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情慌忙拿出手機,為小周叫了救護車。
還好,小周經(jīng)過救護,慢慢好了起來,只是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
李夕情見狀,便安慰小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你這么重情重義,上天一定會眷顧你,讓你再賺得盆滿缽滿,并且還會遇到真心對你的女人?!?p> “不敢奢望那么多啊,我呀,現(xiàn)在就想快好起來,然后再開一個分店?!?p> 小周說到做到,他出院以后,又四處借錢開了一個分店。
他去分店那邊,老店由李夕情管理。
店里生意很好,李夕情每天早出晚歸。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李夕情拖著疲憊的身軀向家里走去。
咦,前面那人的背影很像張冷寂。
她快步上前,借著路燈仔細(xì)一看,確實是他。
“冷寂……”
李夕情喊道。
張冷寂噴著酒氣望了她一眼,繼續(xù)歪歪扭扭向前走。
李夕情連忙上前拉住了他:“你喝多了,走,和我回家吧。”
張冷寂甩開了她的手:“滾?!?p> “明天你醒酒再出來好嗎,你看天氣這樣冷,你穿得這樣少,我不放心?!?p> 李夕情幫他系著風(fēng)衣紐扣。
“明天,我的明天在哪里……”張冷寂突然瞪大眼睛大喊。
“怎么了,冷寂?”李夕情驚恐地望著他。
“我告訴你,你能幫我嗎?滾,滾得遠遠的?!?p> 張冷寂隨手狠狠推了李夕情一下。
“哎呀媽呀……”李夕情重心不穩(wěn),跌跌撞撞向后倒去。
“咦,沒倒下去,好像被什么攔住了,軟軟的……”
李夕情回頭望去,原來她倒在了別人的懷里。
呀,這不是那個叫修為的男人嗎?怎么又遇見了他?
“你還好吧?”修為看著目瞪口呆的李夕情,出聲詢問。
還沒等李夕情說話,張冷寂已經(jīng)晃悠到她們的身旁。
“呵呵呵……沒看出來,你這么喜歡向男人投懷送抱,要不要我給他讓地方?”
李夕情慌忙站直了,嘀咕道:“你不推我,我怎么會倒在他身上。”
“哼……別狡辯,你們繼續(xù)?!?p> 張冷寂邁著醉步,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向前走去。
“冷寂,你去哪,你喝了這么多的酒?!崩钕η橛秩ダ瓘埨浼拧?p> “給我滾開!”張冷寂轉(zhuǎn)身就給李夕情一個大耳光:“你再碰我一下,我打死你?!?p> 繼續(xù),歪歪扭扭的向前走。
修為在旁邊看到李夕情的嘴角流出了血,趕緊掏出白手絹替她捂?。骸澳阌貌挥萌メt(yī)院?”
“不用。”
李夕情不顧嘴角流血,匆匆忙忙又去追張冷寂。
修為望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我這是第三次見到她,每次她都是這般狼狽……
李夕情終于又追上了張冷寂。
這次,她不再提回家的事情,也不再拉張冷寂,只默默地跟著他。
“吱嘎!”
一輛車停在她們身邊。
一個男人從車窗里探出了頭:“張冷寂……”
“是劉哥呀,這么晚要去哪?”張冷寂湊到車窗前,笑容滿面地問。
劉哥沒有回答:“你那錢湊得怎樣了,我這邊有急用。”
“我正在湊,還差一點……”張冷寂支吾道。
“這樣吧,你把手上的錢都給我拿上,剩余的,你抓緊想辦法?!?p> “劉哥,我現(xiàn)在身上沒有,等改日我給你送去?!睆埨浼呕琶ν泼摗?p> “不要再改日了,你今天不管怎么樣,都要給我拿上。”劉哥拿出了不給錢,就不罷休的陣勢。
“劉哥,我今天沒有,不過,我會想辦法的?!?p> “張冷寂,你這就不對了,當(dāng)初借錢怎么說的?”劉哥語氣里帶著火藥味。
隨即,他又開始軟言:“你就當(dāng)是幫我的忙。等我走過這個坎,再把錢借給你?!?p> 任劉哥如何軟硬兼施,張冷寂就是兩個字。
沒錢!
李夕情看見兩個人僵持不下,再說借錢還錢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冷寂,我們欠劉哥多少錢?”
“五萬?!睆埨浼艔淖炖飻D出兩個字。
李夕情從包里拿出了上個月的工資:“劉哥,我這里的三千元給你,剩余的我會盡快湊齊,你再寬限我們幾天?!?p> 劉哥拿過錢,輕蔑地看了看張冷寂:“早知道你辦事這么不靠譜,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借給你。我給你十天的期限,到時還不清,我就去起訴?!?p> 聽完這話,張冷寂還沒急,李夕情卻急了。
她慌忙低聲下氣央求:“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湊齊,不讓劉哥為難。不過還請劉哥再多給我們一段時間?!?p> “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到時還不清,我就上訴。”劉哥駕車揚長而去。
“唉!”
李夕情陷入到了煩惱中,一個月去哪里弄四萬多?
如果放在以前,這點小錢算不得什么,可是現(xiàn)在,這就是巨款。
“冷寂,我們怎么辦呢?!?p> 無人應(yīng)聲,李夕情轉(zhuǎn)頭尋找,才發(fā)現(xiàn)冷寂已經(jīng)坐上了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
李夕情拖著沉重的雙腿往家里走。
沒有其他的辦法啦,只有借錢解燃眉之急。
她撥通了曾經(jīng)熟悉人的電話:“喂,黃姐,我是李夕情,我,我最近遇到一點困難,你看,你能不能借我四萬七?”
“哎呀夕情,你也知道,我們看似風(fēng)光,實際上手里真沒有能周轉(zhuǎn)的錢,姐真是有心無力啊。”
李夕情打了十多個電話,也沒有借到一分錢。
愁人啊。
去哪里湊錢呢?
李夕情上班也不在狀態(tài)。
手托著腮發(fā)呆。
“李姐,李姐,李……”小周過來拿貨,喊了兩三聲。李夕情才回過神:“干嘛?。俊?p> 小周審視著李夕情:“李姐,怎么了,狀態(tài)不對?!?p> “……沒事……沒什么事?!崩钕η檠陲椀匦α艘幌隆?p> “有事就說,我?guī)湍惴治龇治觥!毙≈芾^一個凳子,坐在李夕情的對面。
“怎么說呢……”
李夕情遲疑了一下,便把張冷寂欠別人五萬塊錢的事情告訴了小周。
“姐,你不能慣著他,他一個大男人欠錢,每次都是你幫他還,你還得過來嗎?”
小周氣憤,“噌”站了起來。
“唉……”李夕情嘆了一口氣,低頭不語。
“姐,你讓他自己想辦法不行嗎?你不要再讓你的錢打水漂了。”
“你又何必說我。你這些年的積蓄不也是打水漂了嗎?”李夕情話趕話地戳中了小周的傷口。
“你…….”小周的表情很復(fù)雜。
“我不是故意的,小周,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應(yīng)該提?!?p> 李夕情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語無倫次的解釋。
“沒事,你說的是實情,我們都是傻子?!毙≈荀鋈坏刈吡顺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