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謹心頭正思忖。
到時把吳通干的事,進宮捅給陛下。好讓吳貴人在皇帝跟前吃點冷菜,一邊兒又想到了還在宮里的元春。
這連手都沒拉,嘴兒也沒親上,就成了自己內定人之一。
心思如潮,一時又想起什么。
忽的,“哎呀”一聲。
賈府一個妃子被自己攪黃了,大觀園省親別墅豈不是被自己架空了。
那不成,日后在王府自己修個大觀園,把姐妹們全攏了進去。
等李謹從角門回榮國府時,府里因為薛姨媽一家到了,全在榮禧堂那一處高樂著。
李謹有些遺憾錯過了寶釵進府的畫面。而寶玉因為黛玉對他不冷不熱,仍在繼續(xù)努力。這一回又來個寶姐姐,這心思又飛了過去。
且說薛蟠因為被六扇門嚇的有了心里陰影,知道府里就住著一尊大佛。只匆匆給老太太請了安,便溜著跑去了薛家在京中的府邸住。
而薛姨媽一家被安置在了梨香院。
晴雯見了李謹,眉眼全是笑意,上來替他脫去官服。替換了一身常服,拉著他就是各種夸寶釵。
“爺,早上咱府里來了姨太太一家,她們家的小姐和天仙一樣。托了寶姑娘的福,寶二爺這會子巴巴又纏著她去了。不然林姑娘又脫不得身?!?p> “寶姑娘端莊秀美,林妹妹也不差?!崩钪旤c評道,心里暗想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要。
晴雯笑道:“林姑娘自然在爺心里是最好的,爺眼里全是林姑娘呢。”那表情就好像后世狂磕CP的粉絲。
李謹見她一口一心,已經向著自己這邊說話,寵溺的在她臉上一捏。
拉著晴雯手說:“好晴雯,這才像爺?shù)难诀?,以后爺回自己府,你不去也得去了。在爺心里林妹妹重要,你也不差,總歸都是爺?shù)娜??!?p> 晴雯臊的臉紅,也沒反駁。任由李謹在她手心里輕輕扣著,紅著一張小臉啐道:“爺,怪癢癢的…”
撒開他的手起身不滿道:“今兒東府里的太太,小蓉奶奶都來了。也不知道你們有什么見不得人勾當?!?p> 說著把一個香囊擲到李謹懷里。
李謹有些不明所意,晴雯卻是惱著說:“這是東府小蓉奶奶托我?guī)Ыo爺?shù)?。?p> 可卿給的?
李謹把香囊拿在手中細瞧,又問:“這事,是蓉哥兒媳婦偷偷塞給你的?”李謹想起,自己告訴過秦可卿如果有什么事,就托晴雯。卻沒想是私相情意?還是另有隱情。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什么見不得人事,說是感謝爺幫的忙?!闭f著臉上醋意全飛,又轉到李謹身邊問:“爺,你幫了小蓉奶奶什么忙?!?p> 李謹一點他頭狡猾笑道:“這是你能打聽的?等你啥時候上了爺?shù)拇?,成了枕邊人,爺就告訴你?!闭f著拍了拍床。
“呸?!睗M面紅光,飛也似的逃離。
李謹追了上去,站在門口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
黛玉早一面從榮禧堂回來,一眼瞧見李謹,一時綢繆宛轉,剛才的憂愁全然不見。
李謹跑到她身邊,牽著她手問:“妹妹回來了,可見著寶…薛姑娘了?”
黛玉掙脫開,羞啐道:“大白天的,好不害臊。哥哥也急著想見寶姐姐?”
“怎么酸溜溜的,今天妹妹在府里吃了醋菜?”說笑著,又拉起她的手說:“不管來了寶姐姐,還是貝姐姐,珍珠姐姐。林妹妹只有一個?!?p> 黛玉低頭淺笑:“真不去見寶姐姐?!?p> “不去!”
