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伸手打開阿棄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誰跟你是小兩口,說出來也不害臊?!?p> 阿棄道:“我害臊什么,你剛剛還說我是你家的,現(xiàn)在就不承認了,況且我們都已經(jīng)那樣了,自然是要對你負責(zé)的?!?p> “我才不要你負責(zé),都說了那天晚上只是意外,你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p> “那你對我負責(zé)吧,總不能吃干抹凈之后不認賬吧!”
林淺氣急,“阿棄,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阿棄見林淺生氣,便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估計今天晚上就要露宿房外了?!昂昧?,我這樣說就是為了便宜行事?!?p> “那為什么不能是姐弟?剛剛騙黑衣人就是這么說的?!绷譁\的聲音到后面很小,因為她自己也知道,這兩者是不同的。
“姐弟一起出來給自家父親找小妾,說出來你信嗎?再者說了,明天見到如雪,你又要怎么解釋?”
“夫妻就好解釋了?”
“你離開南柯園沒有去處,嫁給了我,這不是正好?”
林淺想了想覺得阿棄說的也沒錯,“好像是這么回事!”
不爭論關(guān)系的事情,便又有另一件事情讓林淺十分頭疼了。
看著房間里那一張大床,林淺的臉黑的像極了廚房的鍋底。
阿棄站在一旁也是手足無措。“要不這樣,你睡床,我睡地。”
林淺也不是不想這樣,只不過這周家寨地處偏北,氣溫本就偏低,再加上夜晚,地氣寒涼,阿棄要是這么睡一晚,明天肯定會生病,影響他們行事。
思忖了片刻,林淺無奈的說道:“睡床吧!反正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我還能矯情什么呢!”
阿棄一聽,立馬將自己滾作一團,揉進了被子里。
林淺端了一碗水放在兩人中間,沒好氣的說道:“先說好,不準(zhǔn)越界,否則我大刑伺候?!?p> 阿棄眼波流轉(zhuǎn),“知道了。”
那一刻,林淺居然覺得阿棄在勾引自己,而她心里癢癢的。
阿棄陰謀得逞,咧著嘴笑了。
第二天一早,林淺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又枕在了阿棄的胸口上。
自己睡覺真的不老實啊,真的是要死了。
林淺趕緊起身,然后一腳踹向阿棄,“趕緊起來。”
阿棄睡眼惺忪,聲音有些低沉,“知道了?!?p> 周吉已經(jīng)在房門外開始喊了。
“阿棄公子,林淺姑娘,你們醒了沒?!?p> “馬上就來。”
林淺說完,沒好氣的瞥了阿棄一眼,似乎在控訴他昨晚的行動。
可阿棄想了想,昨天晚上明明是林淺自己非要撲到他身上的,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林淺看阿棄一臉的無辜樣,頓時不想理他,開了門就出去了。
阿棄聽到房門外周吉打趣的聲音。
“林淺姑娘怎的這副表情,昨天晚上沒睡好?”
林淺:“沒有,還不是我相公太煩人了,睡覺打呼?!?p> 阿棄:“……”
人在房中坐,鍋從天上來。
接著便聽見周吉爽朗的笑聲。
“你們小兩口真有趣?!?p> 林淺見到周老爺子的時候,如雪正依偎在對方的懷中,粉面含春,想必是過的不錯。
如雪見到林淺的那一刻有些詫異,剛準(zhǔn)備開口便被林淺的話音打斷了。
“這位想必就是南柯園的如雪姑娘吧!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貌若天仙。”
如雪:“……”
林淺又道:“想必我們夫妻二人到此的目的,周吉已經(jīng)跟周老爺子說過了,不知道老爺子能不能傳教一二?!?p> 喜得嬌妾的周老爺子笑得嘴角都合不攏,“如雪能跟我,那我自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女人嘛,只要你對她好,用心去打動她,其實也不難的?!?p> “那如何對她好?!边@話是阿棄問的,但說話卻是對著林淺。
周老爺子是個明白人,看一眼就知道阿棄在想什么,笑瞇瞇的說道:“這個就因人而異了。”
周老爺子說的諱莫如深,林淺聽得云里霧里,倒是一旁的如雪笑彎了腰,“小公子,看得出來你對旁邊的姑娘很是上心,只希望你能得償所愿哦!”
“那是自然。”阿棄說道:“我可是要對她負責(zé)的……”
“誰要你負責(zé)……”林淺連忙捂住了阿棄的嘴,生怕他說出什么無法收場的話來,“這個……周老爺子,看到你跟如雪這么恩愛,真是羨煞旁人,我有些話想要同如雪請教,不知道可不可以讓我們單獨相處?!?p> 經(jīng)過剛剛的一番說辭,眾人都以為林淺想要向如雪討教御夫之術(shù),這種小女兒家的事情,他們這些個大男子也就不好參與了。
周老爺子擺擺手,“你們?nèi)グ?!正好你們家老爺子的事情我也可以跟小公子說道一二?!?p> 林淺丟給阿棄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他要懂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可是這樣的眼神放在別人眼里便是覺得小兩口依依不舍。
周吉笑道:“不過就是分開片刻的功夫,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似的?!?p> 被調(diào)笑了,林淺的臉青一陣紅一陣,拉著如雪跑開了。
兩個人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如雪甩開了林淺的手,一臉的警惕,“說吧,你找我什么事情?”
如雪向來是直來直往,從不拐彎抹角。
“如歌的事情?!?p> 如雪好像早就猜到了,一點兒也不詫異,“我都已經(jīng)離開南柯園了,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
放過?
林淺不明白。
“我只是想找到害死如歌的兇手,如果你知道什么,請你告訴我?!?p> “我什么都不知道?!?p> “李琛死了!”
此話一出,林淺明顯的感覺到了如雪身體的呆滯。
林淺接著說道:“昨天早上,在湖邊發(fā)現(xiàn)了李琛的尸體?!?p> 如雪搖頭,“不可能,李琛怎么可能會死呢,他可是……”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如雪的聲音戛然而止。
“可是什么?”林淺逼問。
“我不知道,”如雪態(tài)度堅硬,“林淺,你就不該來找我的,如歌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吧,各自安好不好嗎?”
“如雪,即便你嫁到了周家寨,難道你就心安了嗎?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可曾聽見如歌在你的夢里哭訴。”
如雪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抱起頭尖叫著,“不,我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沒有……”
林淺更加肯定對于如歌的事情,眼前這個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如雪,如歌死不瞑目,即便是生前你們不對付,但如今人都死了,所有的一切都煙消云散,你難道要懷著關(guān)于如歌死亡的秘密偏安于周家寨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