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岳聞聽修玉次日要走,連忙問道:“你要去哪里?”
“還不知道呢?!?p> “既然如此,那就等恢復(fù)記憶后再走吧,好嗎?嗯?”大岳迫切地挽留著修玉。
“大岳哥,我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毙抻衩鏌o表情地看了看大岳,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一直弄不懂,祝修為什么要把我留在身邊?還有你,你為什么也一再留我?”祝修玉這些話一直積壓在胸,今天吐了出來,瞬間感覺敞亮。
“哈哈哈……”大岳笑后,連忙解釋道:“你誤會我們了。我們之所以把你留在身邊,是因?yàn)槲覀儜岩赡闶潜蝗酥\害才落橋的。所以我們想等你恢復(fù)記憶,或者弄清你落橋的真相后再做定奪?!?p> “這樣啊,我真的很慚愧,你們這樣為我著想,我還懷疑你們?!?p> 修玉臉通紅,兩手局促互握著。
“你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不要有什么壓力,如今說開了就好了。還是那句話,你就是我妹妹,有什么困難盡管和我說?!?p> “謝謝大岳哥?!?p> “我們之間就不要談謝了。對了修玉,你既然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那你一定也想起自己是怎么落橋的了吧?”
祝修玉臉色一冷,隨即垂下了眼瞼。
大岳秒懂,便不再提這件事:“鬧騰了一夜,你一定累了,快去臥室休息吧。”
“好……”
修玉確實(shí)太疲憊了,她來到寬大舒適的床上,便沉沉地睡去。
直到聽到敲門聲,她才打著哈欠打開了臥室的門,門口站著一個(gè)系著圍裙的陌生小老太太:“小姐,午飯做好了。”
肚子確實(shí)空了,修玉隨著小老太太來到餐桌前,一通狼吞虎咽,肚子總算被塞飽了。
這時(shí)候小老太太又走了過來:“小姐,我們?nèi)ヒ路g選衣服吧。”
“好。”
修玉來到衣服間,選了一件白色連裙子。
“小姐,我們?nèi)バg再去選鞋吧。”
“好?!?p> 修玉到了鞋間,選了一雙白色半高跟鞋。
她拿著衣服和鞋來到臥室換上,又對著鏡子把頭發(fā)高高挽了一個(gè)暨,才來到幽靜的花園散心。
中午的日頭很足,修玉漫步在樹蔭下。
看到秋千,她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純真笑容。
小時(shí)候最喜歡蕩秋千,如今又見到,好像又回到了童年。
修玉坐在上面,閉著眼睛輕輕游蕩著。
記憶中,張冷寂,不,他那時(shí)候叫任耀陽。他總喜歡推動秋千,讓修玉在秋千上蕩著,笑著。
往事隨風(fēng),如今物是人非,任耀陽已經(jīng)是張冷寂。
她如今也不是李夕情,而是祝修玉。
曾經(jīng)親密的小伙伴,如今改名換姓變成了對方的仇人。
呵呵呵。世事弄人啊。
一片樹葉從樹上飄飄而下,落到了修玉的懷里,打斷了修玉的思緒。
咦,怎么感覺有人在推動秋千呢!
修玉暗自一驚,趕緊回頭望去:“大岳哥,你回來了?”
大岳此時(shí)正輕輕為修玉推動秋千:“嗯,你還吃得慣王媽做的飯嗎?”
“挺好的,大岳哥?!?p> “那就好。你在這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就和我說。一定不要委屈到自己?!?p> 大岳低頭看著修玉,突然在她身上找到一種恬靜而干凈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擾亂了大岳的心,這些年,企圖接近他的女人不在少數(shù),可那些女人太過浮躁,太過世俗。
大岳對她們沒有任何好感。
修玉和她們不一樣,她就像白百合,純潔、優(yōu)雅、高貴。不容玷污。
大岳正在享受修玉帶給他的美妙感覺。
“叮鈴鈴……”
他的手機(jī)不合時(shí)宜響了,大岳低頭看了一下手機(jī),頓時(shí)滿臉厭惡。
又是綠翠,這一天也不知她為什么總打電話,煩,煩,真煩!
“什么事?”大岳沒好氣地問道。
綠翠賤兮兮的聲音隨之傳來:“老公,你怎么還沒回來呀?”
“沒回去,有事快說!”大岳離開秋千,坐在旁邊一個(gè)椅子上。
綠翠早就習(xí)慣大岳這個(gè)態(tài)度。哼,你什么樣的態(tài)度,我都不在乎,我的目的就是隨時(shí)打擾你,不讓你在外面找女人。就算是找女人,我也不讓你安靜。
到任何時(shí)候,我都是正室,正室的權(quán)利就是查老公的崗。
“我沒事,人家看你在外面工作辛苦,就是關(guān)心你一下啦?!?p> 綠翠的聲音又勾起了修玉的舊恨。
修玉眼里露出了冷冷的光芒,款款從秋千上站了起來。
“哎呦!”
修玉裝作沒站穩(wěn),猛然向大岳倒了過去。
大岳不顧自己在通電話,忙伸手扶住修玉:“你怎么了?”
“沒事啦?!毙抻癜炎炜拷笤赖氖謾C(jī),嬌滴滴道。
綠翠在電話那端聽到修玉和大岳的對話,禁不住醋意大起:“大岳,你身邊的女人是誰?是不是你在外面養(yǎng)的女人?”
“沒時(shí)間聽你胡說!”
大岳毫不猶豫掛斷了手機(jī)。
綠翠坐在家里氣得上躥下跳,她又想起了司機(jī),這些臭男人沒一個(gè)好東西,說老婆這不好,那不好,結(jié)果呢,回老家這么多天都不知死回來,不行,我要催催他。
一串?dāng)?shù)字撥出很久。
司機(jī)裝模作樣的聲音才傳來:“喂,喂,喂,等一下哈,這里信號不好?!?p> 司機(jī)聲音剛落,一個(gè)女聲在他旁邊響起:“誰的電話???”
“我們老總的?!?p> 司機(jī)腿沒閑著,慌忙跑到門外一個(gè)無人地方。
嬉皮笑臉對著電話道:“小寶貝,我這幾天都快想死你了,在家每天度日如年,真想馬上回去?!?p> 綠翠對司機(jī)雖沒有感情,可是卻有占有欲:“別騙我了,你每天和老婆纏纏綿綿,哪還會想我呀,我看你現(xiàn)在是樂不思蜀呢。”
“天地良心,我心里都是寶貝,怎么會和那個(gè)老婆子纏綿?!彼緳C(jī)這個(gè)嘴,騙人都不用打腹稿。
“既然是這樣,你倒是快點(diǎn)回來啊,你是不是不舍得你老婆?”
司機(jī)用油嘴滑舌對付:“看你說的,她皮糙肉厚,我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哪像寶貝,皮膚滑溜溜的?!彼緳C(jī)說著,說著,竟然把自己說饞了,他全身燥動難安,扔下老家的老婆,馬不停蹄趕回了城里,腳還沒站穩(wěn),綠翠就跑了過來。
綠翠不顧司機(jī)一路的風(fēng)塵和汗臭,急不可耐地開始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