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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萬卷書在古代逆天

135 赫北年關(guān)

她靠萬卷書在古代逆天 亦江南. 2802 2021-07-21 06:30:00

  “天快亮了,又是新的一年。”孟安歸說道,“娘在世時,可喜歡聽我倆給她唱歌了。”

  “嗯。我去年給她唱了一首《陶然四季》。”孟小魚說道。

  “真的?去年我也給她唱的這首,那時候,我還以為她和你都還在我們海邊的家中……”孟安歸突然住了口,沒再往下說,眸中淚光瑩瑩。

  孟小魚想起了去年在宇寧王府度過的那個除夕,忍不住低聲吟唱道:“立春時,北國未解凍的平原,第一尾魚躍出倒春寒的湖面;快小滿,牽耕牛走過黃土上的梯田,偶爾也陪蜻蜓尋著小荷尖尖?!?p>  孟安歸低聲和上:“白露后酒巷賣一碗月夜嬋娟,水鄉(xiāng)的桂花入口最纏綿;小雪在海港靠岸,初冬不太明顯,走走停停又是一年……”

  孟安歸的歌都是孟小魚教他唱的。可田大海不會唱歌,只好坐在一旁看著兄妹倆傻樂。

  兩人唱完,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孟安歸說道:“你先在我這兒睡會兒,我出去看看關(guān)墻上的軍士們?!?p>  “哥哥,我還有好多話要說?!泵闲◆~卻不愿意睡,拉著哥哥不愿意他走。

  “小魚,你一路風(fēng)雪趕來,需要休息。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跟我講。”孟安歸輕輕扯開妹妹的手,“我也該去巡崗了?!?p>  孟小魚只好看著哥哥和田大海離開,自己和衣而睡,不久便進入了夢鄉(xiāng),陪著夢中的爸爸過除夕去了。

  次日醒來已近晌午,孟小魚仍穿著男裝走出房門。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軍士都住在厚厚的關(guān)墻做的房子內(nèi)。

  關(guān)墻下有不少軍士在來來回回地走動,看上去還很悠閑。

  孟小魚倒也不覺得奇怪,大年初一的,天氣如此寒冷,他們還能如何忙?

  她攔住一個小兵,問道:“兄弟可知孟副將在哪里?”

  小兵回道:“陪著衛(wèi)將軍在關(guān)墻上呢?!?p>  她憋了一肚子話要跟哥哥說,毫不猶豫地便走上了通往關(guān)墻頂?shù)碾A梯,卻突然被一人喝?。骸澳憬惺裁疵郑空l的手下?怎么不穿盔甲?”

  孟小魚一怔,訕訕回道:“呃——沒來得及。我找孟副將?!?p>  “孟副將?不穿盔甲,即便是找衛(wèi)將軍也不準(zhǔn)上?!?p>  那人蹙眉看了她半晌,感覺這小兵若沒有那對粗獷的眉毛,長相便會過于秀氣。不過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十分清澈,襯得人也帶著幾分活脫靈泛。

  他不禁心軟了幾分,語氣變得溫和:“這次來的人雖不多,可也難免傷著你?;厝Q上盔甲再來?!?p>  “是?!?p>  孟小魚乖乖退了回去,尋思著是不是北翌人來犯了。

  大年初一來犯?動靜如此???尚赫的軍士們?nèi)绱擞崎e?

  她迅速回到哥哥房內(nèi),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件破舊的盔甲,又匆匆忙忙把盔甲套在身上,準(zhǔn)備再上一次關(guān)墻。

  剛走出房門,她便碰到了褐樟。

  “主子這是要去何處?”

  “呃——去關(guān)墻上,哥哥在上面。”

  “小的陪您去?!?p>  “不行,你沒有盔甲,去不了?!泵闲◆~嘻嘻一笑,“我跟你說,北翌人來犯了,我還從未見過真刀真槍干仗呢。我就去漲漲見識?!?p>  褐樟聞言大驚,一把拉住她不肯放手:“主子還是在房內(nèi)呆著吧。刀劍無眼,傷著了您,小的可難辭其咎?!?p>  “無妨。你不是都聽不到動靜?估計沒來幾人。我就遠遠地看看。再說,哥哥在上面呢,會照顧我的。你就放心好了?!?p>  褐樟知道拗不過她,只好將她送到關(guān)墻的階梯下,直到她登上了關(guān)墻,仍不放心,站在那里定定地看著她。

  孟小魚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回去,自己大踏步就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

  關(guān)墻上的軍士倒是不少,但三五成群地都在閑聊,似乎并不把關(guān)墻外的北翌人放在心上。

  約聽到關(guān)外有人在叫罵,孟小魚便好奇地走到靠近外墻的邊沿往下望。只見關(guān)墻外的地面,十幾個北翌人騎著高頭大馬,身著盔甲,蒙著臉,頭上戴著厚厚的毛皮帽子,手里拿著各式武器,對著關(guān)墻上的官兵叫罵著。

