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來學校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沈漫已經(jīng)靠著她的容顏成功在男多女少的物電學院出圈,不僅本專業(yè)本班知道她,就連別的專業(yè)也多多少少了解一點,且這種狀態(tài)有跨年級的趨勢。
沈漫慌忙的將宣傳單一張張遞給講臺前排隊的人,結束之后呼了一口氣。
好匆忙。
同樣的流程持續(xù)了好幾個教室,等走到最后一個教室,也就是沈漫班級的自習室時,宣傳單從厚厚一堆變成薄薄一沓。
“你自己的班級想自己講嗎?”裴鈺年又問了一遍。
“不要,學長來就可以了?!?p> 由于開學沒有上課,自習室基本都是從圖書館或者自己的課外書。
喬依桌面上攤開一本《時間簡史》,教室出了動靜,她抬頭,筆直的長發(fā)搭在肩頭。
熟悉的面孔,前幾天給他們方陣表演的學長,再一看門口,討厭的身影出現(xiàn)了。
她就是當初在軍訓時舉手展示自己小提琴才能的人。
從小到大,喬伊都被同齡人羨慕著,被長輩視為別人家孩子的她,一時半會難以接受有人比自己出彩。
即使是A大,即使周圍的人可能跟她一樣,學習的路上受人矚目。
況且,沈漫的明艷,美的扎眼。
等裴鈺年介紹完之后,沈漫按照前幾次一樣,抱著宣傳單上去。
拿宣傳單人變得沒多少時,喬伊才慢悠悠的去領:“我能現(xiàn)在填了報名單交給你們嗎?”
“誒?”沈漫機械般發(fā)單子的動作一頓,求助的眼神望向身側的學長。
裴鈺年:“可以不用這么著急,后面還會有其它部門和社團來宣傳,綜合了解之后選擇你想加入的?!?p> “不用,我已經(jīng)想好了,要在文體部練習我的小提琴,好跟沈漫同學切磋學習一番?!彼芸旖由显挷?,一點都不猶豫。
沈漫:?
為什么什么都能扯到自己。
女生的執(zhí)著和挑刺讓裴鈺年不耐煩的用手指敲自己的褲縫線,舌尖抵了抵后牙槽,但面上表情不顯:“想不想加入是你的事,但收只能下周一收,提前收容易丟。學妹領完單子就可以回去坐著了”
話里的意思,不能再明顯了。
喬伊拿了宣傳單,轉身離開。
流程又恢復正常,最后只剩下幾張沒發(fā)出去。
離開教室,沈漫先走到樓梯口,留下裴鈺年跟她的輔導員在交流:“劉老師,沈漫最近跟我在準備合奏比賽,請了好幾次晚自習,還望見諒?!?p> 劉輔導員在某種意義上是裴鈺年他們的學長,他是A大的本科,隨后又在A大讀的碩士,留校任輔導員。
而他碩士的導師,便是裴鈺年的父親——裴彥。
裴鈺年讀高中的時候,劉洋偶爾會去他們家跟自己的父親對接實驗進度,得空了幫忙看看高中題目,關照下學習,一來二去,兩人就像兄弟那般相處了。
聞言,劉洋非常隨和的擺擺手:“不要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才是發(fā)展,時候不早了,你們快抓緊時間再練練吧,就等你們奪冠的好消息了?!?p> 裴鈺年笑笑,禮貌回應一下便離開了。
沈漫盯著兩人的動向,小手糾結的搓著宣傳單,看到人朝自己走來,慌忙詢問:“我導員有說什么嗎?是不是我請假次數(shù)太多了?要不我以后還是偶爾來上上晚自習吧?!?p> 她一步一步踩著樓梯,有些焦急的看向氣定神閑在她前面走著的裴鈺年。
但又很擔心如果練習不夠,會讓比賽不那么順利。
不知是不是想的太過入神,她踩空了一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