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修玉來到了大岳公司,接待她的是黃經(jīng)理,按照岳總的吩咐,他把修玉安排到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里。
“黃經(jīng)理,我做些什么工作?”修玉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手足無措地問道。
“岳總讓你先熟悉這里環(huán)境,你熟悉著,我出去了?!秉S經(jīng)理交代完后,便走了出去。
好無聊啊……
修玉看著外面忙碌的同事,居然很羨慕她們,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她像一個出籠的小鳥一樣,飛回了家。
再上班時,修玉依然在辦公室靜坐。
幾天過后,都沒有人安排她工作。
唉,這里有點兒像冷宮。
修玉趴在桌子上,無所事事地轉(zhuǎn)弄著筆。
“修玉,在這里還習(xí)慣吧?”大岳推門進來慰問。
“不習(xí)慣,我現(xiàn)在就想工作。”
“別急,過一段時間再給你安排。”
過一段時間是什么時候啊,真是度日如年。
修玉在公司呆得無聊透頂,她無所事事地閑逛著。
“嘩嘩嘩……”
這是誰啊,怎么不關(guān)水龍頭。
修玉去洗手間時,發(fā)現(xiàn)有一個手龍頭在流水,趕緊上前關(guān)掉。
正準(zhǔn)備離開時,她又發(fā)現(xiàn)一個女員工接電話時,也沒有關(guān)眼前的水龍頭,正任由水龍頭在那里“嘩嘩嘩……”
她走上前去,替她關(guān)了水龍頭。
這樣多浪費水???
修玉趕緊回到辦公室,寫下了“節(jié)約用水”四個字,貼在了水池子上方。
這下好了,可以提醒大家隨手關(guān)水。
修玉正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時,兩個女員工的談話打亂了她的好心情…
“你還把水龍頭放那么大呢,沒看到這里的大字嗎?呵呵呵……”
說話的人陰陽怪調(diào),最后,還不忘記干笑幾聲。
另一個聲音滿滿的不屑:“哼,她也就是能貼這幾個字了,就憑她的幾斤幾兩,估計也干不了別的。”
“你知道什么,人家不靠能力吃飯,我聽別人說,她是岳總的親戚?!?p> “這公司真熱鬧,前段時間剛空降了一個花瓶,現(xiàn)在又空降了一個活寶。都是吃閑飯的主?!?p> “你管那么多干嘛?岳總有的是錢,養(yǎng)著她們唄?!?p> “走吧,她們是小姐的命,我們是丫鬟的命,唉,干活去吧。”
“噠噠噠……”
“得得得……”
高跟鞋聲漸漸的遠去了……
修玉這才臉色難看的推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從里面走了出來,她心情復(fù)雜地走到那幾個大字面前。
端詳了一會兒……
我看挺好的,貼著吧!這是我在這個公司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
修玉沒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去找大岳。
“大哥,我明天就不來上班了,不要問我理由,沒理由!”
噠噠噠……轉(zhuǎn)身就走。
“你說清楚一點啊,發(fā)生什么事情啦?”
修玉不理大岳的追問,說什么說啊……我是出來做成績的,不是來公司吃閑飯的……
街上真熱鬧,溜達一會再回去。
這件白色婚紗好漂亮……
修玉直勾勾看著落地玻璃窗里的白色婚紗。
“小姐,我看你站在這里很久了。外邊冷,你可以來里邊看。”婚紗店的店員熱情地招呼修玉。
“我不買,在這看看就可以了?!?p> “不買也沒有關(guān)系。”
“我還要忙著回家。再見!”
這是結(jié)婚才穿的衣服,我現(xiàn)在又不想結(jié)婚,去里面看什么啊,在外面欣賞一下就行了唄。
唉,外面也沒什么好玩的,還是回家吧。
修玉剛進家門,就見大岳正端端正正坐在沙發(fā)上:“咦,大哥你怎么來了?”
“大哥是來體察民情的?!膘o善笑盈盈地端著一盤葡萄從廚房走了出來。
“好水靈的葡萄啊?!毙抻裆焓秩ツ谩?p> 靜善端著葡萄連忙躲開。
“手多臟啊,先去洗洗手,再來吃。”
“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像管家婆,不是像,就是管家婆,你和祝修為絕對有一拼?!毙抻襦洁熘ハ词?。
“大哥,吃葡萄,這葡萄特別新鮮呢?!鄙砗髠鱽盱o善的聲音。
“停,停?!毙抻癖葎澲謩菥头盗嘶貋?“這不公平!”
“怎么啦?”大岳被弄得莫名其妙。
“你還沒有洗手,為什么靜善讓你拿葡萄吃?!?p> “哈哈哈……管家婆也傳染嗎?得,二管家婆,我已經(jīng)洗了手,這下我可以吃了嗎?”大岳笑著伸手去拿那串向他招手的葡萄。
“真的洗過了嗎?我聞聞?!?p> 修玉抓住大岳的手,放在鼻子下面嗅:“嗯,可以吃了,這手確實是剛洗過的。”
“吃一個葡萄,還要一問二聞的,你們好麻煩?!?p> “這是為你好,你的手在顯微鏡下面一看,哇,密密麻麻的小東西在那翻騰呢……”修玉說。
“呃……”大岳看著手里的葡萄,突然沒有了吃的興趣。
靜善輕輕推了修玉一下:“你都知道手有很多細菌,還不快去洗?”
“我給你們普及完,我再去?!?p> “我們都知道啦,你快去洗吧,一定要認真,細致點?!?p> “好,那我去啦,大哥你吃葡萄啊。手里都捏著這串葡萄很久啦,你是不是看它長得好看,你不舍的吃它啊,嘎嘎嘎……”
人都沒影了,笑聲還在客廳回蕩。
“這修玉越來越好玩了。比你嫂子有趣多了。”大岳慢慢吃起了葡萄。
“大哥,你怎么把她和嫂子做比較呢?”靜善的表情有點兒嚴肅。
大岳也一愣,無緣無故的怎么把她倆放在一起比?這話說的沒經(jīng)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