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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13世紀稱王

第十二章 自證清白(4)

回到13世紀稱王 北易三關(guān) 2812 2021-05-21 12:24:26

  像塞北鎮(zhèn)這種小地方,染坊自然也不會多,只有三家。

  陳時逸帶著齊笑笑和童彪已經(jīng)看過了第一家,沒能找到想要的東西,又到了城東的第二家。

  “千長,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童彪問道。

  齊笑笑搖頭,顯然也有同樣的困惑。

  陳時逸到了染坊不看成品,也不看布料,而是直奔染間,把各種染缸里的顏料里里外外看了個遍。

  童彪等得不耐煩了,重重地哼了一聲,“娘們唧唧的,盡看些女人用的東西?!?p>  齊笑笑忍不住走上前去,皺著眉頭對陳時逸道:“如果實在找不到證據(jù)就算了,還是趕快走吧?!?p>  “把包裹給我,”陳時逸忽然沖著童彪招了招手。

  齊笑笑以為他改主意要走了,多少有些失落,叮囑道:“童彪會送你從東門出去,你別走官道,順著小道一直往東,到了臨縣再往南走……”

  可陳時逸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只是從包裹里拿出幾張銀票,沖著齊笑笑晃了晃,“既然這些錢是給我準備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齊笑笑有些愣怔,“你要錢?”

  “是啊,”陳時逸做出一張苦瓜臉,“以前就是個馬夫,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想給心上人買件衣服都買不起。”

  “你有心上人了?”齊笑笑的臉色驟然變了。

  陳時逸笑而不答,向著前廳自顧自地去了。

  “說來說去,原來是想要錢,”童彪不屑地呸了一口,“討吃貨!”

  “閉嘴!”

  齊笑笑滿臉怒氣地呵斥了一聲。

  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氣生的沒來由,陳時逸有沒有心上人關(guān)你什么事?

  不一會兒陳時逸又回來了,手里的銀票不見了,看樣子是都花了。

  染坊的老板眉開眼笑地跟在他身后,遇上這樣的‘貴人’,沒有理由不開心。

  “老板,貴坊的染料顏色我都看過了,”陳時逸走到了染缸前,似乎不甚滿意,“還有沒有別的顏色?比如棕色?”

  “沒有原色,只能是配色,”老板一臉巴結(jié)的笑,“您這眼光也是獨特,還很少有人選這種顏色?!?p>  “哦?”陳時逸挑了挑眉頭,“有現(xiàn)成的嗎?我想看看。”

  “有,”老板點頭,“前一陣子有個客戶也像您一樣喜歡棕色,不過他不是要染布,而是只要顏料?!?p>  說著帶陳時逸走到了角落里,掀開一個小染缸上的蓋子,“他要的不多,我就讓工人給配了一些,還剩下點,您看看。”

  陳時逸探頭看了看,又拿了刷子伸進缸里沾了一些出來,先是拿鼻子聞了聞,又放在陽光下仔細地看了看,“這位客戶叫什么名字?”

  “李冬,城東王貴王大戶的小舅子?!?p>  陳時逸把手里的刷子放回了原處,輕聲嘀咕了一句,“原來是他啊?!?p>  ……

  眼看著離塞北鎮(zhèn)越來越近,齊嘯遠的心也漸漸不安起來。

  倒不是因為剛才在軍營傷了齊嘯忠的面子,而是正在讓戰(zhàn)士們演示騎射的時候,忽然有一個護衛(wèi)急匆匆地騎馬趕來對著齊嘯忠耳語了幾句,那位太子殿下很快喊停了演示,說了一些激勵士氣的話,然后就結(jié)束了視察。

  這讓隨行的文武官員面面相覷,齊嘯遠同樣感到莫名,但事到如今,總不能硬攔著齊嘯忠,只好跟著往回返。

  離著城門還有五百步的距離,齊嘯遠回身對傳令兵道:“發(fā)響箭?!?p>  傳兵令剛把弓箭從背上摘下來,與齊嘯遠并駕齊驅(qū)的齊嘯忠忽然問道:“大統(tǒng)帥,這是做什么?”

  齊嘯遠回道:“只是告訴城防軍,太子要回城,讓他們多加留意,以免有刺客圖謀不軌。”

  “不必了,”齊嘯忠擺了擺手,“有大統(tǒng)帥在我身邊,借他域北朝的刺客幾個膽子也是不敢來的?!?p>  “父皇經(jīng)常跟我說,要體恤軍民,還是低調(diào)進城的好?!?p>  這家伙還真是屬狗的,昨天還因為沒有受到隆重迎接臉黑得要死,今天反倒以一副‘明主’的樣子自居。

  齊嘯遠無奈,只能對傳令兵擺了擺手。

  這響箭確實是起提醒作用的,不過不是對城防軍,而是對齊笑笑。

  兩人之前說好由齊嘯遠盡量地拖住齊嘯忠,由齊笑笑送陳時逸出城,一旦有什么變故,就立即發(fā)響箭警示。

  現(xiàn)在響箭不能發(fā),只能是希冀于陳時逸已經(jīng)走了。

  進城之后,齊嘯忠并沒有回驛館的意思,而是對齊嘯遠道:“我這次來,除了隨軍北征,父皇還命我沿途考核各地官員政績。”

  “大統(tǒng)帥,和我一同去牢獄看看,如何?”

