好,剛才自己的好心情已經被陸正川毀了,她剛才說的話的確是肺腑之言,不過確實太影響心情了,林妙嚴邁著步子,走到了莊風朗身邊。
莊風朗聽見腳步聲,側頭一瞄,發(fā)現(xiàn)是祝倌倌走過來了,立馬就將手里的煙頭給掐滅,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林妙嚴走過去站在莊風朗身邊,下意識的找了個話題,“莊教官,心情不好?”
莊風朗用手擋住嘴唇,干咳了一聲之后,往后退了一步,“沒有。”
“這個還給你的,衣服沒怎么弄臟,現(xiàn)在這里沒有洗衣服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p> “沒事,不介意?!鼻f風朗接過外套,只不過跟林妙嚴依舊隔了些距離。
林妙嚴下意識的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沒有任何怪味兒啊,那莊風朗離自己這么遠干嘛?都說不能對別人指指點點,不然就是風水輪流轉,這下得了,轉到自己身上了!剛才說陸正川的香味兒刺鼻,現(xiàn)下自己也被人給嫌棄了。
“咳…那什么,莊教官,我身上有什么怪味兒嗎?我怎么聞不到呢?”
莊風朗聽她這一問,顯得有些迷茫,“沒有啊?!?p> “那你離我這么遠干什么?”
“咳…你不是不喜歡煙味嗎,所以我離你遠點比較好?!?p> “噢!原來我不喜歡煙味?。坎粚Π?,莊教官,你怎么知道的?”林妙嚴料想自己剛才差點說漏嘴了,趕緊轉移了話題。
莊風朗被她這么一問,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耳朵尖也染上了點點緋紅,
“是…導演組跟我說的?!?p> “噢,這樣,那個什么…我去看看將文凝她們在干什么!一個人瞎逛,怪無聊的?!?p> 說著林妙嚴轉身就走,若不是自己腳踝沒好,她恨不得現(xiàn)場起飛,直接離開,自己剛才差點就露餡了,這嘴巴真是不嚴實!還好這莊風朗沒有什么反應,不然就解釋不清了。
莊風朗垂眸看向手里的外套,一股桂花的清香,怎么可能會是臭的呢,她明明整個人都是香的,是自己永遠得不到的存在,是只能在櫥窗里觀看的小蛋糕,只能看不能碰。
林妙嚴拐著步子走到了幾人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將文凝身邊,大家都在吃飯了,
“倌倌,你剛才去哪兒了?我說叫你吃飯也沒見你人,還是莊教官跟我說你去找陸正川了,我才沒去找你的?!?p> 林妙嚴有些驚訝,剛才莊風朗在附近,不會是在等自己吧?那他為什么不說呢?難不成自己跟陸正川談話的事情他都聽見了?這房車也不怎么隔音,要是聽見了,自己的形象不就全都完蛋了嗎?林妙嚴緊張的咽了咽唾沫。
“你是說…莊教官知道我去找陸正川了?”
“對啊,怎么了?”
“他看見的?”
“對啊?!?p> “……完蛋了?!绷置顕佬÷曕洁熘H,眼皮一抬,就瞥見莊風朗跟陸正川站在一起了,兩人的嘴在遠處一開一合的,莫不是在說什么話吧?難不成莊風朗真的聽見了剛才的話了?完蛋了…這下,祝倌倌陷害薛甜的事兒,是保不住了。
此時一邊的陸正川和莊風朗。
“你是做什么的?我怎么沒看見過你?”
“引路人?!?p> “你就是導演組說的引路人,你好,我是陸正川,這次也會參加這個項目?!?p> “莊風朗。”
陸正川表面禮貌微笑鞠躬,心里卻嘀咕著這莊風朗?怎么聽著有點兒耳熟,總覺得自己是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可,一時間,自己又想不起來是誰。
“好的,那我就先過去了?!?p> “嗯?!?p> 莊風朗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對于陸正川的態(tài)度很冷淡,甚至可以說是,壓根就沒有拿正眼睛,瞧過一次陸正川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