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人，才可以救一人。”
“而被拯救的我們，身體需要在極短時間內(nèi)吸收被‘病毒’吐出的生機?！?p> “生機太多，身體吸收的速度不足，體內(nèi)大量的生機融于身體，也就導(dǎo)致我們的身體各個組織都十分細(xì)嫩，不容易衰老。代價是壽命降低三分之一左右?！?p> “再加上我們體內(nèi)會殘留一部分解藥中含有的動植物的生機，它與人類的身體不兼容，從而導(dǎo)致我們有不同的免疫力降低，以及身體素質(zhì)底下的副作用。”
“我的免疫力比你還要低，其實是我吸收的動植物生機比你要多的原因?！?p> 冬曉君口中的“你”，自然是指冬曉辭。
“如今這次祭典又與之前的那一次有一些不同?！?p> “‘病毒’在吸收完患者的生機以后，會留下極小一部分遍布患者身體，其他絕大部分凝聚一點?！?p> “這樣可以使患者在生機凝聚過程中，不會出現(xiàn)逐漸干枯的外在表現(xiàn)，被外界發(fā)覺?！?p> “直到三天以后——留下的遍布身體的生機只能維持三天，而生機凝聚同樣只需要三天，速度比以前快很多?！?p> “三天以后，生機被疾疫之神收走，剩下的極少部分生機消耗殆盡，患者會幾秒間變成黑白枯尸的樣子?！?p> “那個時刻，隱藏在暗中的疾疫信徒一定會出現(xiàn)。”
冬曉辭有些發(fā)愣。
原來弟弟從來沒有忘記那件事嗎？
在訓(xùn)練營時期就跟隨段教授分析祭典時疾疫的原理……
“我吃完了?！?p> 慢條斯理的冬曉君終于解決完冰淇淋。
邊沐加快速度，“咔咔咔”幾勺舀完冰沙，抹一把嘴。
付過錢，三人上車，前往冬曉君指引的下一個地方。
……
‘……我記住他了，冬曉辭的弟弟?！?p> 屋內(nèi)，盧勞小隊五人、冬曉君與郭晴大眼瞪小眼。
剛與上司赤訶煙通完訊息，盧勞神色復(fù)雜。
“局座怎么說？”
赤婉意很好奇赤訶煙到底說了什么，才能讓盧勞露出這幅罕見的表情。
“局座她說……記住冬曉君了?！?p> “??？”
六人驚異。
“冬曉君讓局座白白向軍人申請求援……局座可是氣的牙癢癢。要知道局座和軍人中的那位有些不對付，這次烏龍應(yīng)該會讓那位嘲笑局座很久……”
冬曉君這次搜索任務(wù)大發(fā)神威，短時間就找完全城的疾疫患者。
而那些被赤婉意請來，接到調(diào)令的能人，要么剛到第二衛(wèi)城執(zhí)行任務(wù)不久，要么還在來的路上……
或許在接到上司“回歸”調(diào)令的那一刻，那群能人會以為赤訶煙在戲弄他們吧……
冬曉辭表情微囧。
冬曉君有些迷然。
他都不惜暴露自己的異常，只花三小時的時間就搜索完全部目標(biāo)，竟然得到的是一句“威脅”？
冬曉辭待在這種人的手下，是怎么天天抱大腿的？
“噗……”
看到冬曉君一臉無辜的表情，赤婉意忍不住笑了，拍一下冬曉君的肩膀，下巴向冬曉辭抬起，“冬曉君別怕，局座沒有生氣，只是對你不爽。沒事的?！?p> “……”冬曉君身體僵硬一下，有些在意的盯向自己的肩膀，沒有回話。
“不過說起來，冬曉君你還真是厲害啊?！背嗤褚鉂M是清純的女神臉上有些敬佩，“一個人找遍全城，發(fā)現(xiàn)28個目標(biāo)。局座請來的那群‘能人’加起來才找到3個……”
冬曉辭虛起眼睛。
在他面前，套他弟弟的話真的好嗎……
說實話，他還真有點擔(dān)心擔(dān)心，冬曉君會忍不住在赤女神面前表現(xiàn)一下自己……
不過大家都是生死之友，冬曉辭對赤婉意很放心，不害怕她會對冬曉君不利。因此沒有組織赤婉意套話的行動。
除此之外，就是冬曉辭也有些想知道冬曉君的情況了。
“還好。”冬曉君繃著臉、翹起腿、手托臉，換了一個姿勢，“我一直對那件事耿耿于懷，訓(xùn)練營與工作時期，偶爾會將一部分經(jīng)歷投入這里，所以才能做到這種效果的?！?p> 赤婉意看著換了姿勢，身子傾斜，和她拉開一些距離的冬曉君，眼底泛起笑意，“是使用的特殊藥物嗎？”
冬曉君沉默了。
赤婉意可以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
“……”冬曉君眼神向左下瞥，“是也不是，那是我念師覺醒后的能力。”
原本篤定冬曉君要撒謊的所有人都被光速打臉。
“念師？”龐宇宏都驚了，滿是磁性的低沉嗓音提高音調(diào)，“你什么時候覺醒的？”
他以前只知道冬曉辭有一個弟弟，是制藥與醫(yī)療方面的天才，擁有念師天賦。
但……
擁有念師天賦的人不算少，能真正成為念師的人又能有幾個？
絕大多數(shù)還不是帶著“擁有念師潛力”的標(biāo)簽，直到入土為安。
所以冬曉君說自己成為念師，絕對是一個意外消息。
“剛才不久?！倍瑫跃卮鸬?，“昨天的時候成為念師的，也就是那天晚上，我哥把我叫來這里?！?p> “那你說的念師天賦……”龐宇宏后知后覺，一臉恍然，“孔斐鈺的事已經(jīng)成為你的執(zhí)念了吧？念師是一個很唯心的超凡分支，成為念師以后，你對受祭典污染的患者有冥冥感應(yīng)……對嗎？”
冬曉君幾乎在龐宇宏詢問的一刻點頭，反應(yīng)過來以后眼神又往下瞟。
本來被冬曉君和龐宇宏兩人對話吸引，冬曉辭這時注意到冬曉君的動作，忽然意識到他又撒謊了。
不過……
是否成為念師一查便知，沒有撒謊的必要，冬曉君一定是成為念師了的。
撒謊的地方只能是“感應(yīng)生命凝聚之人”上面。
不是成為念師，才讓冬曉君擁有感知能力的。
只能是……「生命」……
“第二十二號患者生命即將接近終點，我們先談到這里。”冬曉辭轉(zhuǎn)移話題，“先趕到二十二號那里藏好，大家準(zhǔn)備好武器裝備……曉君你……”
冬曉辭有些猶豫。
現(xiàn)在的冬曉君，讓冬曉辭拿不定主意，執(zhí)行任務(wù)要不要帶著他。
“我也去。”冬曉君抿唇給出決定，“給我?guī)酌婺芰勘冢恍┯?xùn)練時接觸過的武器，自保沒有問題。”
如果可以，冬曉君想殺疾疫信徒。
很想……
冬曉辭尊重弟弟的選擇，“好，既然你是念師了，我也不會一直不讓你接觸這些。只是這次需要對付的敵人真的很危險，你保護好自己，聽從安排?！?p> “好?！?p> ……
晚零點。
天空中明亮的金耀之日完全西落，暗淡的白潔之月浮現(xiàn)夜幕中心。
晝與夜完成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