  她慢慢往那堆北翌人的方向走近,凝神細聽,終于聽明白了他們在罵什么。

  “一幫龜孫子,躲著不敢出來迎戰(zhàn),有種出來幾個跟爺們單挑?!?p>  “告訴那個上官烈鋒狗皇帝,本小王遲早得把他的皇位搶回來?!?p>  “大過年的,爺們出來一趟容易嗎?你們再不開放關(guān)口讓我們換點糧食,等我們打進去爺就把你們關(guān)進牢里全部餓死?!?p>  “他娘的,墻上的人都是太監(jiān)生的,婊.子養(yǎng)的不成?個個躲進娘的褲.襠.里不敢吭聲了。”

  “我看他們就是太監(jiān),不敢亮家伙。”

  如此等等,大多不堪入耳。

  從那有些稚氣未脫的聲音可以聽出來,他們的年齡并不大。

  孟小魚兀自好笑,這群未諳世事卻極端叛逆的北翌少年把戰(zhàn)爭當(dāng)成了游戲,沒事過來玩玩。她也沒搞明白,如此不值一提的挑釁,為何要讓衛(wèi)將軍帶著三千軍士留在此處來對付他們。

  她再轉(zhuǎn)頭環(huán)視關(guān)墻上的軍士,一個個悠閑自得的模樣,似乎把北翌人的罵聲當(dāng)成了背景音樂。

  不遠處,孟安歸正跟一堆軍士討論著什么。里面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一臉冷肅地左指指右指指,孟小魚猜那就是衛(wèi)將軍了。

  她沒敢讓衛(wèi)將軍發(fā)現(xiàn)她,偷偷溜到他的后方,朝著哥哥扮了個鬼臉,調(diào)皮一笑。

  孟安歸驀然見到她,大驚,迅速看了看周圍,跟身邊的人交待了兩句,旋即朝她走過來,拉著她就往關(guān)墻下走,邊走邊低聲呵斥:“你不好好在屋里待著,跑來這里干什么?”

  “我來找你,誰知上面竟這么好玩?!泵闲◆~嘻嘻笑著,被哥哥拉著往下走,一步三回頭,心中不免遺憾沒聽到衛(wèi)將軍和哥哥他們都在討論些什么。

  “你最好老實待在屋里,這里可是一個女的都沒有。衛(wèi)將軍來了后,連隨軍婦都被遣送走了,這里的軍士個個都如狼似虎,你若被人發(fā)現(xiàn)是個女的,連我都難保你周全?!泵习矚w聲音很低,滿臉慍怒。

  隨軍婦,也就是軍妓。

  孟小魚知道,軍隊從敵國那邊擄來的女人通常都會用來犒勞將士。有些官員或大戶人家一旦獲罪被抄家,家中的女眷最好的下場是被削為奴籍賣出去做奴婢,不幸的就會被送入軍中慰勞軍士。

  “哥,你說話怎的如此粗魯,知道我是個女的還說得這么直接?”她漲紅著臉,嬌嗔道。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女的?我看給你對翅膀你還真敢飛起來?!泵习矚w又是著急又是擔(dān)心,忍不住繼續(xù)訓(xùn)斥,眼中夾雜著氣惱和心疼。“膽子還真不小,竟敢在這種時候跑到這里來?!?p>  孟小魚聞言,頓覺委屈。她那么辛苦地來到這里容易嗎?他竟如此說她。

  可她也仔細思考了一下哥哥的話,覺得他說得也不是全無道理。他說的軍中沒有女的這種情況,她先前還真沒好好想過。細思極恐,細思極恐??!

  于是,她開始撒嬌:“哥,你等會兒給我和我的護衛(wèi)們都弄套盔甲吧。他們對我可好了,有他們保護我,沒人敢欺負我?!?p>  孟安歸瞪了她一眼,說道:“等天氣好點,你便回去。”

  “那你必須跟我一起回去。我來就是接你和大海哥一起回去的?!?p>  “胡鬧!”孟安歸又瞪了她一眼,看到她一副委屈的模樣,又于心不忍,語氣緩和下來。“你先回房待著,等我回來再說?!?p>  “你房里啥都沒有,太無趣。大海哥在哪里?我去找他?!泵闲◆~從小就不怕哥哥生氣,根本不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

  “他是這里的新兵教頭,在練兵呢。你別去瞎鬧?!泵习矚w素知妹妹的脾性,沒事也能折騰些事出來,怕是不會肯老實待在房里。

  “哥,新兵教頭哪有副軍中郎將威風(fēng)。你為何不跟衛(wèi)將軍說說,讓大海哥也做個中郎將或校尉什么的?”

  “那大海得識字才行啊。不然上頭傳個什么命令下來,他斗大的字不識一個,如何做決斷?”

  兩人邊說邊進了房,褐樟也跟了進來。

  孟安歸又說道:“你先在這呆著,老實點別亂跑。等我回來再給你單獨安排住處。記住,以后在人前可別叫我哥,要叫我孟副將?!?p>  孟小魚無奈點頭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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