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是平常,他倒是能輕松擋下來,可現(xiàn)在他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進(jìn)行防守,因此在力量上,還是弱了一些。
噗!
乾陽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都被陳長安擊飛。
這一次交手,雖然陳長安自身也被反震的不輕,但明顯陳長安還是占了上風(fēng)。
而隨著乾陽被拍飛,化身三米巨人的乾元也終于趕到了,陳長安沒有猶豫,再次與乾元碰撞在一起。
因為沒有乾陽的陰冷氣息入體,陳長安雖然受傷,但并沒有折損多大的戰(zhàn)力,這一擊之下,再次將乾元震開。
乾元連退好幾步,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他的拳頭已經(jīng)開始滴血。
不過,另一邊的陳長安也不好受,雖然他占了上風(fēng),但他早就受過傷,此時嘴角溢出的鮮血,也越來越多了。
“不錯,不愧是能擊敗滄浪師兄的人,這身手,今天倘若我們兩個,少了任何一個人在這里,恐怕都要被你單殺!”
乾陽此時站起身來,略帶贊賞的看向陳長安。
而乾元眼中的輕慢之色,也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到了現(xiàn)在,他哪里還敢小看陳長安。
兩人合圍,明明是必殺之局,卻還是被陳長安以命換命,給打開了一道口子,以自己一個人的重傷,換取他們兩個人的重傷。
這波無論怎么說,都是陳長安賺了。
“滄浪師兄?”
這一次,兩人的話語并未屏蔽,而是當(dāng)著陳長安的面說出,而陳長安在聽見滄浪師兄四個字后,身軀一震,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直到此刻,他才終于明白,這兩個人為什么會對他下這樣的死手了,而且還是不可調(diào)節(jié)的那種,連神丹都吸引不了他們。
“沒錯,秦滄浪正是我們兩人的師兄,我道號乾陽,這個是我?guī)煹埽捞柷?p> 小子,不得不說,你的天賦非常驚艷,換做以前,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拉攏你,不過現(xiàn)在不行,你廢掉了滄浪師兄,除了死路一條,別無他選?!?p> 陳長安搖了搖頭,左右環(huán)視一圈,開口道:“既然你們是秦滄浪的師弟,那么想必秦滄浪應(yīng)該也早就來了吧?他在哪里?”
乾陽目光微動,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機(jī)敏。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了鼓掌聲,一道道聲音,從樓梯口出現(xiàn),足足有二三十人。
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江城商會的成員,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是當(dāng)年參與了陳家毀滅那件事的人,他們無一例外,都是來看陳長安的好戲的。
而這些人里面為首的人,則正是秦滄浪。
秦滄浪一邊鼓掌,一邊用贊賞的眼神看向陳長安,緩緩開口道:“說實話,陳長安,你真的很優(yōu)秀,就連我都欣賞你了。
那天武道臺比武,我輸給你之后,心里一直不甘,想著假如自己一開始就不小看你,全力出手,或許就是另一個結(jié)果了。
可是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時無論我如何出手,結(jié)果都不會改變?!?p> 聽見秦滄浪的話,陳長安并未有任何自滿的情緒,相反,看見竟然能下地走路的秦滄浪,他心中一突。
因為他明明記得,當(dāng)時擊敗秦滄浪之后,是廢掉了他的四肢的,就算現(xiàn)在他不在病床上躺著,至少也應(yīng)該坐在輪椅上才對。
還有,秦滄浪的氣息……
未等陳長安多想,秦滄浪身上便有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釋放而出。
感受到這股氣息,原本就已經(jīng)身受重傷的陳長安,更是面色蒼白。
大宗師!
陳長安目中露出一抹駭然,他沒想到,被他廢掉的秦滄浪,非但沒有因此一蹶不振,反而因禍得福,一舉突破了大宗師。
不對!
陳長安忽然細(xì)細(xì)打量秦滄浪,轉(zhuǎn)而笑道:“秦滄浪,你這氣息有問題,看上強(qiáng)大無比,但實際上,還有一絲不穩(wěn)定,你這境界突破,恐怕不是依靠自己做到的吧?!?p> 想到秦滄浪兩個師弟的突然出現(xiàn),陳長安心中逐漸有了一絲明悟。
看著秦滄浪逐漸沉下去的臉色,陳長安繼續(xù)開口道:“不但不是自己突破的境界,而且你吃下的這顆丹藥,貌似也有不少問題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丹藥,應(yīng)該是某種類似靈元丹的丹藥,功效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靈元丹是三十幾的概率突破大宗師,但沒有后遺癥,但吃下這顆丹藥,晉升大宗師的可能性提高了不少,但是卻有嚴(yán)重的副作用。
這個副作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你這輩子都會停留在這個境界,寸步難行了吧?”
陳長安的一番話說出,令秦滄浪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陳長安說的沒錯,這個丹藥,副作用極大。
雖然沒有陳長安說的一輩子不得寸進(jìn)那么恐怖,但其實也差不多了,也許他還能在大宗師這個境界上,再前進(jìn)幾步。
但是更高的神境,他這輩子,都沒有絲毫希望了。
要知道,秦滄浪向來都是一個驕傲的人,并且天賦卓越,同樣是宗師巔峰,乾陽跟他的地位卻天差地別,這是為什么?
雖然兩人的年齡有所差距,但更大的原因在于,以秦滄浪的天賦,將來有那么一絲突破神境的可能,而乾陽沒有!
這也是秦滄浪在武夷山,比其他絕大部分弟子都要受器重的原因。
而因為陳長安的存在,讓秦滄浪幾十年的潛心修行,化為了烏有,這也是秦滄浪聽了陳長安的話后,臉色越發(fā)難看的原因。
“小雜種,今日誰來都救不了你,我要你死!”
秦滄浪眼中殺機(jī)畢露,不過很快,他身邊的秦鋒,面露扭曲的提醒道:“二叔,可不能讓他就這么輕易死了!”
秦鋒說完,附在秦滄浪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什么。
秦滄浪聽完以后,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看向陳長安的眼中,露出一抹戲謔之色。
“陳長安,你不是在乎你女兒的命嗎,我提一個要求,只要你現(xiàn)在立馬跪下來,對我磕三個頭,我就放了你的女兒,保證不傷她分毫,怎么樣?”
秦滄浪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幾分輕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