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前幾日帝辛的一道令下,以朝歌城為中心,為武成王慶功的大宴邀請迅速向著商朝四地發(fā)出。
此刻的南境,也有一隊人馬正在行進中,為首之人乃是一青年,一身金甲,顯赫為神人,身后數名侍從,也是寶甲配好鞍,隊伍正中的位置,一名旗官正高舉著大旗,上面赫然一個大字,正是‘鄂’字。
這隊人馬便是接到紂王邀請,準備入朝歌赴宴的南伯侯鄂順的隊伍,這鄂順年紀不大,卻也不是黃天化那般的年幼,今年也是二十余歲,正是意氣風發(fā)的年紀。
鄂順是個有大雄心的人,對于紂王擊殺自己的父親鄂崇禹,他的內心也是有些復雜,若不是父親去世,還不知何年何月自己才能真正的掌控南境。
可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只不過是沖撞了紂王,竟然被當場擊殺,而且那場胎死腹中的政變,卻只有自己父親一人被殺雞儆猴!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鄂順自上臺以來,一直對商王室不滿,僅是傳了書信過去,告知自己繼承了爵位和封地,卻是不愿去朝歌與紂王述職,正式受封。
一是因為鄂崇禹之事,鄂順自然與紂王心生嫌隙,二是擔心自己一去朝歌,便步了父親的后塵,若是自己也被紂王殺害,那南境可以說是被一窩端了。
然而朝歌方面的應對,卻是剛好打到了南境的七寸,南境本就貧瘠,而紂王卻是上漲了鹽鐵和貿易關稅,這讓南境雪上加霜,而鄂順雖然不愿意,卻也不得不低頭。
畢竟卡在南境和朝歌之間的關隘,可是三山關,那總兵孔宣可不是好相與的,卻是油鹽不進,絲毫不在私下通融,搞得南境無計可施,只能暫時壓下心頭的叛逆心思,老老實實的歸順。
此番紂王下令,邀請他鄂順作為南伯侯,代表南境參加武成王的慶功宴,說實話鄂順是非常不想去的,哪怕是現實不得不去,他也十分猶豫,最后還是扛不住南境方面的壓力,決定前往朝歌。
但也帶了足夠的人嗎,就算是發(fā)生意外,也能保得自己一命,一隊人馬復行數十里,便隱隱見到了前往出現了一處關隘,正是三山關。
而三山關里的孔宣,早就得知了新上任的南伯侯鄂順到了近前,南境的人馬方一接近三山關,便被斥候發(fā)現。
要知道,這些遍布在全國各地,有的更是深入諸侯國腹地的關隘,直隸于王畿,作用可不僅是當手下諸侯國遭到攻擊時出手相助,更多的,卻是防備著諸侯國,是懸在諸侯國頭頂的一把刀,更是朝歌的門戶!
鄂順帶著人來到三山關前,準備按照規(guī)章遞上通行玉蝶,卻見的孔宣早已帶著幾名衛(wèi)兵在關前等候。
畢竟孔宣雖是總兵,但職位也僅相當于大將軍而已,與朝歌城中黃家兩兄弟,和飛廉惡來官職等同,卻比鄧九公低了一級。鄂順貴為四大諸侯之一,地位上要比他們這些總兵高的多。
在整個商朝的體系中,紂王之下,唯有兩人地位高于東西南北四位諸侯,就是太師聞仲和武成王黃飛虎,太師聞仲自然不必多說,不僅文政方面,連統(tǒng)軍打仗都是一把好手,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看似與黃飛虎并列,其實比武成王還要高出半級。
而黃飛虎,乃是整個商朝唯一的外姓王,更是統(tǒng)帥全國兵馬,按照理論來說,哪怕是黃飛虎要接管南境的軍隊,鄂順也沒有理由阻止!現在鄧九公的王畿總兵之職,原先便是黃飛虎一直在兼職,后來才被紂王拿掉,許給了鄧九公。
聞仲和黃飛虎之后,便是四大諸侯,這四人在各自的封地內,便相當于異姓王一般,有著絕對的掌控力,而與他們平級的,便是朝內三公,文官的相國,武官的王畿總兵,負責監(jiān)察御史的大學士!
相國便是相當于是丞相,王畿的總兵相當于大元帥,下面統(tǒng)領這孔宣在內諸多關隘的總兵,而大學士,則是負責監(jiān)察百官,監(jiān)察大王,著作史書的。
至于獨立在這些體系之外的,便是王族了,而商王族殷氏大多并沒有什么實權,僅是以祖宗法制和神權摻和著朝政,其中權力最高的代表,便是王叔比干,但現在也被降了職,微子啟潛逃,微子衍不問世事,王族現在算是消停了。
現在的相國是新提拔的尤渾,總兵是鄧九公,而大學士卻是前相國商容,只不過孔宣聽說大王特許商容在家辦公,專門著作人族的史書,而監(jiān)察百官的職責,卻是交給了太師聞仲。
正因如此,雖然南境之前有些小躁動,但人家地位在那擺著,孔宣還是要給面子的,所以這才帶人出來迎接,畢竟哪怕這鄂順再是多有反骨,只要他還是大王的臣子,雙方就不能發(fā)生什么真正的矛盾,之前那些孔宣也見的多了,不過是政治斗爭罷了。
對鄂順來說,心中對商朝再大的不滿,也是不敢在孔宣面前嘚瑟,見到孔宣,也沒有擺什么架子,翻身下馬,立刻便有士卒上前牽住馬韁,鄂順沖著孔宣拱了拱手:
“哈哈,見過孔總兵!”
孔宣也是笑臉相迎,恭敬地行了一個軍禮,言道:
“見過南伯侯!南伯侯這是要去朝歌赴宴?”
鄂順點了點頭,南境與這三山關也是打了不少交道,兩人也是認識的,便聊了起來:
“正是,此番即是大王親自邀請,怎能不給面子,再說了武成王大獲全勝,也自然是應當舉過同慶,剛好自我上任以來,還未曾前往王都述職,此行剛好一道完成?!?p> 孔宣說道:
“那倒是剛好,我也收到了大王的邀請,料想四大諸侯也定是在邀請之列,特意正等著南伯侯前來,然后一道前往朝歌呢。”
鄂順卻是有些驚疑,怎么,特意等我···不會是找個借口要把我押送朝歌吧?便問道:
“哦?孔大人也要前往朝歌,這次慶功宴排場如此大么?”
孔宣笑道:
“聽說是的,不僅是我,聽聞所有關隘的總兵都會前去,還會帶上年輕一輩的將領或者子嗣共同前往,南伯侯僅是一人?”
鄂順擺了擺手,有些汗顏的說道:
“唉,若是我父親還活著,自然是父親帶我去,可惜我那父親竟然沖撞了大王,如今也只好我自己前往,不過我卻是帶了眾多隨從,也不算孤單?!?p> 孔宣先是拱了拱手,然后搖頭說道:
“南伯侯還請節(jié)哀,天子一怒,血濺五步,世事無常啊,不過您這隨從卻是有些過于多了,哈哈,說實話,若不是事先知道您是要前往朝歌赴宴,我還以為您要帶兵攻打三山關呢!”
嗯?鄂順心頭一跳,這是在點我,諷刺之前南境的舉動?不過看這意思,好像是不想讓自己帶這么多人,可是不帶這么多人,我沒有安全感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