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你不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笔捬胖f。
“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歡的那種人?!币驗樾奶摚业穆曇魶]有了底氣,說:“我這個人很悶,很多人不喜歡。”
“那是你一直缺乏自信!”蕭雅之說:“男人的身上要是少了自信,也就少了一種魅力!”
我知道她說得沒錯,可自信不是與生俱來的,需要積累,更需要實力,無論是精神還是物質(zhì)上的實力。
“其實你人很好,正直善良,能力也不錯?!笔捬胖f:“之所以沒有找到真愛,可能是緣分還沒到?!?p> 蕭雅之在拒絕我的同時,沒忘了給我安慰。
“放心吧!我沒事的!你不用安慰我!”我想起不久前她同樣對我說過這句話。
為什么說這句話時,總讓人心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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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的時候,剛走出公司大門,我就被堵上了。
“丁先生是吧?”說話的是個年輕人,年紀和我差不多。身著黑色西服,從面料上看,價值不菲。
“對。你哪位?”
“我叫段輝煌?!彼⑿χf:“我們見過面!”
“是嗎?”我打量著他。同時在記憶里搜索。
“段氏集團,就是——”段輝煌提醒著。
“哦!想起來了!”我恍然一醒。
上次和他見面,他一身奇裝異服,旁邊還有個打扮入時的摩登女郎,開著法拉利跑車。現(xiàn)在則一身正裝,很難把他們聯(lián)想到一起,怪不得一下子沒認出來!
“怎么是你?”當(dāng)時趾高氣揚的他,沒讓我留下好印象,所以現(xiàn)在我對他也沒那么客氣!
“沒錯!就是我?!彼奈⑿ψ屗@得有些灑脫,可惜我不是小女孩不吃他這套。
“不會又是房子的事吧?”
“能找個地方坐一坐嗎?”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我說:“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共同的語言!”
“那倒不一定,不聊一下怎么知道?”他并不因為我的冷淡而放棄,說:“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
看他的架勢,不聊是不可能的了,我只能說:“就幾句?”
“就幾句!”
我們來到公司對面的一家茶餐廳,坐下后,我開口說話:“有什么話你就直說,不用繞圈子!”
“是這樣,丁先生?!倍屋x煌柔聲說:“上次我?guī)闳ミ^幾個小區(qū),也看過不少套房子,我想咨詢一下,這些房子你拒絕的理由是什么?是地段不好,還是房子的結(jié)構(gòu)質(zhì)量不能讓你滿意?”
段輝煌態(tài)度誠懇,和初次見面時的趾高氣揚判若兩人。
我猶豫著。事實上我根本就回答不上來。
“是因為要拒絕才拒絕的吧?”他一語中的。
“就因為成為賭局中的棋子,所以不高興,才這么做的,對吧?”他更進一步,說。
“是又怎樣?”我也不怕跟他攤牌。
“丁先生果然是個爽快人!”段輝煌說:“那我再多問一句,后悔嗎?”
當(dāng)然后悔。事過之后,我足足后悔了兩三天,只不過這話我不能說。
“你今天來,應(yīng)該不會只想問這幾個問題吧?”我反問。
“是。我想知道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你還會是這樣一個選擇嗎?”段輝煌問。
“你這個問題沒問對?!蔽艺f。
“哦?”
“你忘了,這樣的機會我每天都有?!蔽曳创较嘧I的說:“不光是段氏,天虹集團好像也一直在給我這個機會。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段氏,明天就應(yīng)該輪到他們了?!?p> 段輝煌微笑著靠著椅背,說:“看來丁先生不僅是個爽快人,也是個聰明人。很有點意思。”
“你好像也是個聰明人?!?p> “我不是。因為我一直在做傻事!”段輝煌說:“聰明人不會做傻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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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段輝煌剛才找過丁銘名了?”聽到這個消息,佟思雨頗為意外。
“是??!”徐碧瑩回答:“派去觀察的人是這么說的!”
“段輝煌不是一直躲在他們家的酒店里,怎么一下子又冒出來了?”
“聽說是張儷,也就是他大嫂跑到酒店里罵了他一頓后,他才從酒店里搬出來了!”
“一語罵醒夢中人!”佟思雨說。
“聽說他大嫂在沒結(jié)婚前就和他有過一段交往,張儷結(jié)完婚后,段輝煌的性情大變,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道聽途說的事,我們不要去理會?!辟∷加暾f:“他和丁銘名談得怎么樣?”
“聽說談得還不錯!”徐碧瑩說:“不過也沒有談出結(jié)果。”
“有意思?!辟∷加暾f。
“什么有意思?”
“賭局。當(dāng)然是賭局?!辟∷加暾f:“這個賭局越來越有意思了?!?p> “不是吧?”徐碧瑩說:“我怎么沒看出來?”
“因為這個賭局才剛剛開始?!辟∷加暾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