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菲伊的飯局
蘇北離開冒協(xié)后,跟著菲伊來到一個道館,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武道館一樣的地方。
不過這個道館顯然已經荒廢了很久了,這里難道就是菲伊的家么。
“不好意思啊,蘇北前輩,因為酒館實在太貴了,所以……”菲伊撓了撓頭,臉上漏出略微難堪的表情。
“沒事。”蘇北跟著菲伊就這樣走進了一個房間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菲伊拍了拍手,一只鳥便從廚房里飛來,嘴里還叼著一瓶酒。
這是一瓶琥珀色的酒,雖然還沒打開,但從這只鳥被饞的樣子來看,應該是瓶好酒。
菲伊熟練的打開酒瓶,酒香肆意,饞得空中的鳥不停的嘀咕,爪子悉索地抓撓不休。
“讓它先來一口吧?!狈埔羵阮^笑了笑,先倒了一杯出來,隨手便是一甩。杯子化了一道弧線飛出,小鳥噗拉拉一聲撲下,叼了一個正著,心滿意足地飛回了架子上,脖子一仰,咕嚕喝了下去,發(fā)出了歡樂的咕咕聲。
“真厲害,”蘇北不禁感嘆,“你養(yǎng)的什么鳥?。 ?p>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父親去世前養(yǎng)的?!狈埔疗降恼f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蘇北說道
“沒事,我習慣了?!狈埔恋坏幕謴偷浪坪跻呀浟晳T了。
話音未落,只聽那只杯子啪的一聲掉到毯子上,鳥兒醉醺醺地搖晃了幾下,一個倒栽蔥掉了下來,快落下架子時右腳及時地抓了一下,就如一只西洋自鳴鐘一樣打起了擺子。
鳥兒此時的神態(tài),頓時讓剛剛略有不太對勁的氣氛緩和了過來。菲伊把鳥兒關進籠子里,便去準備食物了。
此時蘇北才有空,好好觀察菲伊的房間。
窗簾是淡淡的米白色,窗臺放著一盆不知名的植物,異世界的植物,蘇北并沒有了解過,不知道這盆散發(fā)著淡淡香味的植物叫什么。一眼望去,左邊立著米黃色的衣柜和書架,書架上是各種關于格斗的書,床的另一邊是落地鏡好鵝黃色的梳妝臺,上面還立著一個小布娃娃,淺黃色的地毯上放著大小不一的娃娃。
這真的是游戲么……這個疑問再次浮現(xiàn)在蘇北的心頭。
蘇北站起來想要看看窗外的時候,看到梳妝臺上放著一張照片,這個世界還能拍照片?難道是什么奇特的魔法么。
上面是菲伊和一個男人。只是那個男人長的和菲伊還真有點相似。
這個世界的每個NPC都像是有自己生活的人,說他們是NPC不如說他們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更恰當。
蘇北手一劃打開了自己的屬性面板。
發(fā)現(xiàn)屬性面板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姓名:蘇北】
【等級:中級劍客(20)】
【勢力:人類帝國】
【基礎:攻擊:120,防御:100,敏捷:80,持久力:46】
【特殊:韌性:4,抗毒:1,神性:0,元素:0,殺戮:10,守護:2】
【擁有物品:暗月之刃—魔淵之刃,狼末,狼守,普通抓捕球】
【技能:疾風步,弒神】
【異獸:無】
【擁有進化點數(shù):100】
【注意事項:宿主可以通過斬殺強大異獸獲得進化點】
……
蘇北知道這個世界的等級分為初級中級和高級,20級在這個世界是中級劍客么。
那比自己強大的人還真是有點多啊,自己要小心一點了。
還在思索的時候,菲伊卻突然走進來了。
“家里沒什么食物了,蘇北前輩不要建議啊?!狈埔烈荒樅蠡诘纳裆?,“早知道該多存儲一點的?!?p> “無事,這不是有酒么。”
說起來,自從離開地球來到大荒世界里的第一大陸,蘇北已經好久沒喝過酒了。
想當初,蘇北在地球也是個老酒鬼了,哦,不對,小酒鬼。
兩人就這樣坐在床榻旁,開始一邊吃喝一邊聊天------他嗜酒,她似乎也不差,而這琥珀色光澤的酒是菲伊的父親釀的少有的極品。
酒好,人好,這是一場稱得上是痛快的酒局。
那一場酒究極喝了多久,蘇北已經記不得了。
醒來的時候,夜色已經降臨,風轉冷,天轉黯,雪未停,天空開始下雨,可酒瓶里卻已無酒。桌面上杯盞狼藉,菲伊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他同側的地毯上,正趴在桌子上熟睡?!班拧迸吭谧郎纤娜藙恿藙?,嘟囔了一句,將身子蜷起。
似乎是有些冷了,蘇北想到。蘇北將菲伊扶起,菲伊還在嘟嘟囔囔的說著醉酒話,只是說了些什么,蘇北也聽不懂,可能是當?shù)氐姆窖园伞?p> 蘇北想把她搬到床上去。只是蘇北剛剛碰到她的身子的時候,像是觸碰到了什么開關,菲伊的頭一歪,順勢就靠上了蘇北的肩膀,然后再次睡過去,一點清醒的痕跡都沒有。蘇北看著這個女孩子,有點哭笑不得,只能讓她繼續(xù)靠著,用腳勾起一旁的掉落到床下的被子,蓋到菲伊的身上,將她緊緊包裹。
“哥哥……”忽然間,聽到她喃喃說了一句,“好冷啊?!?p> 她將身體縮緊微微顫抖著,仿佛像一只怕冷的貓。
沉睡中,她像是尋求溫暖和安慰一樣的一直靠過來。
他不敢動,只能任由她將頭靠上他的胸口,然后繼續(xù)睡去。
他覺得自己的心忽然漏跳了幾拍。
天空一時間顯得如此空曠,卻又如此的充盈,滿是月光,就連落下的雪都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他望著身邊睡去的女孩,心里卻忽然也涌起了暖意。
生命猶如一場負重的奔跑,跑道上的人早已疲憊不堪。……若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停下片刻,對飲一夜。
蘇北看向窗外,月色很亮,而夜空里居然有依稀的小雪紛飛而落。鳥兒還用爪子倒掛在架子上打擺子,發(fā)出咕嚕咕嚕的嘀咕,空氣中浮動著不知名植物的清香,月色靜靜地跳躍,映照著他們的臉——天地間的一切忽然間顯得從未有過的靜謐。
他靜靜地躺著,心里充滿了安寧。
想著想著蘇北也慢慢的睡了過去。
這個世界,真的只是個游戲嗎?。