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見血
此時,余妃被休的事已是人盡皆知,宮里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這事還常常淪為宮中嬪妃飯后笑談,那些比她地位低的嬪妃個個樂開花,都覺的這余妃是魔怔了。
柳安宮中的那位,經(jīng)過上次那事,都有點(diǎn)驚魂未定,斜著身子倚在椅子上,曼妙的曲線從衣間顯露,右手握拳撐著頭。
一宮女正給她捶腿,她細(xì)眉一挑話語間諷刺的對柳雪茹殷勤說道:“娘娘,聽說那余妃被休了?!?p> 柳雪茹閉上的眼,眼皮很薄,見著眼球微微一動,懶聲道:“本宮早就知道了,用不著你說?!?p> “娘娘說的是,是奴婢多嘴了?!蹦菍m女頗有眼力見,按摩的力道也恰到好處,能說會道,見柳雪茹有些懶得搭理也就即時收了嘴。
柳雪茹:“嗯~不知道青禾打聽到余妃現(xiàn)在在哪里了沒,出去也有些時辰了,還不見回來?!?p> “想來快了”
說人來就來,青禾一襲綠衣走了進(jìn)來。
“娘娘,好像是青禾姐姐回來了?!?p> 柳雪茹高蹺的二郎腿從腿上挪開,懶散揮了揮手:“下去吧?!?p> “是”那宮女行了個禮,徐徐退去了,青禾與她擦肩而過走進(jìn)房里。
“怎么樣,有消息了?”她正看著青禾,眼里的漫不經(jīng)心從眼神里淌了出來。
“回稟娘娘,找到余妃”了,是在一個叫大音寺的寺廟里。
“哦?”柳雪茹倦怠之中勾出一縷笑意,“大音寺,這余妃難不成出家了?不去尼姑庵去大音寺,也不怕人笑話。”
青禾也跟著笑話起來,道:“噗,娘娘,宮里人人都說余妃是魔怔了,想來還真是呢,哈哈哈?!?p> 柳雪茹停下笑意,一臉邪魅:“走,是不是魔怔了,去看一番不就好了?!?p> “娘娘說的是”
柳雪茹:“走!”
剛離別至親,余腕容這經(jīng)書倒是沒心思看了,坐在一旁,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這么做很自私,但沒有辦法。
心被利劍戳過一樣疼痛。
“嘎吱”門開了,她實(shí)在想不到這個時候了,誰還會來,轉(zhuǎn)頭一看,光里柳雪茹那雙眼蔑視的看著此時的她。
她擦擦流淚的眼睛,整理了下一裝站起來,迎上去,不好氣:“你怎么來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柳雪茹沒理會她,越過她,手摸了摸淺棕色的桌子,四處打量,看完還用手帕擦了擦剛才摸桌椅的手,極度嫌棄的模樣。
弄完才看了眼余妃,嘲諷道:“本宮想來就來,本宮去哪兒不行?倒是你,想來以前也是貴妃,怎么住在這么破爛的地方,而且”柳雪茹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余妃“而且還真出家當(dāng)了和尚,還偏要在這大音寺,怎么,是因?yàn)槟悄峁免植灰銌???p> “呵呵呵”一旁的青禾聽罷小聲笑起來,捂住嘴,露出的一雙眼還窺探這余妃,她嘲笑她的同時,因她以前也是貴妃,現(xiàn)在雖說虎落平陽,但心底的奴性還是有所忌憚。
余腕容對于這樣的冷嘲熱諷不以為然,她早就對這些不在動容。
輕輕一句:“我覺得這里很好,內(nèi)心貧瘠的人才需要過多的榮華富貴,就比如,她瞪一眼柳雪茹狠狠一句下來,你!”
“你,敢對娘娘不敬!”青禾要上前教訓(xùn)她,卻被柳雪茹攔住。
柳雪茹這次也不生氣,她覺得和一個和尚置氣實(shí)在沒必要,云淡風(fēng)輕的:“是嗎?”
余腕容根本不歡迎這個不速之客,只想趕快讓她走,于是開門說亮話:“那你今天來做什么,要是沒什么事,就快走,我這里不歡迎你!”
柳雪茹:“你不想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沈昀是誰殺的嘛,我今天來告訴你?!?p> 余腕容輕蔑一聲冷笑:“好啊,我就聽你說說?!?p> 柳雪茹:“就是你上次沒有殺死的蘇纖兒啊,經(jīng)過上次那次的證人,皇上不定她的罪,你不是也要刺死她嗎,就是她啊。”
余腕容眉一豎,坐下來,道:“一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我以為有什么新鮮的呢?!?p> 柳雪茹:“余妃還真是好寬心,殺子之仇還未報,現(xiàn)在提起都如此坦然了?”
余腕容抬眼看著柳雪茹魅惑的邪笑,覺得很可笑,便哈哈哈冷笑起來,道:“柳雪茹你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啊,?。亢呛?..哈哈哈”
柳雪茹:“你什么意思?”她被余腕容的這番話弄得升騰起一股怒火。
余腕容戲謔的打量柳雪茹:“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是比誰都清楚,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陷害別人,你可真夠狠毒的,害死昀兒還不夠還想利用這個來陷害蘇貴妃?”
柳雪茹眼看事情敗露,慌忙看了看眼眼前的余腕容,怕她一時沖動做出什么事來,轉(zhuǎn)念一想她早就知道了,要報仇早就報了,方才進(jìn)門之時也沒有什么要把她活寡的意思,便撞了撞著膽。
“是我又怎么樣,定是那蘇纖兒告訴你的吧,至于本宮要陷害誰與你又何干?”
余腕容搖搖頭,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哎,無奈說道:“你這人肉饅頭都吃的如此津津有味,不知悔悟,因果輪流轉(zhuǎn),人在做,天在看,你終究還是逃不過報應(yīng)來?!?p> 柳雪茹怒火壓身,氣急敗壞的喊到:“賤人,就你還敢詛咒我?你算什么東西,嗯?現(xiàn)在不過是個破和尚罷了?!?p> 余腕容從容不破,面對這樣的柳雪茹,她狠厲的眼神驟變“昀兒的事我還沒找你呢,你到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還不走,我不介意破一破佛規(guī),讓這大音寺今天見見血!”
她現(xiàn)在放狠話,目的就是趕她們走,她相信終有一日她會自食惡果,所以根本無需她動手。
青禾有點(diǎn)害怕了,拉著柳雪茹的衣袖,余光澀澀的打量余腕容:“娘娘,我看這余妃是真的魔怔了,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么事來,我們還是快走為妙。”
柳雪茹沒說話,轉(zhuǎn)身就走,嘴里還不停嘀咕:“晦氣,真晦氣?!?p> 路上撞了一個回房的和尚,她抖著拍拍身子,輕哼一聲就朝寺門外走去。
“什么人啊,真是!”小和尚打量了下她走了的背影,氣憤的走他未走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