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宸將坐在他懷里的傅顏摟的緊了些,“關(guān)外近日下了幾場雪有些冷,我讓你回去也是為著你好?!?p> “我不怕冷?!备殿佒肋呹P(guān)下雪了,來時便備好了過冬的衣物,準(zhǔn)備長期待在邊關(guān)。
顧宸見她執(zhí)意要留下,也不再勸她,只囑咐道,“在邊關(guān),跟緊我身邊。”
“好?!备殿佇α似饋?,偏著頭靠在他懷中,他伸出一只手摟著她,另一只手上拿著一本奏折,這是封他為儲君后就安排給他的差事。
傅顏到的當(dāng)日去了兵器庫,她想選一把大刀,在這人人都拿大兵器,她本是好強的性子,自覺的拿把軟劍沒了氣勢,兵器庫里刀槍劍戟樣樣齊全,一把把整齊的擺放在箱子里,傅顏見到一把大刀,拿了拿沒拿動,又看見一把小些的,伸手拿了拿還是不行。
跟在身后的紅鷹走上前輕松的提起了大的長柄大刀。
傅顏震驚的看著紅鷹,“你也太強悍了,這刀你都能提的起?”
紅鷹拿著大刀耍了耍,還挺趁手,滿意的點點頭,才對傅顏說道,“樓主,這長柄大刀是我們從小時候進(jìn)紅樓便開始提的,那時候小,提不動還會被打?!?p> “你小時候好可憐,若早日遇到我,你就不會受那么多苦了?!备殿佊行┬奶圩鰵⑹值娜恕?p> “紅鷹,我給你個任務(wù),你幫我做一把大刀,我有用?!备殿亴F(xiàn)代冶煉金屬的方法說給了紅鷹,紅鷹跑出去拿了紙幣一一記下來。
紅鷹記下后,馬不停蹄的將東西送去最近的紅樓分部,找了最厲害的煉器師父,簡單說了一下怎樣在鐵里提煉鋼水,又怎樣煉的鋼鐵才能不重還韌性十足。
那師父一聽便懂了。
關(guān)外的生活枯燥乏味又殘酷無情,每天都有小規(guī)模的戰(zhàn)斗,今日出去巡邏邊境,第二日可能就不見那些人回來了。
傅顏來到邊關(guān)好幾日了,每天見到的除了一望無際的大漠,便是滿身是汗的士兵,顧宸每日都在忙碌,有時還要外出去巡邏周邊。
這日傍晚城樓處士兵突然來報,“報,啟稟各位將軍,齊魯國列兵城門外?!?p> 主帳篷主位上坐著身穿金甲的易鐘君,他看起來四十來歲,面容儒雅隨和,不說話時有些嚴(yán)肅,說話時總是面帶微笑。
顧宸坐在主位左下首,一身白銀鎧甲,傅顏站在顧宸身后,今日傅顏穿著侍衛(wèi)服,腰間配著一把劍。
下首還坐著幾位將軍,聽了士兵來報后,一個個都皺著眉頭看著易鐘君與顧宸二人,想等著他們拿主意。
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身著將軍鎧甲的漢子大聲道,“末將請命,愿為將軍探路與他齊魯會上一會?!?p> “稍安勿躁?!币诅娋龘]手讓他坐下。
“景之,你怎么看?”
易鐘君轉(zhuǎn)頭問顧宸道,那布滿風(fēng)霜的儒雅臉龐上滿是對顧宸的信賴。
“將軍,今日齊魯來的著實古怪,他們既已列兵在城外,我們便拖他一拖,待我出去打探他們的虛實再行決議?!?p> 齊魯已連連大雪數(shù)日,早前一直躲避在國內(nèi),沒道理大雪還沒過,他們便突然來襲。
“既如此,本將軍便允你便宜行事?!币诅娋o了顧宸最大的限度允許他自己拿主意。
“末將領(lǐng)命?!鳖欏氛酒鹕?,俯身拱手道。
兩人并列站在城樓上,眺望城樓下,遠(yuǎn)處一望無際的沙漠,太陽的余暉灑在上面猶如鋪了一層金灰色的紗衣,樓下黑壓壓的一大片齊魯國士兵,繡著齊字的軍旗在風(fēng)中呼呼飄著,給人一種肅殺之氣。
顧宸帶著傅顏立在城樓上,抬眼看去,那齊魯士兵最前方有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馬上坐著一位戴著面具的男子。
當(dāng)看見顧宸站上城樓時,那人抬起頭看著顧宸,對著他露了一個笑容,那笑夾著挑釁,輕蔑。
傅顏轉(zhuǎn)頭看著顧宸,“這人是誰?”
