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江慕逸及時趕來阻止。
“夜闌,住手!這事跟他沒關(guān)系!”
夜闌冷哼,“沒關(guān)系?他也是那位喜歡沽名釣譽的皇帝老兒的兒子,怎么跟他沒關(guān)系?慕逸哥哥,你為什么總護著他?難道你真喜歡上他了?可他是個男孩子呀。”
江慕逸眼看著李廷一張小臉慢慢因為呼吸急促而漲得通紅,他真的急了。
“夜闌,不要讓我重復(fù)之前的話,趕緊把他松開?!?p> “那我就更不能松開他了,為了慕逸哥哥,為了復(fù)先瓊的大業(yè),他必須死!”
聞言,夜闌狠下心,對李廷下了死手。
李廷一度昏厥。
江慕逸冷下臉,終究揮出劍,刺傷了夜闌的。
夜闌扶著臂膀,傷心地望著江慕逸:“慕逸哥哥,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刺傷我?”
他趁機抱回李廷,掐住李廷的人中,看著李廷漸漸緩過氣來,他這才松了口氣。
“既然你非要違逆我,我也無需再顧念你。你口口聲聲叫的叔叔,不是你叔叔,而是你親生父親;而你從小嚷著要嫁的哥哥,也不是你的表哥,卻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哥哥。他宇文拓對自己的妹妹行那等禽獸之事,不僅害了自己的妹妹,我的母親,還生出你這么個惹事精,我不殺他殺誰?”
“不可能,這不可能!”
夜闌聽到自己這般不堪的身世,她哪里肯信。
覆水難收,江慕逸知道話已出口,便再難收回。他狠了狠心,繼續(xù)說:“怎么不可能!先瓊之所以沒落,不就是因為我們的先輩,最后掌握權(quán)力的那一批血脈,都是些荒淫、喜好享樂的家伙嗎?
所以宇文拓每次跟我提什么復(fù)朝大業(yè),都只會讓我覺得惡心。這樣骯臟、難堪的皇室血脈,對我來說只是枷鎖。我甚至在想,與其強求皇權(quán)富貴,不如到我這一代斷了傳承比較好。
夜闌,我能忍你到今天,已是極限,從今天起,你回昆侖派本舵呆著,沒有我這個少主的傳令,不得隨意外出?!?p> 夜闌久久無法回神,她癡癡地看著江慕逸,終究問出口:“所以你從小就不喜歡同我親近的原因,就是這個?”
江慕逸咬牙,將自己的眼神定在她臉上,十分肯定地回答:“沒錯?!?p> 夜闌得到最想知道的答案,她哭得梨花帶雨,“也許你早該告訴我,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厚著臉皮糾纏你這么多年。”
“……”
江慕逸撇開頭,不看她。
直到夜闌也消失在盡頭的墻壁,他才止不住落下眼淚。
那冰涼的一滴眼淚落在李廷臉上,卻讓李廷心疼不已,她不由啞著嗓子問:“明明是為了她好,卻說那些難聽的話傷害她。對她如此,對我也如此,你為什么總喜歡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只要能保護她,怎樣都好,有些事,還是讓我獨自承擔(dān)吧?!?p> 江慕逸立刻擦干那只濕潤的眼睛,好像這樣就能掩飾住他曾經(jīng)流淚的事實。
李廷無奈地白了他一眼,搭著他的肩頭站起來,“難道你就沒想過,其實有些事,你沒必要一個人承擔(dān)?如果我是她,我會希望越早知道真相越好,因為這樣的話,我也能保護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