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怎么辦,”冬冬拉著我的手問。
“別慌,大不了,我一個個把你們送回岸,我先帶著秋洺走,稍后來接你們。”
“我們還是喊救命吧!”我看著還挺寬闊的湖面道,
“怎么你不相信我會來救你們,”俞任問我。
還沒等我解釋,秋洺道:“我覺得也是,還是喊救命吧!你下去帶我們,太冒險了?!?p> “我們找找有什么舀水的工具一邊舀水,一邊喊救命吧!”我提議。
我們手上都有一個小花籃,但根本舀不了水,只能漏水,我脫下外衣,用它兜水,別說每次還這能兜不少。
冬冬道:“夏夏你真聰明?!?p> 我道:“我也這么覺得,我簡直是個人才。
俞任道:“人才,要不是你提議要來劃船,我們會被困在這里嗎?”
“對不起大家,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p> 秋洺道:“別說這些了趕緊呼救?!?p> “救命啊!救命??!救命?。 蔽覀円宦暯右宦暤那缶纫粫?,遠處來了一艘船,好像比我們這個大些。
我們對著那艘船,喊得更大了,“救救我們,救救我們?!?p> 船上的人,聽見呼救,撐桿的速度,好像放了六倍快進一樣,很快趕到我們面前。
是位四十多歲的叔叔,他看著這幾個,驚慌失措的小崽子問道:“你們怎么了。”
“我們的船漏水,麻煩叔叔你送我們岸邊一下?!?p> 那位叔叔看了看我的船里的水,說道:“就這點水,你們劃過去,船也不會沉了的?!?p> “?。 蔽覀兠婷嫦嘤U,有點尷尬。
“算了,你們上來我這里,我送你們過去?!?p> 冬冬道:“那這個船怎么辦?!?p> “這么舊了,應(yīng)該是別人遺棄在岸邊的由它去吧!”
我們上了叔叔的船,被他穩(wěn)妥的送到了岸邊,“謝謝叔叔?!?p> “不用謝,下回不要再亂來水邊玩了,知道嗎?”
“好?!?p> 每個人的褲腿都濕了半截,沉甸甸的像是在,褲腿了裝了鉛塊。
我笑著看了大家一遍,說道:“我們這算什么嘛!”
秋洺兩手拉著褲腿道:“我們這算瘋癲記?!?p> 俞任蹲下身來給秋洺擠褲腿上的水,我和冬冬也低著頭,自己擠水。
擠了褲腿的水,控了鞋子里的水,秋洺道:“我們還是像剛才那樣騎回去,這樣褲子很快就干了。”
冬冬道:“我來帶你夏夏。”
“好??!”
秋洺麻溜地騎到了單車上,“你要帶我,”俞任有些驚異的道?!皩?,快來,這次換我和冬冬比誰騎得快。”
我想說冬冬不是運動健將,但卻是鏈條殺手,她把我的鏈條給踩壞了。
俞任嘗試著修了修,沒什么用,還是耷拉著,我看冬冬怪不好意思的,就道:“沒事我回去找我爸爸修,他修得可好了,”其實東來不會修,東來換的燈泡,還不如阿花換的好。
要是讓爸爸媽媽知道我整天在心里,給她們起小外號,估計他們會嫌棄我到,想再生一個的境界。
我隱約記得東華巷里有一家修自行車的,待會推著車去給人家修一修就好了。
我本來打算送一送冬冬的,但現(xiàn)在車壞了,只能讓冬冬自己回去,我也晃晃悠悠地推著車往家走。
顧唯安把吳薇送回了家,又自己騎車回了家,一路上他老是忍不住的往回看,她沒跟來。
那天自己發(fā)現(xiàn)她跟在后面,才悄悄拐進街心花園,打算嚇嚇?biāo)?,沒想到遇上了秋洺和俞任正在約會,直接讓老師也誤會了他們。
害得她被她媽媽打了,她不會因為這個生氣,不想再搭理自己了。
顧唯安把自行車停在新華書店側(cè)邊的花壇旁,坐著發(fā)呆,突然看見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悠悠不緊不慢的走著,卻又突然拐了個彎,她要去哪?看她把單車停在餛飩店旁,走了進去。
原來是去吃餛飩了,顧唯安推著車過去,發(fā)現(xiàn)她的鏈條壞了,自然而然地蹲下幫她修理起了鏈條。
等我給了錢,排了隊,端了餛飩在桌上吃了幾口,還加了不少辣椒油和老陳醋的時候,突然看見了顧唯安在門口。
我是不是眼花了,他怎么蹲在餛飩店門口給我修單車呢!我走過去看著他。
“你會修嗎?”
“你騎上試試,”我上去試了一下,還真可以了,“行??!孔雀,還會修自行車呢!”
“你手上全是黑油,你等著,我去買包濕紙巾給你擦擦,”我去拐角口的小賣店里,買了包濕紙巾給他擦手。
把濕紙巾撕開遞給他,又問道:“你要吃餛飩嗎?孔雀。”
他一邊擦手一邊道:“好?。 ?p> “老板再來一碗?!?p> “那晚的事對不起,我故意想逗你,才轉(zhuǎn)去街心花園里的。”
“我猜到了。”
“你怎么猜到的?!?p> “因為你比較狗?!?p> “怎么說話呢!你?!?p> “好吧!我換一個說法,因為我了解你?!?p> “我們以前又不認識?!?p> 我拿勺子晃了晃餛飩湯,說道:“明晚八點新華書店門口,我有東西要給你,你記得來?!?p> 他慢條斯理地吃著餛飩道:“好?!?p> 回家以后我就關(guān)上房門,開始瘋狂肝字,我發(fā)誓寫完這一回,我的手指一定會完全彎曲變形的。
一個下午,一整夜時間,六點的時候,我稍微睡了兩小時,八點我又起來寫,大概十二點,我終于寫完了,要寫的東西,把筆記本收好,我躺在床上疲憊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恍惚中,聽得外面喧囂吵鬧,好像還有人在拍打我的房門,管他的,就算天塌下來,我也要睡飽再說。
等我醒來時,外面又靜悄悄的了,睡得太久,腦子都有點僵了,我去衛(wèi)生間里洗了把臉,悠悠的從臥室里走出去。
外面一片狼藉,桌上擺著一溜茶杯,煙灰缸里彈滿了煙灰,堆滿了煙頭,麻將桌也被搬了出來。
肯定是有客人來過,我正收著茶杯準備拿去廚房洗,座機響了。
“夏夏你來墩子這里吃飯?!?p> 我看了一下時間,快五點了,“我不想來媽媽。”
“什么不想來,你外婆你小姨他們?nèi)珌砹?,你睡得像死豬一樣,怎么敲不開門,現(xiàn)在快點來?!?p> “知道了,我換換衣服就來,”我一邊照著鏡子一邊自言自語道:“算了,還能去看看年輕的外婆,小姨他們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