“齊魯國新提上來的將軍齊義,是突然冒出來的,以前未見過?!鳖欏氛f起這齊義,語氣有些慎重,臉色也不好看。
“這人不好對付?”傅顏見顧宸定定看著城門外的敵軍,似未聽到她的話。
傅顏轉(zhuǎn)頭給紅鷹使了個眼色,紅鷹點了點頭,轉(zhuǎn)身下了城樓。
那人見顧宸不開口,也不出城,故意用言語激怒大夏朝士兵,“怎的大夏朝都是懦夫嗎?連門都不敢出?”
他的聲音清脆,聽不出是男是女,有些中性化。
將軍對陣之前都會先擺開陣勢罵上一罵,傅顏轉(zhuǎn)頭問顧宸,“要派人與他對罵嗎?”
“不用,這人故意想激怒我們,不用管他?!?p> “他這樣會對士兵的士氣有所影響?!蓖饷媪R的越來越難聽,傅顏有些擔(dān)心士兵士氣低落。
顧宸搖了搖頭,他轉(zhuǎn)身看著傅顏,眼神有些鄭重,“若夜里我去敵營探虛實,明日還未回來,你便先回盛京城好不好?”
“景之,你不是這樣沒有自信的人,今日為何要說喪氣話?”傅顏疑惑的盯著神情變幻莫測的顧宸,傅顏一直看不懂顧宸的心思。
“不是喪氣話,此人狡猾,不易對付,舅舅已在他手里吃了幾次虧了?!?p> “今夜我陪你去吧。”傅顏想陪著顧宸,有情況自己也能幫著些。
“你輕功不行,此去危險重重,我不放心。”
“沒事,我的輕功現(xiàn)在也很好,有位很厲害的江湖前輩教了我輕功?!?p> 顧宸聽她這樣說,也不再勸她。
不大會紅鷹回來了,對著傅顏耳語一陣,“樓主,那齊魯國并未有叫齊義的大將軍,這齊義實是女兒身,是齊魯?shù)墓?,以前齊魯大將軍是她舅舅,被太子殿下斬于馬下,她的目標(biāo)是為舅舅報仇雪恨,最近紅樓在齊魯?shù)姆植坑行╇y以行事,他們只探聽到這些,不過盛京城三皇子府有新消息。”
聽到三皇子府有消息,傅顏更是認(rèn)真的聽了起來,她隨著紅鷹轉(zhuǎn)到城樓上轉(zhuǎn)角處,才道,“三皇子殿下的確是腿傷不利于行,可是不管大皇子四皇子還是齊魯都有三皇子殿下身邊人參與的痕跡。”
“秘密監(jiān)視,這事我自有打算?!备殿伳眠^紅鷹手里的飛鴿傳書,自己慢慢看了起來。
顧宸既不信三皇子會參與其中,她便給他證據(jù)。
轉(zhuǎn)回城樓上,顧宸派了身邊嘴巴最利索的將軍與對面齊義陣營的對罵著。
大夏這位將軍名叫蕭炎,說話時聲音奇大,長的滿臉橫肉,渾身上下全是肌肉,手拿一把長柄大刀,那刀足有一百多斤,他將刀柄往地上一擱,傅顏都感覺震了一震。
“齊魯?shù)凝攦簜?,爺爺就看不起你們那娘們一般的將軍,見不得人嗎?還戴著殼?”他剛說了幾句,那些齊魯士兵齊齊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