“若是我來請哥哥,去姨媽那吃酒呢?”已經丟開李謹?shù)氖?,在他邊上轉著笑。手里的絲巾在李謹面前虛晃。
李謹一把抓住絲巾,露出笑臉:“我就給妹妹面子,去一趟。”說的很是認真。
“呸”,“我才不信你的鬼話,是薛姨媽,聽說你在六扇門任職,想和哥哥說會話?!闭f完想奪回絲巾。
李謹緊緊捏在手中,輕輕一拉。在黛玉又氣又羞的模樣下,捧在手里,嗅道:“妹妹的絲巾真香?!?p> “你快還我!”黛玉急的絞著衣衫,小腿在地上一蹬一蹬的十分可愛。
“妹妹送我了吧!”
“你在鬧,我可惱了!”一面又羞的眼眶微紅。
他趕緊勸這哭包,把絲巾塞她手里委屈說:“妹妹不賞我,那我只得又用袖子來……”說著就要上手。
黛玉打掉他手,轉悲為喜嗔道:“你又拿這起子話來惹我,你拿過的,我不要了?!卑咽掷锏慕z巾打成結,又擲到李謹懷里。
李謹呵呵一笑,收入袖中。
兩人并排著,往梨香院趕去。
行至門口,就聽見里面寶玉的笑聲,并三春也在一處。
“你們瞧,我把誰帶來了!”黛玉先一步搖搖進去。
迎春、探春、惜春見李謹行來,原本坐著。這時一并起身行禮微微一福:“謹哥哥、謹兄弟?!?p> 薛姨媽打量著李謹,慈眉善目一臉柔和朝他招手:“這就是謹哥兒了,果然是個出息的,比我們家那沒籠頭的馬強了不知道多少?!?p> 李謹走至她身前,薛姨媽又攜了他手問幾歲了。
聽李謹說快十四時,薛姨媽和旁邊坐的寶釵顯的無比驚訝。只是寶姐姐什么表情,李謹還沒注意。
“比潘兒還小一歲,了不得。”又拉著李謹介紹旁邊的少女,“我們也沾著一點福氣,你就叫……”
“我也沾林妹妹的福,喊您一聲姨媽,我三月的生辰?!崩钪斖低荡蛄恳谎蹖氣O。
見她生得肌骨瑩潤,舉止嫻雅。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臉若銀盤,眼如水杏。身材豐腴,身上著了一套半新參舊,亮麗而又不俗的衣裳。項上戴著一金項圈,顯得光彩奪目。
所謂、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寶釵和黛玉都是不可比較,各有特色。
“好孩子,那便要叫寶姐姐了,”薛姨媽拉著他手。
這時寶釵起身,含蓄微微一笑、也行了一禮,中規(guī)中矩回:“見過謹兄弟?!?p> “見過寶姐姐?!崩钪敱辛艘欢Y。暗自揣測,寶釵應該是一月份的生辰。
黛玉坐在一面,除卻盈盈欲流、時時關注的眼波。寶玉因問:“林妹妹、如今寶姐姐也來了,改日云丫頭也來,咱們就熱鬧起來?!?p> 探春笑道:“好啊,到時候云丫頭一來,我們起個詩社。”
黛玉心里正盤算這事,便笑道:“我們這兒不但有武狀元,還有文狀元。若是開詩社,這起頭人定是……”眼神看向李謹。
姐妹們會意,惜春懵懂睜著一雙干凈透徹的眼眸,看了看姐姐們的眼光。
慢了一拍反應過來問:“謹哥哥還會作詩?”
寶玉也問:“謹哥兒也會聯(lián)詩嗎,我還以為只在武藝這行頭出眾。這便大好了,到時候我們一塊吟詩作對豈不快哉?!痹谧髟娫~上,寶玉還找回了一點流失的自信。
李謹回絕道:“我只會打油詩,就是太俗,怕是會鬧了姐妹們笑話?!庇职ぶ煊駭D了擠說:“妹妹可真是會給我挖坑?!摈煊裱谧於?,一臉欣欣然。
原本一聽李謹不會,他還很有成就感想著在林妹妹、寶姐姐面前表現(xiàn)一番。
再看林妹妹和謹哥兒打趣時,臉上的笑容和平日待自己截然不同。
索然無味,好似打了個焦雷,登時少去興頭,又去挨著寶釵說話。
眾人一陣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