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帛動人心。
不過這陳恒的夫郎也是個癡情人。
祁年隨意撇了一下地上骸骨躺著的位置,心里有些不理解這種做法,大人倒是可以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一走了之,可幼孩怎么辦。
因為大人的紛紛離世,祁年猜想這兩個小孩到最后應該是活活餓死的。
“殿下,您看這?!逼铌栔钢厣隙逊诺膸讉€木箱對祁年說道。
祁甜先一步走過去查看了,發(fā)現沒有危險之后,才退后一步讓祁年上前。
祁年早上前往木箱里探頭一看,發(fā)現里面都是零零散散的金塊,看來這兩個人的身份也不簡單,這冶金之法可不是誰都會的。
又回頭看了眼地上躺著的骸骨,祁年心里輕嘆一聲世事無常。
反目成仇到頭來卻只為她人做嫁衣,可恨可悲。
在這個場地轉了一圈,發(fā)現沒有其它什么可疑的東西后,祁年就沉默地走出山洞了。
此時的天空還有最后一抹殘陽。
站在青云山的山頂,看著緩慢消失的殘陽,莫名的,祁年就覺得有些壓抑。
大概是因為太閑了。
上一世的時候,每天不是在戰(zhàn)爭中就是在去戰(zhàn)爭的路上。
哪有時間來悲春傷秋。
站在祁年身后的祁甜,眉頭皺的死緊,她的視線時時刻刻放在自家殿下身上,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好像感覺到從自家殿下身上散發(fā)出來一股巨大的孤獨感。
她不喜歡這樣的殿下,她還是喜歡那個看到她提著食盒就會眼睛發(fā)光的殿下。
想到這,祁甜突然上前一步,“殿下,我們現在有錢了,只要把這些金礦挖采完冶煉成金子,我們都能成為這中原的首富了。”
首富?
聽到祁甜的話,祁年微微偏過頭來看她,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殿下,到時候您給我易容,我?guī)テ渌鞘谐院贸缘摹!?p> 果然,祁年一聽到好吃的,眼睛都微微睜大了些許,她對著祁陽招了招手,“你先安排人挖采金礦,務必保定別把消息泄露出去?!?p> “至于冶金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逼钅曜叩搅柙瓷磉厡λf道,說完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
然后就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走幾步又回過頭來對著還傻站著的祁甜說:“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跟上!我們先回家!”
走到山腳下時,天已經完全黑透了,無奈祁甜只能點了個火把放手上拿著。
“殿下,這天已經黑透了,要不我們就先在這青云城中歇息一晚,等明日再回年城也不遲?!?p> 祁年抬頭望了眼天,又把手伸出來看了一下。
確實,伸手不見五指。
祁年無奈之下只能點頭,示意祁甜帶路。
兩大心病都已經有解決之法,現在的祁年可謂是無債一身輕,她想著這青云城可是有名的“花城”。
這里的“花”可不是鮮花的花。
“咳咳,祁甜,你聽說過清風樓嗎?”看著略落后自己一步的祁甜,祁年突然開口詢問道。
“啪嗒”一聲,這是祁甜手里的火把掉在地上的聲音,也幸虧她撿的快,火把才沒有熄滅。
“殿……殿下,您是打算要去嗎?”
不知為何,祁年就是從祁甜這顫顫巍巍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向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