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魔尊禍世(5)
另一邊,卿越帶著那幾名弟子,也降落在東門城外幾百里的地方。
毫無疑問,卿越也在這城郊外發(fā)現(xiàn)了魔修的氣息。
但在一行人前去查看情況的時候,卻為時已晚。
只見小河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具修士的尸體,他們臉色發(fā)黑,干瞪著眼珠子,似乎死不瞑目。
從其死狀來看,不用想也知道,是魔修干的好事。
這些人全都是先被打成重傷,最后被奪取了修為,靈力枯竭而死。
“來晚了?!?p> 卿越上前去查看地上的尸體,伸手蘸起些尸體上的鮮血,尚留余溫。
“看來兇手應該還沒走遠?!?p> 卿越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兩名弟子,吩咐道:
“云溪,云聆,你們在此地,將這些修士的尸體好好安葬!本尊前去追查兇手。”
“是,師父?!?p> 雖然兩人并不是很愿意在這里埋尸體,但是師命不可違,他們不能拒絕。
卿越施法搜尋了一下殘留的魔修氣息,最后鎖定了北邊的小樹林,迅速飛身追了去。
沒追多久,卿越便發(fā)現(xiàn)了魔修。
卿越的正前方,一棵巨大的梧桐樹下,兩個魔修大大方方地坐躺在那里,背靠樹干,雙手抱在胸前,很是悠閑的樣子,好像知道他要來一般。
“終于來了!卿越尊者,咱哥倆等你很久了?!?p> “呵,既然如此,那便受死吧!”
卿越舉起自己的佩劍,指著兩人,快速朝兩人襲去。
在劍氣沖來的瞬間,兩人立刻起身,朝兩邊閃去,不過兩魔修并沒有要和他交手的意思。
他們互相看了對視了一眼,會心一笑:
“任務完成。”
“走!”
然后,兩個魔修,一人朝一個方向,背道而行,迅速飛身離去。
看著很快消失在樹林間的兩個身影,卿越收回佩劍,并沒有要追的意思。
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這兩個魔修是個什么意思?
魔尊到底想要干什么?
卿越實在是想不明白,于是便直接轉(zhuǎn)身,原路返回去尋那兩弟子。
待二人安葬好那幾具尸體后,卿越帶著他們即刻出發(fā),直接赴往閆城的方向。
閆城,城主府。
一名紅衣男子,半躺著的姿勢,坐在城主的位置上。烏黑的長發(fā),肆意地散落肩頭。
他的右手杵在一旁扶手上,抵著腦袋,左手懸在半空,輕輕搖晃著指尖的酒杯。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容貌相當漂亮,簡直是讓天下女子看了都自慚形愧。
如果不是脖子上那十分明顯的喉結(jié),真的很難想象,面前的美人居然會是男子?
然而,他的眉間充斥著濃濃的戾氣,給他那張俊美無暇的臉蛋,增添了幾分陰沉。
沒錯,這男子,正是讓整個玄凌大陸人人聞風喪膽的魔尊墨堯。
墨堯的面前,座位下方,正跪著一個瑟瑟發(fā)抖年輕的男人。
那男人將頭埋的很低很低,就差貼在地上,完全不敢抬頭看一眼主座的男人。
“尊……尊上,您您……找我?”
男人連說話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巴巴,可想而知,面前的人到底有多么恐怖如斯。
“呵,你怕什么?”
墨堯瞥了眼下面被嚇成什么熊樣的男人,眼底劃過一絲嘲諷,似笑非笑地說道。
“尊上……英明神武,小人只是……敬佩不已……”
“敬佩?本座看不是吧?本座記得昨夜好像警告過你……嗯?”
語氣十分漫不經(jīng)心,好像只是尋常的問候而已。
但屋內(nèi)的氣氛卻是越來越沉重壓抑,跟下的男人身體抖得越來嚴重,腦袋也埋得更低了。
“尊尊上,小人知錯!小人知錯!小人只是想教訓一下閆洮,沒想到會失手把他打死!”
墨堯本想再說些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也罷,本座今天心情好,暫時就不跟你算賬了?!?p> 墨堯?qū)⒕票旁谝慌裕瑩Q了個方向躺著。
“閆城主,還不下去好好準備?本座可要好好款待咱們的客人!”
“多謝尊上!多謝尊上!小人馬上就去!”
聽到這話,閆順瞬間喘了口氣,連滾帶爬地離開大殿。
閆順前腳剛離開,一個黑衣人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墨堯面前,一字不差地敘述著之前發(fā)生在天連宗的那段對話。
呵——
不過是一群蠢貨罷了,也配本座調(diào)虎離山,未免也太高看自己!
既然卯月宗、古流宗、圣啟派沒來,那么接下來,本座就從他們開始。
墨堯收起臉上的笑意,朝黑衣人揮了下手。
“傳令下去,明日辰時三刻,卯月宗!”
“是,尊主?!?p> 清修派的那些人,做夢也想不到,讓他們支援閆城一事,只不過是魔尊墨堯心血來潮,用來決定下一個滅哪個宗派的法子罷了。
閆城,早就已經(jīng)是魔教的囊中之物了。
幾個月前,前任城主閆洮的弟弟閆順,就已經(jīng)主動歸依魔教。
于是,墨堯就順手幫他坐上閆城城主之位。
只不過,閆城更換了城主的消息,并沒有被泄露出去罷了。
畢竟如果那么早就傳來出去,那可就不好玩了!
一個閆城,他墨堯還從未放在眼里過。他感興趣的是,看那些清修,一個個的蠢貨傻子,自以為聰明地各種揣測魔教的心思陰謀。
而實際上,卻什么陰謀也沒有,只是被故意放出的煙霧彈,目的就是想瞧瞧這些人腦洞有多大。
那些所謂正道人士,壓根就不明白一個道理——
只要擁有絕對的實力,是不需要花費腦子的。
他最喜歡看那些人時時刻刻擔驚受怕,卻又無力反抗的樣子。
就好像狩獵,如果一次性就把所有獵物打凈,那往后可不是沒意思了?
這也是他為什么當初只重傷天連宗那三人,而沒有其他行動。
讓他們時時刻刻都處在恐懼之中,可是遠比殺了所有人好玩的多。
所以一年以來,魔教只是偶然行動一次,但每一次行動都是腥風血雨。
看看,僅僅是一個這樣小小的游戲,就已經(jīng)讓這些自以為光明磊、落大義凜然的清修,變得面目全非。
不過墨堯覺得更興奮的是,還有好一部分人能夠保存住初心。
非常不錯——
這樣接下來,才會更有意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