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早來三百年,那也許,也許就不會……”
“早來三百年,你又能如何?你還是那般,不懂愛,不懂情,不懂人情世故?!蓖蝗粡膵w花羲葉身后傳出一個聲音,空靈而又深沉。
“你,又是你。三百年了,你是醒了,還是睡了?”
“又三百年過去了,我不就瞇了一下下嘛!時間過得真快??!似乎它越來越強大了,而我越來越弱了?!?p> “它?在三百年前,你也是這么說。三百年后,你還是這么說。你真懦弱??!”
“三百年了,你也不是一樣,常將她掛在嘴邊,可是你那一天的,那最后一次相逢,你給了她什么?有的只是失望,有的只是心傷,有的只是心涼,有的只是心累。你可知她在最后一刻,她說了什么嗎?”
“其實,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三百年了,我早就忘記了。”
“你真忘的掉嗎?情癡,本是癡情種,怎能忘的了情呢?”
“你又何須多言,三百年前,你未救她。三百年后,你會覺得我會救世嗎?你在想什么?三百年前,她在,我才答應(yīng)救世。而你卻違背了我們的約定,我都已經(jīng)千叮萬囑了,她必定會走那一條路,會去那一個地方,可是你都干了什么?你叫我怎么再相信你,怎么繼續(xù)?”
“三百年過去了,你怎么知道,我就沒有出過力呢?你怎么就肯定,我就沒幫過她?是我不想嗎?是我不能??!”
“你這謊言,真的是漏洞百出。你就不知道,我會易經(jīng)嗎?三千界中萬事萬物,皆難逃脫命運棋盤,棋盤中棋子為棋子,棋盤外棋子是塵。棋手是棋子,盤外有盤。”
“那你,怎么還會如此?”
“你的每一步計劃,難道就不會被外人所知嗎?隔墻有耳,隔空有天,隔生有道。”
“你難道,都知道了?”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如何?”話畢,海面開始慢慢的沸騰,然后在媤花羲葉的周邊開始出現(xiàn)一些小水珠。
“等不了了嗎?你也只能欺軟怕硬了吧!你等不了了,就開始吧!”
“你,你難道不怕嗎?”
“怕有何用?難道怕了,你就會認輸嗎?難道你就會消失嗎?既然都沒有,那怕了有什么用?不過是心中有著自己的守護,有著自己的寄托,有著自己的情心罷了!她都走了,家都沒了,我還有什么好怕的?死,不過氣消。絕,不過魂散?!?p> “你真的知道嗎?人、仙、妖、魔、怪、鬼、神,其實不過是枚棋子,無用便棄,有用便落?!?p> “其實吧!是棋子,還是棋手,也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在哪里?”
“那你的在哪?”
“我的,不就在這嗎?”
“這,你,原來是你。我早就應(yīng)該知道,早就應(yīng)該懷疑,早就應(yīng)該留一份戒心。但是這也不重要,現(xiàn)在也不晚,還來得及?!?p> “來得及,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