  齊嘯遠心里暗驚,臉上卻是不肯表露出來,“不是不肯陪殿下去,只是要和參謀們商討北征事宜……”

  “不急著這一時,”齊嘯忠不以為然地擺手,“你手頭上現(xiàn)在只有先頭部隊,父皇調(diào)撥給你的其他部隊還在來的路上,怎么也還要半尋時間?!?p>  “大統(tǒng)帥可別小看巡察牢獄,一個州縣有沒有冤假錯案,最能體現(xiàn)一個官吏的能力?!?p>  “這塞北鎮(zhèn)距離北征軍的集結(jié)地悲涼關(guān)不過二百里,正是運輸補給線上最不能出亂子的一環(huán),還是要看看才放心?!?p>  這番話說得無可辯駁,齊嘯遠徹底沒了辦法,只能點頭稱是。

  于是文武官員又跟著齊嘯忠去往牢獄。

  等到了門外,發(fā)現(xiàn)大祭司南乘風已經(jīng)在等著了,“聽說太子殿下要巡察牢獄,臣已經(jīng)先一步趕來了?!?p>  “像這種污穢之所,一定要先驅(qū)逐邪氣,以免太子殿下受到臟東西侵襲。”

  明顯能夠看到兩人的眼神交流,齊嘯忠還要裝模作樣,皺著眉頭道:“在父皇的治理下,已經(jīng)是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哪兒來的什么邪祟?!?p>  南乘風一臉阿諛到欠抽的神情道:“皇上是自古以來少有的英主,堪比堯舜,臣這么做也是為了太子殿下貴體著想。”

  這幅嘴臉實在看著令人作嘔,齊嘯遠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事情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一定是南乘風這王八蛋向齊嘯忠告了密,也不知道陳時逸走了沒有。

  南乘風忽然沖著齊嘯遠不懷好意地笑,“敢問大統(tǒng)帥,依照律法,如果有人敢私自帶死囚離開監(jiān)牢,應(yīng)該怎樣治罪?”

  壞了!

  齊嘯遠心里一緊,看樣子齊笑笑把陳時逸帶出去的時候,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怪不得太子連操練都沒看完就急著回來。

  這就不單單是陳時逸的事,而是沖著自己來了。

  他冷冷地看著南乘風道:“你一個隨軍祭司,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律法之事,自然有知縣等人管理,問我做什么?”

  有了太子作靠山,南乘風便有恃無恐,陰陽怪氣道:“我可是剛才聽人說,大統(tǒng)帥的人把牢里的一名死囚帶走了,直到現(xiàn)在還有回來,請問大統(tǒng)帥知道這事嗎?”

  “南乘風!”

  齊嘯遠暴喝了一聲,“我是圣祖親點的北征軍大統(tǒng)帥,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放肆!”

  “綁了!”

  幾名護衛(wèi)應(yīng)了一聲,立即撲了上來。

  “大統(tǒng)帥,這是做什么?”

  雖說齊嘯遠沒有正面回答,但還是看得出急了,齊嘯忠此時越發(fā)篤定那個死囚一定是被齊嘯遠的人帶走了,不緊不慢道:“大祭司是父皇派來協(xié)助北征的,就算是口無遮攔,責罵兩句也就是了,綁就不必了。”

  這就是明著在袒護了,齊嘯遠無奈地揮了揮手讓護衛(wèi)退下,南乘風則是給了他一個‘看你能把我怎么樣’的神情。

  齊嘯忠轉(zhuǎn)向官員,叫了一聲:“李獄臣,如果真有像大祭司所說之事,依照律法該如何處置?”

  獄臣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恭敬地回道:“依照律法,私自帶死囚出牢獄者,革除公職,發(fā)配充軍。如有后果嚴重者,處死刑?!?p>  “哦,”齊嘯忠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齊嘯遠,“大統(tǒng)帥,至于是不是你的人把死囚帶了出去,只要進去一看便知。”

  齊嘯遠也沒辦法了,只能是點頭稱是。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跟著齊嘯忠進入了牢區(qū),這位太子殿下顯然不適應(yīng)這里的空氣,皺著眉頭,掩著鼻子,為了抓齊嘯遠的把柄,也是豁出去了。

  越往里走,齊嘯遠的心都快懸到嗓子眼了。

  可就在獄卒點到陳時逸名字的時候,卻給了齊嘯遠一個大大的驚喜。

  隨著一聲回應(yīng),陳時逸走上前,沖著齊嘯遠道:“太子殿下,我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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