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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死后我嫁給了他的分身

第十章:沒請?zhí)蛔屵M

  賞花乃是風(fēng)雅之事,自古如此。

  如夢園的天心湖畔,楊柳青青,草色新。正是適合開春宴地方。

  以帝后為中心,各宮嬪妃環(huán)繞,下首方向,朝臣和魏國使團以及朝臣家眷的位置各自分開。大家里三層外三層的按照品階,坐的十分的優(yōu)雅和端方。

  賀騁沈昨還有嵐風(fēng)被小宮女領(lǐng)著,到了如夢園的入口處。

  十幾個身穿銀鎧甲,手拿劍戟的安檢侍衛(wèi)面容刻板,列成一排。正一絲不茍的檢查著進入花園的客人。

  今夜的宴會,人多又雜,在安保這方面,按照規(guī)定,入宮需要出示請?zhí)坏门鍎y帶刀具,帝后還要露面于人前,自然是不容許有任何的馬虎的。

  “請安定郡主出示賞花宴的請?zhí)??!?p>  賀騁攤了攤手?!皼]有請?zhí)趺崔k呢?”

  “按照規(guī)矩,沒有請?zhí)坏眠M入花宴?!笔绦l(wèi)半點都不近人情。

  嵐風(fēng)瞪大了眼睛,“你們既然都認識這是安定郡主了,竟然也不把人放進去,你們不怕皇后娘娘怪罪下來嗎?”她還是第一次跟著自己主子入宮,不讓進入的。

  侍衛(wèi)們自然認識郡主啊,可要是沒有上面的吩咐,他們也不敢做的這么的下面子。“還請郡主見諒,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要不請這位宮女姐姐進去給郡主您通稟一聲貴人?”

  賀家是武將世家,兩百年的底蘊,賀家兒郎驍勇善戰(zhàn),有勇有謀,在軍中的威望十分高。哪怕是賀容將軍權(quán)上交了之后,打她主意的人也依舊大有人在。

  帝后對賀騁一直都帶了幾分憐惜和寬容。明眼人看在眼里,不管這感情是真的還是裝的,至少讓人挑不出錯來,也讓賀騁這些年過的都十分的不錯。

  賀騁時常入宮,早年還曾在宮中與公主和皇子們一起在皇家學(xué)堂讀過書,早已經(jīng)是宮里面的熟面孔了。

  往常賀騁入宮,哪個宮的主子請的人,誰的宮女就專門到宮門口去迎接了。今天安定郡主下了馬車,也就自己在哪里等待著,郡主也沒有拿出專門的請?zhí)麃?。更無人來接待。已經(jīng)是反常的了。

  小宮女在宮里伺候著,消息這一塊自然是靈通的,畢竟要是兩眼一摸瞎的伺候,什么時候,因為自己的無知而惹怒了貴人,腦袋隨時都有搬家的可能。

  聯(lián)想到這段時間宮中暗中流傳的消息,小丫鬟自然不敢馬虎。

  “宮里今天有花宴,往來的人比平時多一些,還請安定郡主和郡馬爺稍等片刻,奴婢進去通稟一聲?!毙m女小臉團團的,彎起的眼睛里藏著笑意,像個加大版的福娃,很是的討喜。

  賀騁也無意為難這些下人,輕點頭,“快去吧。”

  小宮女又行了禮,腳步匆忙的離開了。

  參加宴會的人還沒有來齊,時不時就有人從這邊走來。

  如夢園的入口旁邊,有一個八角涼亭,飛卷翹起的檐牙上,各自掛了個雕刻的古樸的風(fēng)鈴,賀騁估摸著怕是要一會的功夫,站在這里傻等著被人觀賞,有些扎眼。

  賀騁招呼了沈昨和嵐風(fēng),“走,我們?nèi)ネぷ永镒葧?。?p>  沈昨有些緊張,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微微的打顫,秉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原則。打從今天出了門,就抿著唇,活像個沒牙老太太的嘴巴似的,硬是閉著沒露出半條縫隙來。

  他就像是條貼身的尾巴,只有牢牢跟在賀騁的身后,才能獲得少許的安全感。

  安慰的話說過了一遍之后,賀騁就不打算在說第二遍了,有些路需要自己站起來,才能往前走。而不是自己一味的扶著。他總要成長不是!

  時間尚早,烏金高高爬起,金色的光澤洋洋灑灑,照遍了皇宮的角角落落。從亭子內(nèi)望著稍遠一些的宮殿,那屋頂上的琉璃瓦片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不過才坐了片刻,就聽到一串嬉鬧的清脆笑聲傳來。抬眼望去,幾名打扮的嬌艷的少女在丫鬟的簇擁下,正朝著如夢園的入口款款走來。

  為首的少女是嘉善公主楚笠然,乃是皇后嫡出。她旁邊手持美人圖團扇的少女是慕家的嫡次女慕承珂,另兩位是世家大族千金崔玲瓏和鄭婉。

  嘉善公主十七歲,比賀騁還小兩歲。皇后中人之姿,勝在端莊大方,是個合適的母儀天下的人選,嘉善公主肖母,容貌只能算得上是清美,黛眉瓊鼻,粉腮殷唇,一雙丹鳳眼眼尾上挑了些,看著稍顯凌厲。

  眸光微轉(zhuǎn),前一刻還滿臉笑意的嘉善公主,在看到亭子內(nèi)的賀騁和沈昨之后,小臉的登時就像是雪山崩塌般垮了下來。

  她幾步跨過來,“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的安定郡主啊。這是帶著你的新郡馬爺來參加花宴的?”

  她掃了一眼沈昨,沈昨站在賀騁的身后,背著光,垂著頭不怎么看得清臉。楚笠然嗤笑了一聲。

  楚笠然特意咬中了‘郡馬爺’三個字,也沒藏著掖著,滿臉的幸災(zāi)樂禍。

  “你怎么不進去?。俊?p>  問的是:你怎么不進去?

  聽著更像是:你也有今天??!

  另外的三個小姑娘和嘉善公主關(guān)系不錯,知道緣由,正努力的壓著上翹的嘴角。

  按理說曾一起在皇家學(xué)院共同學(xué)習(xí)了幾年,又是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應(yīng)該是能夠玩耍到一塊,成為閨中密友的,再不濟也能混個手帕交不是?

  可大約是天生氣場就不和,嘉善公主和她的嘍啰們總是看賀騁不順眼,除了在帝后面前還能假裝一二,私下見面總愛嗆她。

  偏生賀騁性子冷,鮮少搭理她。

  她像是沒聽明白對方的羞辱,“是呀,我面子不夠大,又久了沒進宮,宮里的守衛(wèi)早已經(jīng)忘了我,硬是不讓我進去!”

  “不過……公主就不同了,金枝玉葉,龍子鳳孫的,走哪靠臉就行了?!?p>  賀騁語氣里難得帶了點挑釁,:“郡馬爺,公主誠意相邀,我們要是進去的話,想來皇宮的守衛(wèi)是不會不給公主面子的吧?”

  嘉善公主氣的一雙丹鳳眼都睜大了,十分的不可置信。

  這人半點沒有落入窘境的尷尬,反而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著實伶牙俐齒的讓人可惡!

  “白日做你的春秋大夢呢,誰邀請你倆了?”

  有種厭煩叫兩看生厭,有種仇敵關(guān)系看著就分外眼紅!

  她巴不得賀騁被父皇母后晾在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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