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執(zhí)法人員,這么多年來,也不是沒有見過尸體。
可像眼前這么殘忍的一幕,確實還是少見!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血流了一地。
一名執(zhí)法人員稍有不慎,一腳踢在一個圓形的東西上面。
下一秒,他面色蒼白的忍不住退后了幾步。
因為這個圓形的東西,正是一顆被黑袍人擰下來的腦袋。
“簡直無法無天,這個人的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此刻,李秋水鳳眉倒豎,心中怒火沖天。
自從她加入鳳組以來,第一次看見這么無視法律法規(guī)的武者,竟然殺了這么多人。
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能引起整個江城乃至江北省的大地震。
她很想派人去追那個黑袍人,將其繩之以法,可是在看到陳長安后,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她明白,能將陳長安打成這樣的,只有大宗師。
這樣的存在太恐怖了,她擔(dān)心自己這邊剛派人過去追,下一秒那名黑袍人又回到了這里。
到時候自己這邊只有寥寥數(shù)人,哪怕手中有槍,也很可能不是那個黑袍人的對手。
“陳長安,你沒事吧?
如今整個江城的大宗師只有兩位,一個是孫全泰,另一個就是江北省凌家的凌天。
剛才你跟他交手,看出是誰來了嗎?”
李秋水來到陳長安面前,開口問道。
只要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哪怕他是大宗師,也難逃罪責(zé)。
大宗師雖強,可上面還有更強的人,足以制裁他。
陳長安臉色有些難看,聽了李秋水的話后,緊鎖眉頭道:
“說實話,我也看不出他是誰!
雖然我跟孫全泰交過手,也見過凌天,但到了大宗師這個層次,想隱藏自己的氣息很容易。
只要他刻意不想讓我認(rèn)出來,我很難知道他是誰?!?p> 陳長安的話,讓李秋水一愣,而后便皺緊了眉頭。
如果沒法確定是誰的話,這就有點難辦了。
不顧,李秋水很快想起剛才那一幕,似乎有一顆子彈打在黑袍人手臂上,讓他受了點傷。
李秋水來到之前黑袍人站立的地方,用手輕輕抹過地上遺留的一滴血跡。
下一秒,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陳長安,他受傷了!
雖然他是大宗師,愈合能力很強,但是短時間內(nèi),絕對無法恢復(fù)如初。
整個江城只有兩個大宗師,我們一個接一個找上門去,只要查到誰手臂受了傷,誰就一定是剛才那個黑袍人!”
而后,李秋水直接打電話給李小愛,讓她查一下,凌天和孫全泰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
很快,李小愛把查到的信息發(fā)了過來。
看到這條消息,李秋水臉上再次露出喜悅的神色。
見陳長安向她看過來,立馬解釋道:
“孫全泰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概率是待在秦家,就算這件事是孫全泰做的,我們想要進入秦家對其進行調(diào)查,必然會遭遇極大的阻攔,會很麻煩。
但是小愛剛才發(fā)來的消息,卻告訴我,孫全泰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jīng)坐上飛機離開江城了。
小愛調(diào)查了機場的全部監(jiān)控,親眼看到,是孫全泰本人上的飛機,并且那架飛機在起飛之后,直接離開江城,并沒有中途降落過?!?p> 聽見李秋水的話,陳長安立馬明白了過來。
“所以說,整個江城只有兩個大宗師,現(xiàn)在孫全泰離開了,那么這件事,就肯定是凌天做的?”
李秋水給陳長安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而后說道:“沒錯,所以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直接去凌天居住的酒店拿人了!”
都說情人眼里出西施,李秋水已經(jīng)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猜得出她話里的意思。
換做別人說出來,別說贊賞的眼神了,李秋水能回復(fù)一句都算不錯的了。
而在陳長安這里,當(dāng)陳長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卻覺得陳長安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智慧氣質(zhì)。
“先打電話,把蕭寶山和他妹妹送去醫(yī)院治療,你也受了不小的傷,所以就別跟我去抓人了,也跟著他們一起去醫(yī)院看看吧。
等我去抓到了人,再通知你過來!
另外,這件事似乎跟蕭家也有關(guān),到時候我也去蕭家一趟。”
李秋水風(fēng)雷厲行,一下子便將事情安排清楚。
“不行!”
而就在這時,陳長安出聲拒絕道。
“這件事情,我必須要跟著過去。
如果真的是凌天所為,我有一些問題需要問他!”
剛才與黑袍人接觸的那段時間,雖然很短,但他與陳長安的對話間,透露出不少的信息。
這個黑袍人,似乎知道很多秘密,甚至于,他可能知道當(dāng)年滅掉陳家的幕后真兇是誰。
一想到六年前陳家三十二口人被火海吞噬的那一幕,陳長安便雙眼微紅,迫不及待想要查出真兇,替親人報仇。
“我也不去醫(yī)院,你們把我妹妹送過去就可以了!
這件事,我要親自回蕭家討要一個說法!”
這個時候,蕭寶山也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咬著牙說道。
他心中始終壓著一股怒火,為蕭家鞠躬盡瘁多年,卻被突然“放棄”了,在后面捅刀子,任誰都氣不過。
李秋水有些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尤其是陳長安。
他知道陳長安性子的執(zhí)拗,一旦他做出了決定,誰也拉不回來!
剛才來的時候,如果陳長安聽她的話,也不至于受這么重的傷了。
“那行,我們一起去酒店吧。
至于蕭寶山,需要我派人跟你一起回蕭家嗎?”
李秋水知道這件事的不同尋常,擔(dān)心蕭寶山回蕭家要出事。
“不用,做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虛心還來不及,難道還敢光天化日之下,對我動手不成?”
說完以后,蕭寶山來到陳長安面前,先向陳長安鞠了一躬,而后便踏步而出。
等蕭寶山走后,李秋水安排人,將昏迷的蕭雨馨送去醫(yī)院。
而后她和陳長安兩人,則帶著眾人一齊上了警車,浩浩蕩蕩向凌天所在的酒店駛?cè)ァ?p> 至于廢棄工廠內(nèi)的尸體,李秋水打電話叫李小愛另外再派人來處理。
酒店大廳內(nèi)。
李秋水調(diào)查了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凌天離開許久,并且剛剛在他們之前幾分鐘趕回酒店時。
她和陳長安的眼中,皆露出了一抹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